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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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寧道,“佩秋,真的不值得?!?/br> 佩秋很堅定,“殿下,奴婢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跟著殿下?!?/br> 周元寧握緊佩秋的手,“謝謝你,佩秋?!?/br> 佩秋也握緊了周元寧的手,“是奴婢應(yīng)該謝謝殿下?!?/br> 這樣美好的場景,即使過去了很久,周元寧也不會忘記這一刻。這一刻,佩秋和她的心,緊緊地靠在一起,不是為了將來的榮華富貴,而是為了前行路上有人相伴。 麟嘉十九年,終于要過去了。從京城到北疆,再從京城到江州。這一年,周元寧走過了許多的路,也見識了不少的風(fēng)景。這一年,周元寧經(jīng)歷了許多,失去了許多,也得到了很多。 望著滿天的煙火,周元寧只覺得,恍若隔世。上一次,在江州過除夕的時候,還是十七年,原來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 佩秋拿過一件披風(fēng),小心翼翼地給周元寧披上,“殿下,外頭冷,還是穿上吧?!?/br> 周元寧笑著說,“看著這煙花,心里也就不冷了?!?/br> 順著周元寧的目光,佩秋也看向天上,煙花驟然綻放,璀璨了整個天際,“江州的煙花是挺好看的?!?/br> 周元寧道,“又是一年了?!?/br> 佩秋道,“殿下也長了一歲?!?/br> 周元寧道,“是啊,孤都二十了?!?/br> 佩秋有意調(diào)侃,“奴婢也長了一歲,殿下可是要給奴婢發(fā)紅包?” 周元寧連眉毛都快笑彎了,“好,你們都有,可誰給孤發(fā)紅包呢?” 說話間,佩秋從袖口掏出一個拿紅紙包的物件,“這是奴婢的心意,還請殿下不要嫌棄。” 周元寧接過,掂了掂分量,又聞了聞,“這是什么???還挺香的。” 佩秋催促道,“殿下自己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周元寧掀開紅紙,幾塊白色的糕點疊放在紙中央。糕點還是尋常的糕點,只是在餅的上頭,印著紅色的福字。 佩秋道,“殿下,這是福字餅,只要吃了一塊,來年的運氣一定會好。” 周元寧拿起一塊,打趣道,“那這里有那么多,豈不是孤的福氣都要溢出來了?” 佩秋道,“您就快吃吧,奴婢就不信了,這么多糕點,還堵不住您的嘴?!?/br> 周元寧細(xì)細(xì)品味著,外皮入口即化,內(nèi)里,則夾雜著豆沙的芳香。周元寧吃了一塊還不夠,伸手就要去拿第二塊。 佩秋忙往后一縮,“殿下,您現(xiàn)在要是全吃了,奴婢那里可沒有了?!?/br> 周元寧道,“也對,今年,趁著孤的身子還好些,總要守守歲,要是現(xiàn)在就吃撐了,接下來,就只能看著你們吃了。那孤不就吃虧了嗎?” 說話間,維夏跑了過來,“殿下,您和佩秋jiejie說什么悄悄話呢,您還不入席,咱們可就等您一人了?!?/br> 周元寧道,“是孤疏忽了,咱們一起過去吧?!?/br> 這一夜,府中很是熱鬧,就連周元寧都喝了兩杯酒。麟嘉十九年,在眾人的期待中,終于過去了。 也是許久沒有這樣熱鬧過,第二日,周元寧剛起身的時候,還覺得有些昏沉沉的。 佩秋上前,忙幫著周元寧揉揉,“殿下是許久沒有飲酒了,猛得喝了兩杯,自然有些不適?!?/br> 周元寧道,“是啊,為著五皇兄,也有一年多了?!?/br> 佩秋道,“殿下,您要往前看啊,您看,今天,可是麟嘉二十年的第一天,您可要開開心心的。” 周元寧道,“這是自然。對了,今天是大年初一,孤就放你和維夏一天假,你們也能去街上逛逛?!?/br> 佩秋正幫著周元寧挽頭發(fā),聽到這話,不由得笑出聲來,“殿下,您是真想放我們假,還是假的呀?” 周元寧道,“孤怎么不是真心的了?昨天晚上,給你們包了那么大的紅包,孤都沒有心疼,就放你門一天假,孤有什么不舍得的。” 佩秋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大年初一,誰還出來做生意啊?殿下要真想讓我們散散心,不如選個別的日子。” 周元寧道,“是孤疏忽了,你說,選哪一天呢?” 佩秋道,“奴婢聽說,初五有廟會,維夏好像挺感興趣的?!?/br> 周元寧道,“也好,對了,到那天,記得帶上陶陶,你們女兒家,在外邊,還是讓陶陶陪著比較好?!?/br> 佩秋低下了頭,“讓陶陶去,奴婢成了什么了,算了吧,讓她倆去吧,奴婢還是留在府里伺候殿下?!?/br> 周元寧調(diào)侃道,“孤聽這話,怎么有點酸酸的?難不成,是我們佩秋姑娘的情竇也開了?” 佩秋扔下梳子,“殿下就會說渾話?!?/br> 周元寧道,“好好的,怎么生氣了?孤的頭發(fā)你都不顧了?” 佩秋仍在氣頭上,“殿下不是會自己弄嗎?奴婢要去忙別的了?!?/br> 周元寧道,“要是孤哪里說得不對,孤這里給佩秋姑娘賠不是了。” 佩秋道,“奴婢說過,會一直陪著殿下的,還請殿下以后不要說這種話了?!?/br> 周元寧拉住佩秋,“你不像孤,你還有機(jī)會。憑你的條件,何愁找不到一個好的?” 佩秋從周元寧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又拿起了梳子,細(xì)細(xì)地幫周元寧束發(fā),“奴婢從來沒想過這些?!?/br> 周元寧道,“孤不是那種老古董,不是說女子非要嫁人才是好的。只是,如果真遇上好的,佩秋,你可不要退縮啊。” 佩秋的眼底有一絲微弱的遲疑,不過很快,她低下了頭,周元寧也看不清了。佩秋道,“嫁了人有什么好的,還不如一直跟著殿下,奴婢還能吃香的喝辣的,嫁了人,奴婢藏的這些錢,都成了那個臭男人的了,奴婢才不呢?!?/br> 周元寧笑著說,“孤還不知道,你心里原來是這樣想的?!?/br> 佩秋道,“奴婢說得又沒錯,殿下,您說是不是?就拿王嬤嬤來說好了,嬤嬤服侍殿下這么多年,殿下待嬤嬤也不薄,怎么嬤嬤都沒多少錢財傍身,這錢,不都到她男人身邊去了嗎?” 周元寧道,“那是嬤嬤的丈夫不思進(jìn)取,孤要真把你嫁出去,怎么,也會給你找個好的。不說什么官宦人家,最起碼,也是個讀書種子,將來,你也能成為誥命夫人。” 佩秋的心似乎有一絲觸動,“奴婢不值得殿下對奴婢這么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