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終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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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我知道小侍女其實是一個冷面熱心的人。 照顧我許久,想必不會害我。 是以我毫不防備,將那顆看上去不怎么靠譜的丹藥一口吞下。 此時,小侍女又一次將鏡子送到我手中。 我拿起鏡子,雖不大情愿,還是鼓起勇氣看了。 鏡子里的我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我的眼神從不情不愿變?yōu)轶@異,最后漸漸變得平靜。 整個過程,我的臉上除了涼涼,沒有任何其他的感覺。 等到鏡子中自己的容貌不再變化之時,臉上涼涼的感覺才消失。 此時,我的容貌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入無間地獄之前的模樣。 雙十年華,風(fēng)華正茂。 這時候,我才覺得心滿意足。 “這丹藥效果真好,謝謝你?!蔽曳畔络R子,發(fā)自內(nèi)心對小侍女道謝。 此時,我驚異地發(fā)現(xiàn),不只是容貌變了,如今就連聲音也變成和原來一般無二。 原本從昏迷醒過來以后,我的嗓子便一直疼痛,養(yǎng)了好幾個月的傷雖說可以說話了,卻總是帶著沙啞干澀,如今這么輕甜的嗓音,真是久違。 隨后,我準備如同這幾日一樣,撐著身體下床走動時,卻發(fā)現(xiàn)并不需要。 只要我心念一動,腿腳便十分聽指揮地朝外運動,麻溜兒地下了床。 身體輕盈,動作和力氣也都恢復(fù)到了普通人的水平。 簡直驚喜??! 我將感激的目光投向小侍女。 小侍女依然神色如常,淡定得仿佛早就知道會是這番效果一般。 我忽地起疑,問她,“姑娘,你既然早有此靈丹妙藥,為何不一早給我服用,卻要到如今呢?” 說完感覺有些不妥,人家好心拿出丹藥來助我,如今反倒像是我在質(zhì)問一般,于是又找補一句,“我沒有責怪姑娘你的意思,這些時日感謝姑娘的照顧,只是單純好奇,故有此一問?!?/br> 小侍女倒是沒有計較的意思,反而破天荒笑了,對我說道,“這藥,我今日才煉成?!?/br> 我若有所思。 小侍女繼續(xù)道,“還有一丸,晚間拿與你服用?!?/br> 我眨眨眼,笑了。 “好,那就多謝你了。還有,不要再給我吃白粥了,苦死我了?!?/br> 小侍女亦是一笑,“好,聽你的?!?/br> 我沒有像前日一般努力盡量多行走鍛煉,反而乖乖躺回床上,閉目養(yǎng)神。 直到晚間,小侍女給我拿來食盒。 這一次的食盒比以往大了許多,我直接下了床,在案前將食盒打開,拿出其中的菜肴。 烤牛rou,糟鵝掌,清蒸魚,排骨湯。棗泥山藥糕。 比起前幾個月的吃食,算是相當豐盛。 “等我吃完了,再服藥。”我對她說道。 小侍女只是笑了笑,“好?!?/br> 我大快朵頤,將所有的菜吃得干干凈凈。 小侍女在一旁靜靜看著我吃,最后遞給我一張方巾。 我整理一番后,伸手,“拿來吧。” 小侍女將另一枚圓滾滾的丹藥遞給我。 這一次沒有鏡子。 不過,我也不需要鏡子了。 我一口吞下丹藥,盤腿閉目調(diào)息。 一炷香功夫后,我重新睜開眼,眼神中精光一冒。 小侍女說道,“三殿下的傷即將痊愈,你準備好了嗎?” “我想好了?!蔽倚χf道,頓了頓,又道,“還是你陪我去一趟吧,玉照?!?/br> 小侍女笑了笑,“還是被你認出來了?!?/br> 說著一個轉(zhuǎn)身,周身白光籠罩,又旋即消失。 再次現(xiàn)身,便是一襲翩翩白衣。 “這世上,易容能以假亂真的除了我,也只有你了?!?/br> “你還是你,這么多年,一點都沒變?!庇袢~道。 “閑話少說,趕緊的。”我笑罵道。 玉照神君手一揮,將我化身一只雪白的貓,一把揣入袖中,前往勾羅館。 楊恭正茫然坐在案前,在侍女的服侍下吃著晚飯。 楊恭目光呆滯,雖然在吃東西,動作卻僵硬,仿佛只是任務(wù)一般將食物往嘴里塞,絲毫不關(guān)注到底好不好吃,只是填飽肚子算完。 沿路遇見的侍女們見了玉照,都極為恭敬地打了招呼,輕車熟路的離開,仿佛玉照已經(jīng)是這里的???。 玉照很耐心地等楊恭吃完飯,等侍女服侍他擦拭完嘴邊的油漬,又凈了手以后,才靠近。 為他號脈,開藥。 整個過程中,楊恭安靜又乖巧地坐在那里,任由玉照望聞問切一套cao作。 正在診脈途中,鬼帝親自到場。 對玉照同樣尊重有加,尤其是在他給楊恭開完藥以后,更是說了許多感謝的話。 就連我都能感受出,鬼帝言謝時候的真心實意。 玉照只是淡淡回禮,囑咐一些好生照顧的注意事項,便要告辭。 鬼帝盛情挽留,玉照面容溫和,卻傳音悄悄問我,“如何?你要是舍不得這段劫中緣,我多留一晚也無妨,再見見你那舊情郎?!?/br> 我哪有空陪他調(diào)笑,“得了,趕緊走吧。一看鬼帝老兒,我便生氣。” “無情的女人。” “呵,多情的男人。把我那單純的徒兒哄得團團轉(zhuǎn),看你如何收場?!?/br> “好好,你厲害,我錯了,我這便走?!?/br> “這還差不多,趕緊的,打道回府吧?!?/br> 玉照依舊穩(wěn)如泰山揣著袖中的我,婉言拒絕了鬼帝的好意。 兩個乾坤挪移,便來到天涯海角,再踏一步,便到了長白雪山。 我自他衣袖鉆出,從白貓化作人形。 我緩緩走向玉照洞府,看了一眼曾經(jīng)我們一起布置的不起眼的洞口。 又轉(zhuǎn)過身,舉目遠眺。 冰封雪飄,遠不見山脊。 遮天蔽日,不聞鳥獸聲。 這是長白雪山獨有的風(fēng)光。 安靜,洶涌。 即使偶爾有凡人踏足的腳印或是鳥獸相斗的鮮血或遺骸,也會很快被白雪覆蓋,目力所未能及。如同未曾發(fā)生過一般,被永遠遺忘,冰封。 玉照站在我的身后,隨我一道望著白雪皚皚霧氣,陽光輕輕灑落。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充滿自由又清新的空氣的味道,一洗多年的陰森晦暗。 我的手輕輕捂住胸口,靜靜感受那里多出來的活力。 那是,心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