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元建
書迷正在閱讀:凌天神帝、王爺,你家仙草又溜了[穿書]、道君寵崽日記 完結(jié)+番外、櫻花落盡念離別、重生空間:醫(yī)女無雙、浮誅記之一品鬼后、帝少,輕點(diǎn)撩!、洛雁胡不歸、超神學(xué)院之黎明曙光、無雙鬼才召喚系統(tǒng)
眼前的沈瑛,臉上洋溢著笑容,那是對(duì)未來的期許。 周元寧道,“沈姑娘既然下了決心,孤會(huì)成全你的?!?/br> 沈瑛施施然行了一禮,“多謝殿下?!?/br> 喪禮進(jìn)行地井然有序,有人看著,晉陽也只能默默地遠(yuǎn)望著皇陵,自己的兒子,從現(xiàn)在,就真的再也看不到了。 重華宮里的氛圍也很凝重。孟冬附在佩秋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周元寧道,“有什么話,不能直接和孤說嗎?” 孟冬有些為難,不過,她還是說出來了,“是三公主和四公主?!?/br> 周元寧接過佩秋遞來的帕子,拭了拭臉,“文媞和文嬋?” 孟冬道,“是?!?/br> 周元寧坐了來下,“來就來了,有什么不能說的?” 孟冬低著頭,“還有大皇子妃?!?/br> 周元寧隨意拿起書桌上的一本奏折,“是文媞帶她過來的?” 孟冬道,“是三公主陪著過來的?!?/br> 周元寧道,“有什么事嗎?” 孟冬有些猶豫,只偷偷看著佩秋。 佩秋道,“殿下,要不然讓三公主先過來吧。” 周元寧揉了揉眉,“算了,讓她們先回去吧?!?/br> 孟冬得令,退了下去。 佩秋給周元寧斟上一盞茶,“殿下,四公主難得來重華宮一次,您怎么不見見?” 周元寧道,“皇嫂都來了,她們想說什么,孤也能猜出個(gè)大概來?!?/br> 佩秋道,“奴婢知道了?!?/br> 周元寧品了一口茶,是熟悉的仙茗氣息,“你再不拿出來,孤都以為,宮里沒有了呢?!?/br> 佩秋道,“殿下又在胡說了,宮里的仙茗都在咱們宮里,哪里會(huì)少呢?” 周元寧放下了茶盞,“你也去看看吧,孟冬一個(gè)人,怕是應(yīng)付不了文媞?!?/br> 佩秋道,“是,奴婢這就去?!?/br> 佩秋到的時(shí)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chǎng)景。 周文媞很是強(qiáng)勢(shì),“你說什么?六哥連我都不見?” 周文嬋拉著周文媞的衣角,“三jiejie,你別嚇到別人?!?/br> 周文媞道,“她是六哥剛提拔上來的,這樣就被嚇到,還當(dāng)什么差!” 孟冬顯然是害怕了,可是,她并沒有退縮,“三公主,四公主,這是殿下的意思,奴婢只是來傳話的。” 周文媞聽到這話,更是不滿,“你說這是六哥的意思?我還不信了,讓開,我要去見他!” 孟冬忙跪在周文媞的面前,“三公主,您不能去!” 周文媞道,“你是什么身份,還敢攔我!” 孟冬低下頭,“奴婢不敢,只是,殿下既然吩咐下來,奴婢就要辦好事?!?/br> 眼看,事情就要往壞的地方發(fā)展,佩秋笑著說,“三公主?!?/br> 見是佩秋,周文媞的火下去了一些,“六哥讓你來的?” 佩秋道,“三公主,殿下剛從皇陵回來,要是真有什么事,也要等殿下休息一下?!?/br> 周文媞道,“那六哥什么時(shí)候能見我?” 佩秋道,“三公主,您也知道,殿下是去送忠義伯的,好歹,給殿下一點(diǎn)時(shí)間?!?/br> 聽到“忠義伯”三個(gè)字,周文媞立刻就沒了脾氣,嘟囔著說,“那佩秋,你幫我看著點(diǎn),六哥一有時(shí)間,你就派人去我宮里。” 周文媞看了眼坐在屋子里的大皇子妃,走到她面前,“大皇嫂,六哥還有事,要不,咱們先走吧?!?/br> 周文嬋也說,“是啊,大皇嫂。” 大皇子妃安氏搖搖頭,“不了,我還是想在這里等?!?/br> 周文媞道,“皇嫂,六哥一時(shí)不會(huì)見咱們的,你可以先去我那里。六哥得了空,佩秋會(huì)來告訴我們的?!?/br> 安氏還是想留在這里。 周文嬋勸道,“皇嫂,三jiejie說得是啊,咱們?cè)谶@里,也是不自在,去我們那里吧,咱們還能說說話?!?/br> 安氏最終還是跟著周文媞和周文嬋走了。 佩秋看到這一幕,心里也舒里一口氣。 孟冬有些后怕,“佩秋jiejie,要不是你來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 佩秋道,“你做得很好了,你也別太在意,三公主平時(shí)還是很好說話的,這次,估計(jì)是急了,才說了幾句重話?!?/br> 孟冬笑著說,“我是奴婢,怎么敢生公主的氣呢?jiejie放心吧?!?/br> 佩秋道,“我知道你是有分寸的,是我多嘴了。外頭也不早了,你吃過了嗎?” 孟冬搖搖頭,“殿下還沒吃,我不敢吃。” 佩秋道,“都這么晚了,你快去吃吧,下次,殿下要是再這么晚回來,你也別等著,自己先去吧?!?/br> 孟冬道,“謝謝jiejie?!?/br> 佩秋道,“別謝我,快去吃吧,這里交給我了。” 佩秋把這事安排妥當(dāng),回到了周元寧那里。 周元寧道,“都走了吧?” 佩秋道,“都走了?!?/br> 周元寧道,“文媞沒為難孟冬吧?” 佩秋道,“說不上為難,只是話重了點(diǎn),孟冬一時(shí)沒接住。” 周元寧道,“也別讓孟冬受委屈了,你去看看庫房里有什么東西,好賞給她?!?/br> 佩秋道,“奴婢知道了。” 周元寧見佩秋還站在那里,問道,“還有別的事嗎?” 佩秋道,“三公主的意思,是非見您不可,您看看,要不要抽個(gè)時(shí)間,見一見三公主?” 周元寧放下了手中的筆,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剛才,來了好些奏折,今日是不能了?!?/br> 佩秋道,“奴婢明白了。” 周元寧道,“皇嫂應(yīng)該不會(huì)放棄,明天的午膳,你去把她們請(qǐng)過來吧?!?/br> 第二日,周文媞和周文嬋,還有大皇子妃安氏一早就來到了重華宮。 好不容易,等到了午膳的時(shí)候,周文媞剛想說話,周元寧就先開口了,“聽說你們一早就過來了,先用膳吧?!?/br> 周元寧這樣說了,其余三個(gè)人也只能聽從。 終于用完了午膳,周文媞再也忍不住了,“,你是不是故意不想見我們?” 周文嬋忙攔著,“三jiejie,皇兄不會(huì)的?!?/br> 周元寧放下茶盞,“文媞,你帶著大皇嫂,找到孤這里,是為了周元建,還是為了那個(gè)孩子?” 周文媞沒有想到,周元寧會(huì)這樣直白,原先商量好的話,在這種情況下,根本說不出口。 安氏還是開口了,“殿下,妾身知道,大皇子犯了錯(cuò),妾身也不奢求什么了??墒悄莻€(gè)孩子,那個(gè)孩子,還請(qǐng)殿下高抬貴手,放過他一馬吧?!?/br> 周元寧接下來的話,直擊安氏的心,“大皇嫂,那個(gè)孩子,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 此話一出,周文媞和周文嬋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安氏。在她們心里,只以為那個(gè)孩子是外室所生,大皇兄才不敢讓父皇知道。 安氏的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周文媞和周文嬋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扶,而周元寧,根本沒有看向安氏。 周文媞和周文嬋互相使了個(gè)顏色,周文媞道,“六哥,我看我們還是先走吧?!?/br> 等到周文媞和周文嬋離了席,周元寧才緩緩開口,“難道大皇嫂想一直跪下去?” 安氏帶著哭腔,“妾身知道,是妾身錯(cuò)了,那個(gè)孩子,是妾身的?!?/br> 周元寧道,“是誰的主意?” 安氏道,“是大皇子安排的?!?/br> 周元寧道,“為什么?” 安氏拼命地?fù)u頭,“妾身不知道,大皇子根本不和妾身說這件事。那孩子,一出生,就被抱走了,妾身直到那天,才看到了孩子一眼。” 周元寧道,“皇嫂知道,周元建和李家有聯(lián)系嗎?” 安氏道,“殿下,妾身只是個(gè)婦道人家,大皇子的事,妾身真的不知道?!?/br> 周元寧玩弄著茶盞,“皇嫂,你想讓孤幫你,你總得拿出點(diǎn)什么吧。” 安氏瞪大了眼睛,“殿下,妾身,妾身真的不知道?!?/br> 周元寧站起身來,“大皇嫂,孤看你入了族譜的份上,叫你一聲皇嫂??墒?,周元建,卻不配是皇家人?!?/br> 周元寧幽幽地說,“皇嫂真以為,周元建是被父皇遷怒的?” 安氏的臉變得驚恐,“妾身,妾身不明白?!?/br> 周元寧道,“孩子的事,孤不會(huì)插手?!?/br> 安氏的臉上帶上了一絲期待,“那,那個(gè)孩子,妾身能帶回去嗎?他還那么小,妾身怕他一個(gè)人在大宗正院里,吃不飽,穿不暖的?!?/br> 周元寧走到門前,背對(duì)著安氏,“孤做不了主?!?/br> 安氏還在懇求,“殿下!” 周元寧道,“既然父皇沒有開口,孤也不會(huì)同意?!?/br> 安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周元寧離去,卻無能為力。 午后,王景略也進(jìn)了宮,和周元寧交談著。 周元寧道,“你現(xiàn)在,可是父皇面前的紅人啊?!?/br> 王景略苦笑一聲,“我這是踏著多少人的白骨,才走到了現(xiàn)在這個(gè)位子?!?/br> 周元寧道,“撫恤都發(fā)放到位了嗎?” 王景略道,“你放心,有我看著,那些人也不敢做得太過了,東西呢,肯定會(huì)少些,不過,也夠了?!?/br> 周元寧喝了一口茶,又說,“你今天來,肯定不只是要說這些吧?” 王景略道,“還是你聰明,瞞不住你?!?/br> 周元寧道,“是大宗正府吧?” 王景略有些詫異,“你知道了?” 周元寧道,“大皇嫂剛來過,孤也只是猜猜。” 王景略道,“那你可真是猜對(duì)了。” 周元寧道,“是什么事?” 王景略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大皇子不肯認(rèn)罪?!?/br> 周元寧冷笑一聲,“他以為不認(rèn)罪,就不能定他的罪嗎?” 王景略道,“說到底,明面上,他只是被李家牽連,能定罪的,也只有那個(gè)孩子?!?/br> 周元寧皺著眉頭,“父皇不是讓你去搜府了嗎?沒查出什么?” 王景略道,“關(guān)鍵的就在這里,他的府里,不說是李家的書信,就是一個(gè)‘李’字,都沒有搜出?!?/br> 周元寧道,“你去回稟父皇了?” 王景略搖搖頭,“還沒有,我擔(dān)心,這么一說,他和李家,就沒什么關(guān)系了。” 周元寧輕扣著桌面,“看來,突破口在那個(gè)孩子身上?!?/br> 王景略道,“我看也是,可是,大皇子是一句也不肯多說。大宗正院那里又不能用刑,他不說,我也沒辦法?!?/br> 周元寧道,“周元建不說,服侍那個(gè)孩子的人呢?” 王景略道,“他們都是孩子一兩歲之后才來伺候的,知道得更少。” 周元寧道,“好謀劃,就算事情敗露了,也能全身而退啊。” 王景略道,“而且,現(xiàn)在,大皇子突然冒出一個(gè)男孩子,只要他躲過這一次,我看,朝中那些迂腐的,肯定會(huì)提另立太子的事?!?/br> 周元寧道,“越來越棘手了。” 王景略道,“所以,我才來問問你的想法。” 周元寧沉思片刻,“李國(guó)公招來嗎?” 王景略道,“他也沒有,一直說自己是被冤枉的。” 周元寧冷笑一聲,“冤枉?鐵礦,兵器,李思海,都是板上釘釘?shù)淖C據(jù),孤看他,還能玩出什么花樣?” 王景略道,“李家不用擔(dān)心,遲早的事。只是,你想靠著李家,定大皇子的罪,有點(diǎn)難?。俊?/br> 周元寧道,“看來,孤要尋個(gè)機(jī)會(huì),好好和孤的大皇兄談?wù)??!?/br> 王景略道,“什么時(shí)候?” 周元寧道,“擇日不如撞日,不解決了他,你也會(huì)不安吧。”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shí)候,王景略帶著周元寧偷偷進(jìn)入了大宗正院。 實(shí)在是太晚了,整個(gè)大宗正院都籠罩在黑暗之中,半點(diǎn)聲音也無,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王景略在前頭走著,周元寧就跟在后頭。 在大宗正院的最深處,周元寧終于見到了周元建。 許久不見,周元建憔悴了不少,眼下發(fā)青,頭發(fā)也因?yàn)闆]人打理,變得有些雜亂。 牢房里,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周元建抬起頭,看到是周元寧,他又低下了頭。 “你來干什么?” 王景略端來一張椅子,放在牢房前,周元寧順勢(shì)坐下,“周元建,孤想和你談?wù)劇!?/br> 周元建滿不在乎,“談?我們有什么好談的?” 周元寧道,“現(xiàn)在,這里只有你和孤兩人,孤想問你幾個(gè)問題。” 周元建陰陽怪氣地說,“當(dāng)然了,你是太子,這里的人一看到你,恨不得跪在你腳下,你讓那些人走,他們肯定不會(huì)留下來?!?/br> 周元寧沒有理會(huì),“那個(gè)孩子,是你的嗎?” 周元建終于看向周元寧的眼睛,“是我的,你能拿我這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