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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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村民都走了,陳清這才湊近云來,輕聲地說,“小兄弟,那位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云來不想多話,畢竟,這樣的情形,怕是周元寧都未曾預(yù)料到。如今這種情況,只能先去告知周元寧了。 周元寧正喝著藥,看見云來進來了,還有些好奇,“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云來道,“殿下,帶頭的是故人。” 周元寧放下藥碗,“是誰?” 云來道,“殿下還記不記得陳家村?” 周元寧道,“有印象,是陳然的家鄉(xiāng)?!?/br> 云來道,“領(lǐng)頭的就是陳清?!?/br> 周元寧不明白,“陳清?他有什么冤屈?” 云來道,“他認(rèn)出了屬下,屬下怕誤了殿下的事,只把他帶進了驛站。” 周元寧道,“其他百姓呢?” 云來道,“陳清是明事理的人,都勸回去了?!痹苼硗nD了一下,“殿下,屬下?lián)?,之前的?.....” 周元寧自然明白云來的意思,他是擔(dān)心那時的事情會對自己造成不好的影響。那時的自己,本應(yīng)該在靈興寺為國祈福,為何會出現(xiàn)在陳家村?這樣的事,一旦傳回了京城,說不定,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事端。 周元寧卻不是很在意,“無妨,前頭帶路吧,孤也想見見故人。” 陳清在屋內(nèi)六神無主,這個時候,見到故人,并不是一件好事。若是當(dāng)年的公子,就是......陳清不敢再想。既來之則安之,既然都到了這一步,無論前面有多少風(fēng)險,自己都得面對。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陳清抬起頭望去,站在自己眼前的那個人,果然是一年前的故人。 陳清的膝蓋一軟,就要跪在地上。周元寧忙上前去扶,“老丈,聽云來說,您身上還有功名,不需要行此大禮?!?/br> 周元寧的話,讓陳清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用了“聽說”二字,難道不是之前的那位公子? 周元寧似乎沒有在意陳清的異常,“老丈,不知如何稱呼?” 陳清這才回過神來,“學(xué)生陳清,請殿下安。” 周元寧一臉的和善,“陳老今日來驛站,所為何事?” 陳清端正容顏,“太子殿下,求您救救學(xué)生的侄兒陳然吧?!?/br> 周元寧很是隨意,“這件事,之前孤也有所耳聞,吳成也到孤面前求過情。孤記得,陳然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北疆吧?” 陳清一臉的震驚,原本,他準(zhǔn)備了許多的話,沒想到,陳然的事,早就到了太子的耳中,現(xiàn)在,自己該如何說? 周元寧意味深長地說,“陳老是不滿意孤的決定?” 陳清滿頭都是汗,“學(xué)生不敢?!?/br> 周元寧道,“陳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能為大周效力,也是他的福氣?!?/br> 周元寧這樣說,陳清如何不附和,“殿下說得是。” 周元寧氣定神閑,“陳老還有什么事?” 陳清的心中轉(zhuǎn)了好幾道彎,他在猶豫,接下來的話,自己應(yīng)不應(yīng)該說。說了,自己還可以全身而退??墒遣徽f,嫂子和冬丫頭怎么辦?家里沒個男人,難啊。一咬牙,還是跪了下去,“殿下,求您聽學(xué)生一言!” 周元寧半瞇著,沒有說話。 陳清鼓起十足的勇氣,以首叩地,“請殿下徹查陳然一事,還陳然清白!” 周元寧似是不悅,“你的意思,是孤錯怪了他?” 陳清雖然年邁,聲音中卻帶著一股力量。正是這股力量,支撐著他,集結(jié)村民,來到驛站,只為求一個公道。 陳清道,“殿下,縣令大人定了陳然的罪,就是定了陳家村眾人的罪。若是只是陳然一人,學(xué)生也不會集合村民一起來申冤。” 周元寧道,“谷神廟的事,即是實情,蘇柯明依律處罰,可有錯?” 陳清哪敢說縣太爺?shù)牟皇牵φf,“學(xué)生不敢?!?/br> 周元寧道,“既然如此,你還有何話可說?” 陳清定了定神,“殿下,您說的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那谷神廟為迷惑百姓的邪物,如果不是呢?” 周元寧有了興致,“說說看?!?/br> 陳清朗聲道,“太子殿下,何為邪?” 周元寧沒有說話,只等著陳清接著說。 陳清道,“方直不曲謂之正,反正為邪。殿下,谷神廟并未煽惑百姓,背叛大周,陳家村的村民和其他地方的百姓一樣,都是大周的子民。這樣的谷神廟,不過是山野間百姓寄托希望的小廟,和靈興寺并無半分差別?!?/br> 周元寧的嘴角漾起一個不明意味的微笑,“這是你的想法?” 陳清說得很堅定,“是學(xué)生的想法。” 周元寧緩緩道,“你先出去吧?!?/br> 陳清猛得抬起頭,“殿下!”他不希望自己無功而返,回去再看見大嫂和冬丫頭失望的眼神。 周元寧道,“這件事并非小事,孤在此處會停留幾日。” 周元寧都這樣說了,陳清再想留下來,也是無益。只能默默跟著云來,離開了驛站。 站在驛站外,見四下無人,陳清終于忍不住了,開口問,“小兄弟,這太子,怎么和?” 陳清雖然沒問出口,云來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陳清還是在懷疑,懷疑眼前的人,就是一年前的公子。 云來看周元寧的態(tài)度,是不想讓陳清知道他的身份,便說,“陳老,殿下和吳大人長得是有些相似。” 陳清還是不敢相信,小聲地說,“長得再怎么像,也不會這么像吧?” 云來道,“陳老不是京城人氏,自然不知道吳大人和殿下的關(guān)系。吳大人的母親就是當(dāng)今圣上的親meimei,殿下的外祖母,也是出身吳家。他兩從小就像?!?/br> 云來這么一說,陳清也不再有疑心,“難怪啊,這樣的關(guān)系,長得不像,才奇怪呢?!?/br> 陳清還想再探聽,“小兄弟,您說,太子殿下會免了陳然的罪嗎?” 云來道,“陳老,慎言。” 陳清這才回過神來,眼前的人不再是之前沉默的伴讀,而是太子的眼前人,自己如何能從他的口中探查到消息?一時語塞,不敢再說下去。 云來把陳清帶到陳家村的村口,“陳老,既然到了,我就回去復(fù)命了。” 陳清還想再爭取一把,“小兄弟,你看看,太子殿下那里,能不能?”陳清嘆了口氣,“小老兒知道,你也難做,但陳然的母親,還有他meimei,都在等著他呢。他家要是沒有個男子在,真的要活不下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