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天一大早,周光譜還沒有起床士兵就過來匯報,說他們發(fā)現(xiàn)了幾個男子不太正常,這幾個人在輪流看守著曉曉的診所。周光譜聽到這個消息馬上就從床上爬起來,穿戴整齊就跑過來向曉曉匯報。 和曉曉猜想的一樣,對方果然暗中派人再監(jiān)視著她,這就好辦了!形勢馬上有了轉(zhuǎn)變,由原來被人家牽著鼻子走現(xiàn)在完全可以牽著對方鼻子走。 曉曉馬上告訴周光譜怎么怎么辦!她也緊鑼密鼓地準(zhǔn)備出手。 二十分鐘后,曉曉帶著大曼、二曼、曼曼和小曼四個女徒弟背包羅傘地離開了診所,她們來到碼頭上租下一只小船,很快開離碼頭順著通江逆流而上,不一會又是一條小船開離碼頭。 當(dāng)曉曉的船只開進(jìn)周光譜事先設(shè)定的伏擊圈的時候,緊跟著曉曉后面的小船還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進(jìn)入了人家的伏擊圈。沒有懸念,周光譜的士兵從四面把這條跟蹤曉曉的船只包圍的時候,對方?jīng)]有抵抗直接投降。 用周光譜的話說,這是一次最沒有意思的伏擊,他都好長時間沒有開槍了,好像都忘了自己還是一個士兵。 曉曉告訴他,加緊備戰(zhàn)吧!恐怕今后你有的是仗打,我們想消停都消停不了。 經(jīng)過審訊才知道,這次根本就不是什么廣源的軍營派人來請曉曉,是大兮山上的一股土匪來請曉曉上山的,他們那里說不上是怎么了,最近發(fā)生了一種怪病,他們把附近方圓百里的醫(yī)生都抓到山上去也沒有解決了這種特殊病情的蔓延,這是實在沒辦法才想出這個辦法,如果曉曉能離開慶陽古鎮(zhèn),他們馬上動手把人綁架,到那時曉曉不想去也得去,因為他們知道沒有醫(yī)生愿意去給土匪看病的。 事情已經(jīng)搞清楚了曉曉反到是放心了,她知道了對方的意圖,就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了。她說"如果我猜的不錯,我的兒子石頭是不是被你們藏起來并沒有帶出慶陽古鎮(zhèn)?" 對方一個男子說"是的!我們把孩子安放在我的家里,由我的婆娘在照顧著孩子,你放心吧!孩子如果少了一根頭發(fā)我就用這顆人頭見你"。 曉曉說"我們馬上回去,你們盡快把孩子給我放回來,我安排一下這里跟你們走一趟,但是我不能保證能治好你們的病,我只能告訴你們我會盡力。 對方幾個人馬上就給曉曉跪下了,他們說"你能前去給我們看病,就是看得起我們,今后你就是我們的恩人,不管你有什么事情差遣,我們既然肝腦涂地也會去做"。 曉曉看到石頭的時候,這個小家伙正在啃一塊骨頭,嘴角吃得像一只花貓,他看見曉曉并沒有現(xiàn)象那樣哭嚎,而是跑過來抱住曉曉說"娘!這個阿姨說是你讓我在這里等你的,你怎么才過來接我啊!我都有點著急了,我怕是娘不要我了,可是娘還是來接我了,娘!我再也不離開你了?。?/br> 孩子簡短的幾句話讓曉曉熱淚盈眶,她說"為了你娘可以放下所有,怎么會不要你呢!將來就跟在娘身邊,我的兒子不能受到任何傷害,誰也不能?。⒁粓鲇畜@無險終于過去,一天后金梅也得到消息帶著人回到慶陽古鎮(zhèn)。 從慶陽古鎮(zhèn)的碼頭撐船逆流而上到達(dá)落水河并不遠(yuǎn),再從落水河順流直下到達(dá)遠(yuǎn)處的山區(qū)就得上岸行走,其實這些所謂土匪盤踞的村寨其實就是在木門山和樂瓦山之間,具體位置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曉曉這次過來她只帶著金梅、大福和二福,他們跟在幾個土匪的身后,順著山間小路慢慢上山。 天氣很熱,太陽很毒,大家都覺得很累,誰也不說話都在慢慢前行,走上半天才到達(dá)一個偏遠(yuǎn)村寨,這是一個靠近山區(qū)的小屯,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炊煙在屋頂繚繞,看樣子正是莊戶人家做晚飯的時候,曉曉她們進(jìn)村就被帶路的幾個年輕人安置在一個沒有主人的空房子里。 晚飯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帶著兩個年輕的姑娘給做的,曉曉吃晚飯時剛端起碗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她放下碗示意金梅和大福和二福,讓他們馬上把碗放下,曉曉告訴他們說"這飯的顏色不對,這里離我們的百丈崖基地并不是太遠(yuǎn),生活方面差距不大,怎么他們的米飯是淺紅色,是水的問題還是米的問題?還是有人故意在飯里放了東西,咱們都不要吃了,把情況弄清楚再說。 金梅把做飯的老人找過來了,曉曉問他這飯的顏色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頭把煙袋在腳上敲敲,站在那里說"這個顏色我也解釋不了,這是從去年冬天才有的,過去從來沒有,水做飯時是清亮的,大米也是白色的,可做出來的飯卻是這個顏色,這里的人家家都是這個樣子,剛開始的時候人們到是沒有感覺到什么,但是最近一年人們陸續(xù)得上一種病,而且是得上這種病的人沒有一個能活下來"。 本來曉曉就是來給這里的人們治療這種病的,沒有想到在這里就遇上了,她看看那幾個帶路的男子,還沒等曉曉問話他們就開始介紹情況。 領(lǐng)頭的那個年輕人說"我叫阿栓,這個老人是我的爺爺,用外邊人的話說我們這里的男人都是土匪,其實我們都不是土匪,主要是這里的人性格彪悍,被外面的人當(dāng)成了土匪,這個自然村就是我們居住的地方,老婆孩子都在村子里生活,平時沒事的時候也都是在家務(wù)農(nóng)或cao持點家務(wù),這些年川北除了天災(zāi)就是人禍,天災(zāi)就是這些我們無法抵抗的病魔和洪澇災(zāi)害,人禍就是各路軍隊經(jīng)常到這里抓壯丁,村里的男人越來越少,我們是被逼無奈才組成團伙裝成了土匪,這樣還能和家人團聚,如果出去當(dāng)兵那一定是有去無回的"。 這個阿栓很健談,他接著說"我們居住的這個村子叫靠山屯,這里有村民不到二百人,除去婦女兒童成年男人有不到一百人,我的爺爺就是這群男人的頭目,也就是外界人們說的土匪頭子,爺爺能當(dāng)頭人并不是他有什么過人的能力,而是他一生做人光明磊落,總為村子里的人出頭,村子里的人一旦遇到什么事情也都愿意和爺爺商量,我們這次去請你來爺爺并不知道,都是我擅自做主的,其實我們下山時并不知道你的情況,而是在慶陽古鎮(zhèn)聽到了你的情況才出此下策的"。 曉曉接著問他"你們村既然有了這種病為什么不早點想辦法?"阿栓說"不是沒想辦法,而是想遍辦法也沒有解決問題,這是實在不行了我們才走出去想法尋找名醫(y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