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金梅這幾年沒有事情可做也是閑的夠嗆,過去都是她欺辱人家,沒有想到今天兩個孩子讓人家給欺辱,這些地痞流氓她早就看不順眼了,今天惹到我的頭上豈能容你。 她都沒有讓曉曉知道就親自動手了。 被滿滿和石頭教訓(xùn)的這個小流氓叫四德子,家住地陽門四合院里,他的爸爸就是現(xiàn)在的警察局副局長,主管治安聯(lián)防,他的名字叫宗照石,人送外號叫總找死,高高的個子、長長的脖子,說話還有點公鴨嗓,總愛說一句順口溜就是"他日人家先人板板的",這年頭能混個副局長也不是白給的,但只能說虧沒少吃,便宜也沒少賺,唯一讓他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那個經(jīng)常惹事生非的兒子四德子,這小子是大事做不來,小事天天惹。 這不是讓人家又給打得頭破血流了嗎!老婆護(hù)短,電話打過來說,今天必須要給兒子一個說法,不能在這一畝三分地受這憋屈。 他也不是不管兒子的事情,已經(jīng)早早地就給下面打過招呼,總不能他自己親自上陣吧! 老婆追問處理結(jié)果的電話剛剛撂下,下面拘留所的電話就打進(jìn)來,說兩個看守拘留所的警察被人打暈,那兩個小孩被人救走,他一聽就跳起來,這怎么得了,這不是反了嗎?他拿起電話就打給警察局執(zhí)法隊,讓他們到小孩家里去抓人。這個電話剛剛撂下,家里的電話就又打過來。宗照石一看是老婆的電話,他趕緊拿起來,老婆在電話里哭著告訴他兒子被人打暈帶走了,說你如果不好好當(dāng)局長整天草菅人命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兒子的忌日,他們還說想找兒子就到川北新軍部隊去找,你有多大的招數(shù)人家都會接著。 宗照石拿著電話就坐在了地上,看來這兵荒馬亂的年代還是本分做人好,你說這該死的孩子惹什么禍??!這回碰上咱們也惹不起的,你說讓我可咋辦好??!他拿起電話就開始罵老婆平時總是護(hù)著寵著,這回惹到茬子上了看你們怎么辦?說完他氣沖沖地摔了電話,馬上走出去找人想辦法。 這個四德子確實是金梅她們給弄走的,金梅并沒有直接前去,她而是讓慧覺法師去把人抓過來的,慧覺抓人都是一個模式,就是用他的口袋把人背走,像上次背曉曉的時候主要是曉曉正在睡覺,這次背四德子怕他又哭又鬧,所以才把他打暈,臨走時的那些話當(dāng)然是金梅教他說的,金梅告訴他,如果不這樣說,對方一定會認(rèn)為是曉曉干得,那樣會連累曉曉,所以這回咱們必須把責(zé)任擔(dān)起來帶走,讓這個宗照石在擔(dān)驚受怕中消停下來。 其實慧覺法師把人背出去十幾公里他就把人給放了,他在四德子的后腦上狠狠點上一指,四德子說了一句別鬧,扭扭身子站起來就跑。 慧覺給他一指就是想讓他忘掉一切,估計這家伙現(xiàn)在連他媽都不會認(rèn)識,但也會慢慢恢復(fù)過來,這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 慧覺從來都不會殺人,更是沒有對任何人使用過這種手段,他聽金梅說這家伙會威脅到石頭和滿滿,這是他絕對不能忍受的,這回幸好是兩個孩子完好無損,如果孩子們受到傷害,那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慧覺回到曉曉家里的時候金梅才把發(fā)生的一切告訴給曉曉,事情已經(jīng)做了曉曉還能說什么,只是對她們說聲謝謝!龍氏兄弟已經(jīng)收拾好包裹,他們準(zhǔn)備和金梅一起回百丈崖待一段時間,曉曉認(rèn)為他們跟著也好,這樣自己也就放心了。 第二天早上金梅一行人就離開了北川,其實如果讓曉曉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她不會讓大家馬上離開的,因為現(xiàn)在最害怕的不是他們,而是宗照石一家人。 宗照石知道自己的份量,在這里他不是最牛掰的,更何況這次招惹的是川北的軍閥,但是為了兒子他只能奴顏婢膝地去求當(dāng)?shù)剀婇y楊福成,人家在軍界總算是有一號,如果認(rèn)識川北軍閥給說上一句話,這足夠他跑半天的,所以他就前來求這個楊營管。 求人家辦事當(dāng)然不能空著手去,他沒有辦法只能忍痛割愛把自己珍藏了十幾年的字畫拿出來包好帶走,他心里雖然舍不得這件文物,但是求人辦事必須要表示出誠意,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唯一心里平衡的是這副字畫也是別人托他辦事時送的,自己也沒有花一文錢。這也算物盡其用吧! 宗照石是在楊家外院的大廳里見到楊福成的,楊福成以為又是他的部下在管區(qū)惹事生非了,這個警察局長他是最不愿意見到的,不見吧!怕人家給說閑話,見吧!又怕那些招三惹四的事情煩心,所以他就想在外院敷衍了事的見一下完事。 當(dāng)宗照石非??蜌獾啬贸瞿欠葑之嬎偷剿媲暗臅r候,他知道這個人是前來求他辦事的,既然有求與他,那自己得端出架子來,不然上哪里去過這種牛掰癮??! 楊福成牛皮朝天地坐在上面,宗照石奴顏婢膝地捧著字畫站在大廳里,這一場景好像是在演獨幕話劇,讓人看了感覺非常地滑稽。 場面形成靜態(tài),下人不敢說什么,楊福成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就是端著不說,宗照石知道說什么不敢隨意放肆。 楊福成一個揮手的動作打破了沉默,他意思是讓宗照石坐下來,賓主坐好后楊福成說"我最近軍務(wù)繁忙,你有事快說吧!" 宗照石趕緊站起來說"我是本地警局的宗照石,叫我照石好了,我來是想求大帥幫我說一句話,我的兒子四德子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川北新軍的人,現(xiàn)在被人家給抓走,在川北這塊地盤上,大帥您就是我們的父母官,只有您有說話這個份量,所以今天小人前來求您!"說完就誠惶誠恐地站在那里。 楊福成閉著眼睛坐在那里,好像是睡著了,但是他不說話大家都得處在那里等著。 足有一袋煙的時間這個楊福成才有反應(yīng),他覺得自己今天的架子端的差不多了,到了下臺階的時候了,他咳嗽一聲,端起茶杯喝一口水,慢騰斯禮地放好茶杯說"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會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qū)λ麄冋f說,胡鬧?。⒄f不上他是說宗照石胡鬧還是川北軍閥胡鬧。 他接著說"回去好好教育家人和孩子,這年頭能夠消消停停過日子就挺好了,不要出來招惹是非,在軍人面前死個人算事嗎?別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回去吧!"說完轉(zhuǎn)身就走,那副牛皮大閃的樣子也算空前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