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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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期并不理會陌顏,越過他往前走。這時門外忽然有士兵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還未到吾期身邊,便跪了下來,手指著外面,大聲地道:“回來了,回來了……” 吾期愣了一下問:“誰,是誰回來了?” 那士兵大概跑得太快,額頭上出了一層密密的汗水。他也顧不得擦,喘著粗氣回答:“是阿九,阿九回來了?!?/br> 仿佛是悶熱的空氣里,忽然吹來了一陣涼風。吾期的手指有些顫抖,他盡量保持克制,卻聽到自己的聲音,透著一絲緊繃:“她如何了?” 時間慢慢過去,士兵沒有回答,外面?zhèn)鱽硪魂嚺d奮的歡呼聲,營帳的門掀開,有人慢慢走進來。 夕陽已經(jīng)西下,昏黃的光線折射在英寧的身上,像是一束神圣的光芒環(huán)繞在她身邊。她微微笑著,臉上有些許淺淺的傷痕,上面的血跡已經(jīng)干涸。她的臉色白皙,那樣幾條傷痕,竟顯得有幾分凄美。 吾期愣在原地,明明只有一日未見,他卻覺得像是隔了千年萬年。他揮了揮手,保持著足夠的冷靜,對營帳里的其他人輕聲道:“你們?nèi)慷汲鋈?,本王有話要與……與阿九說。” 陌顏從地上起來,看了一眼英寧,隨后便出去了,其他人跟在他后面,一起出門。 英寧臉上有些緊張,方才在門口聽到有人議論,吾期為找她,在密林子里尋了整整一日,連身上的傷都沒有顧上。英寧也沒想到追呼頓竟然費了這樣久的時間,她也沒想到吾期會這樣擔心她。 吾期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她更加的心虛,她揚起笑臉,討好地道:“王爺,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自作主張。不過,我已經(jīng)替你殺了……” 英寧的話未說完,吾期忽然伸手攬著她的頭,俯身吻住了她的嘴唇。像是一個失而復(fù)得的寶貝,他近乎瘋狂地親吻著她。她身上有著淡淡地清香,這足以讓他如癡如醉。 英寧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嚇了一跳,瞪著眼睛,仰著頭,被動著承受他的瘋狂。 良久,吾期才放開她,手指描摹著她的眉毛,眼睛,啞著嗓子道:“英寧,我以為我要失去你了,我?guī)缀蹩煲偭?。原來你在我心里這樣的重要。幸好,幸好你回來了,否則我不知道該怎么堅持下去。” 英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心中涌出無限的甜蜜來。她笑:“王爺……” 吾期的手指放在她柔軟的唇上,額頭抵著她的,他們離得如此近,他低聲道:“英寧,叫我的名字?!?/br> 英寧哦了一聲,淺笑著說:“吾期,讓你如此擔心,我很抱歉。不過,我殺了呼頓,帶來了他的人頭。匈奴此刻應(yīng)該已經(jīng)亂作一團,他們恐怕再也無暇進犯我朝邊境了?!?/br> 吾期并沒有英寧想要的的開心,也似乎不關(guān)心呼頓是否死了。他眉心緊蹙,握著她的肩膀,擔憂地問:“你可有受傷?” 英寧低頭瞧了瞧自己,除了一些皮外傷以外,并沒有什么嚴重的傷痕。她開口道:“沒有,我很好?!?/br> 吾期長長嘆了一口氣,將她緊緊抱進懷里,在她耳邊低聲道:“英寧,以后我不準你再這樣貿(mào)然行事?!?/br> 英寧伸手抱著他的腰,在他胸前點點頭道:“嗯,我以后都聽你的?!?/br> 吾期欣慰地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我叫人弄些熱水,你好好洗一洗?!?/br> 英寧忽然推開他,低頭聞了聞身上,臉上微紅,她有些羞澀地道:“我的身上是不是有不好的味道?” 吾期看著她的模樣,覺得甚是可愛,他笑著道:“你身上只有香味,沒有什么別的味道。只是你的衣服已經(jīng)臟了,臉上許多血污,是真的要洗一洗才行?!?/br> 聽到他說沒有味道,她才緩緩地松了口氣。很快有人送來了泡澡的木桶,并倒?jié)M了水。英寧歪著頭看著吾期,揚了下下巴示意他出去。 吾期無聲地笑笑,摸了摸她的臉頰道:“你慢慢洗,我在門口守著,有什么事就喊我。” 英寧躺在熱水桶里,舒服的不像話。她閉上眼睛,眼前出現(xiàn)了她找到呼頓時的情景。 呼頓雖然受傷,但并不算嚴重,跟著他的手下有數(shù)十人。他瞧著英寧一個人,臉上露出鄙夷的深情,他哼了一聲道:“一個小小的士兵,竟敢獨自前來,看來你是來送死的。” 英寧抬眼瞧著他,溫和地笑了笑:“我是來送死的,不過是送你去死的。呼頓,你野心勃勃,數(shù)次掀起邊境之戰(zhàn),弄得邊境百姓民不聊生,生靈涂炭。我此次前來,就是要結(jié)束你的罪惡的一生。” 呼頓哈哈仰天長笑,仿佛英寧講了一個極其可笑的笑話。他從手下手里拿過一把弩弓,干脆利落地射向英寧,英寧騰空而起,從馬上翻了下來,那弩箭擦過她的頭盔,頭盔被射穿成了兩半,落在地上。英寧的頭發(fā)散開,一頭長發(fā)隨著風飄揚。 呼頓愣了一愣,他瞪著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他道:“你居然是個女人,鐘吾期的軍營里已經(jīng)沒有男人了嗎?已經(jīng)準許女人前來打仗了,還是個自不量力的女人?!?/br> 英寧從身上撕了快布條下來,將頭發(fā)高高束起,她辯駁道:“和我們王爺無關(guān),保家衛(wèi)國無關(guān)男女,只要有心有力,誰都可以上戰(zhàn)場?!彼纬鲎约旱呐鍎?,冷冷地看著呼頓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說到做到?!?/br> 呼頓的手下被她設(shè)了結(jié)界困住,她幾乎沒有費什么力氣,便制服了呼頓。他臨死前,不敢地瞪著她問:“你是人還是鬼?” 又是這個問題,是人如何?是鬼又如何? 英寧被熱水的霧氣,熏得面色紅潤。她從木桶里出來,換了身干凈的衣服,然后喚吾期進來。吾期看著她紅撲撲的臉,溫溫柔柔地樣子,很難想象她竟然除了呼頓。呼頓能坐上首領(lǐng)的位置,當年就是靠雙手,打遍了整個匈奴的高手。而英寧的身手,雖算的上高手,但與呼頓相比,還是有差距的。他心有疑慮,卻也不愿多問,她定是在那林子里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如今她平安歸來,便一切都是好的。至于過程,他不想知道。 吾期握著英寧的手,輕聲道:“等我們回到洛陽,我即可請奏皇上,讓他將你賜給我做王妃?!?/br> 英寧低著頭,臉色沉了沉,皇上是神荼,他已經(jīng)明確表示,不會同意他做吾期的王妃。他的為人,恐怕不會松口。 吾期見她不答,臉色也變得不好。以為她不愿意,便問道:“你竟不肯嗎?” 英寧快速地搖頭,小聲道:“我是肯的,我愿意做你的王妃。只是若皇上不同意,該怎么好?” 吾期笑她杞人憂天,他道:“我與皇兄感情甚篤,我喜歡的,他一定不會反對。你若是擔心你的身份,從前你只是一個丫鬟,可如今你是有功之臣,相信皇上一定不會反對?!?/br> 英寧勉強地笑一笑,但愿神荼能回心轉(zhuǎn)意吧,只是她覺得失望渺茫。 英寧終于立了戰(zhàn)功,還是頭等功。她單槍匹馬殺了匈奴的首領(lǐng),這樣豪氣的事跡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軍營。許多人都想目睹一下她的風采,于是吾期的帳前便時不時地有士兵前來。英寧和善,哪怕是一位做飯的伙夫想要見一見她,她都會很爽快地答應(yīng)。所以她身邊常常圍滿了人,有人會崇敬地拍拍她的肩膀,有人會握著她的手,求她一定要教他些功夫。這讓英寧感到有些不自在,不過他們很熱情,又沒有什么惡意,那點不自在很快就煙消云散。 這時,陳年生便將她攬進懷里,三言兩語地打發(fā)走。自從英寧立了功,一向和她走得近的陳年生,也是被捧得高高,直言他眼光好,竟認了英寧為兄弟,恐怕日后有平步青云的一天。畢竟王爺將英寧當做寶貝一樣,他們有時悔恨,為何當時沒有多和英寧套套近乎,說不定以后也能輕松謀個一官半職的。 最近吾期更是頭疼,她太受人歡迎,有時被眾人人簇擁。竟然還有人將手指搭在她的肩膀,她也不知道拒絕。這讓他完全無法容忍,這日清晨,吾期不知從哪里尋了一套女裝,說什么也要她換回女裝,再不許她穿男裝。省得旁人無意占了她便宜,還無處去說。 英寧不肯,她覺得自己忽然換回女裝,會引起不必要的尷尬。只是吾期的臉色愈發(fā)的難看,她終于妥協(xié),不情不愿地換上了女裝。 所以當吾期牽著身穿女裝的英寧的手,走在軍營里時,大家都很吃驚,不知道這軍營里何時來了個女人。但王爺忽然說這便是從前的阿九時,所有人的眼睛瞪得幾乎要掉在地上。 他們崇拜的英雄,竟然是一個纖弱溫柔的女人,這著實令人難以置信。這其中最甚的是陳年生和鐵牛。 陳年生不肯相信,那時與他睡在一起,經(jīng)常在一起吃飯,談天說地的人居然是個女人,他卻絲毫不知。想起從前的種種跡象,阿九不喜歡人碰他,睡覺總是最后一個進來的,換衣服從來不當著他的面?,F(xiàn)在想想,原來竟是如此。他那時要是聰明一些,是不是能早點發(fā)現(xiàn),可惜他沒有,他完全不會想到這偌大的軍營里會有一個女人,還就躺在他的身邊。 而鐵牛不肯相信,他這個大塊頭打架輸給一個女人,任誰都無法容忍吧?,F(xiàn)在更加有人嘲笑他,他簡直無地自容。早知道那日,他就不去挑釁她了,也省得這樣丟人現(xiàn)眼。 吾期很滿意這樣的狀況,他沒事便牽著英寧在軍營里逛。這下所有人又知道一個信息,英寧不僅是女人,還是王爺?shù)呐恕?/br> 陳年生開始有些失落,后來得知英寧與王爺?shù)年P(guān)系,又恢復(fù)了從前的志得意滿。畢竟英寧是王爺喜歡的人,以后英寧若是成了王妃,哪怕是一個侍妾,他陳年生也是極有面子。所以陳年生是一個在軍營里,人人都羨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