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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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照神君與小傘都朝我看來,在等我給出評價。 我開口道,“就藥效而言,二位的丹藥都能消除身上的氣息,我都察覺不出。不過就氣息消散速度而言,小傘的這味藥略勝一籌?!?/br> 其實(shí)只差三息。也就是吃糕點(diǎn)前多喝了口茶的功夫。不過為了不讓小傘太沒有排面,差三息也是差,我自然要說出實(shí)情。 果不其然,小傘聽到此處得意一笑。 “小傘這一爐藥雖久,一爐卻能多煉出三粒,加之藥效發(fā)作更快,是以這次比試——” “二位各有千秋,平局?!?/br> 小傘哼哼了一聲,面上掛著的笑很是滿意,“看到了吧,我的藥理可不比你的差。今兒以后我也能去四處吹噓,我的醫(yī)術(shù)與玉照神君不相伯仲,在六界之間并列第一。” 我趁熱打鐵,“小傘,恭喜你新藥初成,不如給你這藥也取個名字。” 小傘滿臉喜色,“好說好說,這藥既然功效也是收斂氣息,便是與過去的身份告別,不如就叫‘皆忘’?!?/br> 凡塵,皆忘。 我默念了一遍,這兩味藥的名字很登對嘛。 雖說小傘自己的名字很隨意,但在取名這一塊還是倒是挺有天賦的。 玉照神君看著小傘高興的樣子,竟也笑起來,道了一句,“恭喜小友?!?/br> 小傘歪過頭,認(rèn)真看著玉照的臉色,喜色卻莫名淡了幾分,嘟囔著,“眼下比也比過了,我們還要前往魔界,就先告辭了?!?/br> 小傘已經(jīng)重新背起背囊,準(zhǔn)備往外走。 玉照神君仍不動怒,眉梢依舊帶著笑,將還剩兩顆“凡塵”的小白瓷瓶遞給了我。 這是他們比試前就說好的,不論輸贏,玉照神君都會將“凡塵”給我們帶走。 我少不得要補(bǔ)一句,“這一次多謝神君的照料,小傘,實(shí)在不好多加叨擾,等魔界事了,一定專程再來向神君道謝?!?/br> “我說了,你我有緣,你叫我玉照就好?!庇裾丈窬?。 “好,多謝你,玉照?!?/br> 在結(jié)交朋友上,我亦不扭捏,哪怕知曉我與玉照神君實(shí)實(shí)在在隔了好幾百個輩分,也面不改色硬生生改了稱謂。 人家愿意折節(jié)相交,我再不接受便是矯情。 只是要告別時,玉照又開口,“今日天色已晚,一會兒將有雪暴,你們不妨歇一晚明早再走。我這里有客房,你們可以在此留宿?!?/br> 小傘正要出洞,聽了這話狐疑,“哪就這么巧了,上山不易,下山總不會迷路,我們還是今日就走的好?!?/br> 我忽然有種不適感,眼皮子一跳一跳的,一種有大事要發(fā)生的預(yù)感,但還是與玉照神君作揖道別,隨著小傘一道出了門。 玉照神君倒是沒攔著,只目送我們。 我們只來得及走到洞府門口,尚未來得及出門,便聽見洞口呼嘯的風(fēng)雪聲,再一看,遮天蔽日的雪粒子被風(fēng)橫刮著,看著果真難行得很,我們不得不返回。 小傘冷言,“這下你可如意了吧?!?/br> 玉照很無辜,“陰晴雨雪乃天數(shù),與我又何干?我掐指一算,這雪得下到明日。你若不愿留,我亦不勉強(qiáng),請便?!?/br> 小傘哼哼一聲,“不怪你怪誰,之前天還好好的,就是來了你這,天就變了?!?/br> 也是奇怪,小傘平時精明似鬼的一魔頭,碰見玉照以后說話跟沒帶腦子似的。 我拽了一把小傘的袖子,連忙打圓場,“這是哪里的話,雪大,今日我和小傘就在貴府叨擾一晚,有勞?!?/br> 小傘不清不愿跟著我走入府中。 玉照神君倒也沒再說什么,帶我和小傘去了各自的客房,交代幾句,便自顧自看書去了。 客房里頭擺著新鮮的果子,隨處可見字畫書籍與供人賞玩的精致瓷器,亦是清新雅致的所在。 休息好了,待明日雪停,精神抖擻上路亦不遲。 我剛要閉眼,小傘卻來敲我房門。 “什么事?” 小傘一臉嚴(yán)肅,“玉葉,我們還是盡早離開此處為好?!?/br> “怎么回事?住得好好的,你怎么忽然又要走?”我疑惑。 小傘雙眼左右一探,湊到房間里來,壓低聲音道,“這個玉照神君不是什么好人?!?/br> “為何如此說?” “我睡不著,方才悄悄在府里溜了一圈,發(fā)現(xiàn)畫室里有你的畫像,足可見他對你不懷好意!說不定這場雪就是他安排的,故意要你留下來。” 我只詫異了一瞬,便釋然笑道,“別緊張,玉照神君與碧霞元君是至交,我又與那位碧霞元君有幾分相似,我和玉照神君第一次見面是他就都差點(diǎn)認(rèn)錯,你準(zhǔn)是誤會了?!?/br> “才不是,那畫的就是你!我們還是走吧,就今天半夜,我來叫你?!毙銏猿?。 我搖搖頭,“這怎么好,既然人家好心收留我們,我們又答應(yīng)了留宿,不告而別總歸不像話。況且玉照神君是好神仙,我看他行事光明磊落,不會出事的,你就放心吧?!?/br> “天界就沒有好人?!毙銗瀽灥?。 “我困了,先回去睡覺,明日一早我們就走,好不好?” 見我不信,小傘不情不愿磨磨蹭蹭回了自己房間。 我亦不做他想,回了自己房間,隨手從書架上抓起一本醫(yī)書,在榻上翻了幾頁,自然入睡。 這一覺睡得極好,一覺到天明。房間極靜,除了半夜恍惚聽到一聲叫喊,便再無聲息。 第二日醒來時,神清氣爽得很,渾身都輕飄飄的,甚至感覺身上的陰氣都散了些。 出門時,卻見小傘與玉照已然在亭子里對坐,桌上擺了一筐果子,一壺?zé)岵枵谛』馉t上冒著熱氣。 “早啊?!蔽掖蛄藗€招呼,很自然地在小傘旁的墊子上坐下。 小傘沒精打采地,“早?!?/br> 精神看著很委頓。 我懷疑地問他,“怎么回事,昨晚沒睡好?” 小傘悶聲應(yīng)了句,“嗯,我們趕緊走吧?!?/br> 我想也是,適時地對小案對面的玉照神君道,“玉照,多謝你昨日的收留,我們今日便要下山返回魔界了?!?/br> 玉照神君呷了口茶,笑道,“還是白天適合趕路,風(fēng)雪已停,你們可放心下山?!?/br> 又道,“需不需要我送你們一程?” 我念頭一動,玉照神君熟悉此地,倒是個不錯的提議。 小傘已經(jīng)搶在我之前開了口,“不用!我們自己走!再會,不,后會無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