第二十六章 碧霞元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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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磨蹭,快說!” “壯陽?!?/br> 說罷,青歌鄭重其事拍了拍我的肩,也回了房。 ??? 什么??? 我呆若木雞。 呆立原地。 巨大的信息量沖得我半句話都說不出。 之前那些奇怪的眼神,白須老頭語重心長的對話,青歌無袖的反應(yīng),忽然都匯聚到一起,齊齊沖向我的腦門,此刻只覺得額頭上的青筋跳得厲害。 第二日一早,我揣著靈朱果,趁著酆都街上鬼眾較少時跑去找小傘,卻又撲了個空。 街頭巷尾穿綠裙絹紅花的女鬼明顯變少,大家的裝束開始漸漸恢復(fù)正常。 不過又一個八卦消息流傳開來,路過茶樓外都能聽見議論關(guān)于三殿下身體狀況的某些小傳聞,多半是幸災(zāi)樂禍的那種。 不幸的是,我的名字也與三殿下牢牢綁在一起,還有不少好事的鬼眾開始打聽我的住處。 回來的路上,我特意繞了一條鬼眾少的路,一路低著頭溜回家。 原本我還打算再玩幾日,眼下輿論正甚八卦滿天飛,我不得不選擇在家中避風(fēng)頭。 鬼帝給我放的半個月假期還剩最后三日,我已經(jīng)可以想象到共事的那些鬼僚們摩拳擦掌等待我收假的樣子,真叫人頭皮發(fā)麻。 郁郁回到自己房間,掏出懷中的那顆原本要給阿束送去的靈朱果,發(fā)現(xiàn)原本黃橙橙的靈朱果顏色有了變化。 我連忙掏出自己藏在柜中的那顆,發(fā)現(xiàn)也是一樣。 兩顆靈朱果顏色都變了。 摘下來以后兩日的功夫,變得半黃半紅。 這又是怎么回事? 原本以為靈朱果摘下來就能吃,眼下果子發(fā)生變化,倒讓我有些猶豫。 究竟是要趁新鮮吃,還是等果子完全變紅了再吃呢? 我拿不準(zhǔn)譜,跑去問青歌。 青歌很詫異,“靈朱果難道不是摘下來就能吃的嗎?” 我拿出半黃半紅的果子給他看,青歌接過靈朱果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嘆道,“原來靈朱果長這樣,我還是第一次見?!?/br> 我心下一沉。 這情形,看來是問不出結(jié)果了。 我神色不由得有些沮喪。 青歌注意到我的情緒,又看了一眼無袖,皺眉,“我畢竟沒吃過。” 又試探性問道,“要不...你去問問三殿下?”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拿起靈朱果回到自己房間。 去問三殿下? 算了吧,躲他還來不及呢! 我還不如去問阿束,畢竟一開始就是他帶我去摘靈朱果的,應(yīng)該知道用法。 可是今日早晨去找小傘時他又不在家。 除了小傘,我再無其他能聯(lián)系到阿束的辦法。 我犯起了難,坐在自己房間,盯著兩個已經(jīng)越來越紅的靈朱果發(fā)愣。 照這個勢頭,再過一日,靈朱果就要徹底變紅了。 對了! 我忽然靈光一閃。 阿束所知甚多,據(jù)說是從《地府志》上看的,我去買一本回來,說不定能找到答案。 我立刻重新?lián)Q衣服,出席果園會時那套灰裙是不能再穿了,我想了想,將最開始來酆都時的那一襲紅裙找出來換上,又精心給自己描眉畫鬢,用新得的“朱顏”胭脂點唇。 這算是我第一次用心為自己裝扮,就為了不被認(rèn)出來。 雖說平日里辦差時我也會畫個淡妝,但也只是圖省事,象征性用胭脂點個唇敷衍一下,反正只叫共事的男鬼僚與地府諸位大人們看不出來就好。 畢竟男鬼對于女鬼是否化妝的判斷,基本是根據(jù)唇上的胭脂。 至于眉形是否更精致、臉上是否有腮紅、面上是否敷了妝粉、妝粉敷了多少層這些細(xì)節(jié),多數(shù)男鬼僚是看不出的。 化妝的過程很是繁瑣,一套下來費了我足足小半個時辰。 收拾完畢后,我才神清氣爽出了門,一路飄到城西。 這一路鬼眾的回頭率相當(dāng)高,不過沒有一個鬼眾認(rèn)出我的身份,甚好。 城西的書店就在酒鋪子不遠(yuǎn)處,我興沖沖跨步而入,“老板,我買一本《地府志》。” 書店老板原本正抱著一本書在椅上打盹,被我喊得一驚,迷迷糊糊起身給我找書。 眼睛都沒睜開,便輕車熟路朝左側(cè)書架中間一摸,掏出一本書遞到我面前。 “諾,姑娘要的《地府志》,一共...” 我正伸手欲接,書店老板手卻一松,書“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我疑惑抬頭,書店老板正目瞪口呆直愣愣盯著我的臉。 這是一位看上去很文雅的中年鬼眾,想來在陽間時也是一位讀書人,表情卻甚是夸張,嘴張得都能放顆雞蛋了。 莫非是我今日精心化了妝,太好看了? 我下意識摸了摸我的臉,后退一步,低頭撿起《地府志》。 “老板,這本書多少錢?” 我揚了揚手里的《地府志》。 中年鬼眾這才回過神來,低首斂眉,“在下失禮了,姑娘要的《地府志》,一千五百冥株?!?/br> 我知道他雖低著頭,余光仍是在看我的臉。 我被他盯得心里直犯嘀咕,放棄了先掃一眼書中內(nèi)容的打算,也沒討價還價,掏了錢轉(zhuǎn)身就走。 “姑娘留步!” 書店老板還是忍不住喊了我,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書店老板不過是個普通鬼眾,我自恃鬼使的修為,也不怕他會對我做什么。 “不知可有人對姑娘說過,姑娘長得與《九天志》上的碧霞元君一般無二?” 碧霞元君? 我茫然搖搖頭。 在地府這些年,我除了常年替鬼帝送信,唯一的愛好便是烹飪,偶爾去茶樓聽聽故事,并不喜歡看書。 就連一些地府的傳聞,要么從青歌與無袖嘴里聽說,要么就是鬼僚們閑時八卦。 誰沒事兒看天界的故事! 書店老板直接從另一個書架上抽出《九天志》,準(zhǔn)確翻到中間某一頁,遞給我。 我接過《九天志》,書中印著的正是一副神仙女子的畫像,名“碧霞元君”。 畫中的碧霞元君身著云緞彩衣,手里輕輕提了一盞宮燈,神色端莊,卻難掩動人之色。 細(xì)細(xì)看那肖像中碧霞元君的身量與面目,果真與我十分相似。 尤其是一雙墨瞳幽深,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