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沒有不辭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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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我現(xiàn)在能夠自己采一些藥草和野果,藥和糧食還是消耗得很快。 我用枯葉變了三五個豬頭咒符,抽空去了趟鎮(zhèn)里的賭場。 一個下午的功夫,我滿心歡喜帶著五兩銀出了賭場,買了夠用十日的藥包和米糧出了鎮(zhèn)子飄向小茅屋。 一路輕盈地回到小茅屋以后,卻見到從院中到屋中空無一人。 院中柴刀還在,削好的小木箭統(tǒng)統(tǒng)不見蹤影。 我一下子明白,他那幾日并不是被我的話打動,而是因為沒有防身之物,才等了幾天沒走。 如今找了把弓,箭也做好了,足夠自保了,就走了。 吳戈的不辭而別讓我瞬間沒了精神,隨手將抱在懷里的藥包和米糧仍在小木桌上,悵然起來。 他連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做人太不磊落! 只短暫悵然了一小會兒,我決定采取行動。 我拿起柴垛旁立著的柴刀,準備劃開自己的手指,滴在他曾用過的物什上做個追蹤符。 這正是在須彌望里學過的術(shù)法,我記得很清楚,然而尚未開始念術(shù)法口訣,就聽見一陣咯咯的雞叫聲。 緊接著手里的柴刀便被憑空奪走。 我回過頭,吳戈背著木弓和一捆小木箭,一臉急切望著我。 地上是奮力撲騰翅膀的飛向遠方的山雞和奪路而逃的野兔。 “姑娘,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哪怕世道艱難,只要現(xiàn)在還活著就要奮力求生,何必如此想不開?” “我傷好得差不多了,每日可以在山里打獵為姑娘掙錢。姑娘不必擔心過不了冬,姑娘救了我,我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姑娘死。” 吳戈一臉認真,目光誠懇無比。 “我...我以為你走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結(jié)結(jié)巴巴解釋著。 估計我拿刀在手上比劃下刀位置的時候被他誤會了,以為我想不開要自盡。 “即便我要走...姑娘也不至于為了我...我不值得...”吳戈的表情更加痛心疾首。 我哭笑不得,這下誤會更大了。 雖說戲文里經(jīng)常有這種橋段,什么美救英雄英雄救美以后,二人情投意合你儂我儂,卻被家里人棒打鴛鴦,最后雙雙殉情。 但現(xiàn)實是我和吳戈相處僅僅半月,且多半時間他還昏睡著,不至于被套上這么狗血的劇情吧? 我眼珠一轉(zhuǎn),迅速尋了個理由,大方一笑,“方才只是誤會,我只是想看看這柴刀利不利,真的不是要尋死?!?/br> “……那就好?!?/br> 吳戈表情緩和下來。 “這飛了的山雞和兔子...” 我看著它們越來越遠的背影,即將到嘴的佳肴飛了,頗為惋惜。 “無妨,跑不遠,我再抓回來就是?!?/br> 吳戈箭法很準,哪怕是自己削出來的粗糙小木箭,接下來的幾日每次回來也能帶著滿滿的獵物。 對于數(shù)日未沾葷腥的我二人,是再好不過的美味。 獵物夠多了怕放壞,我將其中大部分風干,打算去集市賣掉剩余的。 吳戈想與我同去,被我攔住了。 “滿街搜捕告示,鎮(zhèn)里鎮(zhèn)外全是抓你的人。你去不安全?!?/br> 他倒是不驚訝,只道,“王上必是要殺我的。” “公子且避避風頭,過幾日風聲過了再出門?!?/br> 我推著三輪車將吳戈獵到的小獸運進鎮(zhèn)里去賣,吳戈被通緝的風頭并不見小,反而比之前更嚴了,出入城鎮(zhèn)都要經(jīng)過嚴格的盤查。 公主大婚的消息已然傳來,據(jù)說陳國小公主的車駕已到達秦陽王都,與秦陽殿下的婚期就定在九月廿三。 我掐指一算,如今九月十七,距離小公主大婚之日不過七日。 想來吳戈是要去尋那陳國小公主的,我須得抓緊時間在吳戈見到陳國小公主之前發(fā)展我二人的關(guān)系。 吳戈有些等不及了。 這些天除了右腿行動仍有些不便,估計是傷到了骨頭,其他的傷幾乎痊愈。 每日打獵結(jié)束,回到小茅屋以后便是長久的沉默。 我不時拿話逗他,也鮮有回應。 “你憂心忡忡,可是為了小公主?” 吳戈詫異地看著我,沒有否認。 “別這樣看著我,你是將軍,是響當當?shù)拇笕宋?,年少英俊不知多少人愛慕敬仰,你和小公主的故事民間也早有傳聞。之前大家都覺得你們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兒,滿心覺得王上會給你們賜婚。只可惜…造化弄人?!?/br> 吳戈扯了扯嘴角,笑得很是苦澀。 “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去秦陽尋小公主嗎?如今陳國四處通緝你,早晚有一日會被發(fā)現(xiàn)。懸優(yōu)山在兩國邊境,你若去了秦陽,倒是比陳國多一線生機。” 吳戈低著頭沉默半晌,忽然抬頭道,“我不能再等了。公主她…已經(jīng)入秦陽兩旬有余,我要入城打探消息?!?/br> 我想了想,“你若決意要去,我可以幫你。” 我?guī)退麊萄b打扮,半刻鐘的功夫便模樣大變,從一個俊朗少年變成了六旬老漢。 他摸著灰白的頭發(fā),眼角眉梢的皺紋和手上的老年斑,驚訝于我的手藝。 我想,他大概是覺得對于一個醫(yī)女來說,化妝手法過于熟稔了。 我笑著解釋道,“我一介孤女,獨居山中難免會有危險,所以必須學著女扮男裝,易容術(shù)也學了些。用著用著就熟練了。” 所謂的危險,說的自然不是深山中的豺狼虎豹。可能我過于輕描淡寫,說得他眉頭擰起。 吳戈與我一道下了山,出于謹慎一開始并未入鎮(zhèn),只留在鎮(zhèn)外的一家茶鋪子,邊喝著茶邊向店小二打聽新鮮事,尤其是陳國與秦陽聯(lián)姻之事。只聽聞秦陽殿下對陳國小公主很是禮遇,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只喜滋滋等著大婚。 喝完茶,我掏出兩份路引,遞了一份給吳戈。 “這是我養(yǎng)父的,養(yǎng)父年邁,幾年前在山中過世,無人知曉。進城的時候公子拿著用?!?/br> 吳戈愣了一下,沒有推辭,接過了。 眼下他還是我給他化裝的六旬老漢模樣。 我一路攙扶著吳戈排到入鎮(zhèn)的隊伍里,裝作父女二人,很快通過了盤查。 鎮(zhèn)里近日街上的官兵多了不少,在街上來來回回走,不時攔下一些個高的男子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