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閔心遠(yuǎn)儀表堂堂又是天下第一才子,前途無量 豈是他沈元嘉能比的 * 陳茗兒如愿,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嫁進(jìn)了閔家大宅 奈何才子多情,才恩愛甜蜜了半年,閔心遠(yuǎn)又重新覓得佳人 將陳茗兒拋之腦后 陳茗兒在閔家受盡冷落折磨,孤苦彌留之際 把她接出閔府的是剛從戰(zhàn)場回來,連一身甲胄都來不及卸下的沈元嘉 陳茗兒死在了沈元嘉懷中,裹了霜雪的甲胄冰涼 卻是這世間予她最后的溫暖 * 再睜眼,屋外鑼鼓喧天,一身喜服的陳茗兒果斷決定生病變啞巴 閔家退了婚,陳家失了指望,十兩銀子把“啞女”陳茗兒賣到了平陽侯府為奴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 陳茗兒又落到沈元嘉手里,但這一回沈元嘉還是不拿正眼看她 陳茗兒不知道的是 一天到晚黑著臉發(fā)脾氣的沈元嘉在經(jīng)過反復(fù)地天人交戰(zhàn)之后 默默地準(zhǔn)備 當(dāng)個畜生 …… 【京城第一美人x京城第一狗哥】感謝在20200322 14:28:24~20200323 17:09: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纖泥泥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太陽當(dāng)空照 59瓶;就不慫就不慫 10瓶;六六大順 6瓶;小靈子、daisysyl、41623058 5瓶;我是橙橙家的、patitofeo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4章 【104】二合一 夏日的天總是亮得格外早, 不過剛魚肚白時, 就有知了在外頭不停地叫著,擾得人不得安睡。 這暑氣仿佛也從不睡懶覺似的,天還蒙蒙亮,就開始不知疲倦地往顧之澄的帳幔之中鉆著,殿內(nèi)冰鑒內(nèi)早已化成了一灘水,熱得顧之澄額間沁出了一層薄汗。 她嚶嚀著一聲醒來, 只覺得頭有些疼。 昨兒不該喝那么多酒的。 昨日......顧之澄惺忪的杏眸里浮起些疑惑。 昨日好像發(fā)生了些什么, 可她又什么都不記得了。 只記得陸寒扶著她上了馬車, 然后...... 顧之澄剛睡醒的薄頰透出一層薄紅, 明明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事,可她的心卻不安靜,一直在砰砰直跳, 惹得她臉也有些發(fā)燙。 顧之澄正茫茫然坐在帳幔中, 透過挑金絲龍紋照進(jìn)來的日光粼粼映在她的臉上,鍍出一層暖茸茸的光暈來, 襯得小臉愈發(fā)精致漂亮。 錢彩月走進(jìn)來,臉上堆著一團(tuán)笑,“陛下, 您醒了, 奴婢這就讓人給你送熱水進(jìn)來?!?/br> “什么時辰了?”顧之澄揉了揉還脹痛的眉心, 這酒醒的感覺著實讓人難受。 錢彩月盈盈道:“陛下,已是辰時了,您昨兒乘勝歸來喝得高興, 今日多睡一會兒也無妨的?!?/br> 顧之澄輕應(yīng)了一聲,但緊皺的眉頭卻未舒展開來。 她哪里敢松懈,這內(nèi)憂外患的局勢還未全解,御書房里堆成小山的折子也似永遠(yuǎn)都批不完...... 錢彩月見顧之澄皺著眉心看向窗牖外,以為她是嫌外頭這些知了叫得煩,忙解釋道:“陛下,這外頭的蟬是昨兒粘過一回的,今兒早上也不知怎的了,又冒出來好些,宮人們正繼續(xù)在粘著呢?!?/br> 顧之澄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忽而又想到什么,忙收回心神道:“昨晚是攝政王護(hù)送朕回來的?” 錢彩月稍稍一愣,忙道:“是?!?/br> “......”顧之澄咬咬唇,睫羽輕輕顫道,“攝政王可曾說了什么?” 錢彩月?lián)u搖頭,一邊扶著顧之澄起身,一邊道:“奴婢并未見到攝政王,他未曾入宮,在宮門口便讓幾位侍女扶著您回來了?!?/br> 原是這樣...... 顧之澄眸色微微一凜,白嫩嫩的指尖輕輕搭在錢彩月的袖上,神色浮起一兩分不自知的悵然若失。 洗漱更衣之后,顧之澄匆匆用了早膳便趕去了御書房。 今日的御書房依舊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 她莫名其妙嘆了口氣,坐到自個兒的龍椅上,挽起袖口來正打算拿起狼毫筆,忽而發(fā)現(xiàn)手腕上用紅綢繩系著一枚鑰匙。 顧之澄皺了皺眉,晶亮的杏眸里泛起些細(xì)碎的光,這是...... 忽而腦海里閃過一些畫面,關(guān)于昨晚的事情。 她想起來,這是陸寒給她的鑰匙,說是這宅子里關(guān)押了閭丘連,讓她去提人。 可顧之澄想起的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些。 她還想起來,陸寒在對面正襟危坐,好看的眉眼深深望著她,問她該如何報答他。 再然后...... 顧之澄捂住了臉,guntang的薄頰透紅,灼得她指尖都帶起了點點熱意。 她怎會......怎會...... 都怪那酒惹的禍,顧之澄暗暗發(fā)誓以后再也不能吃醉酒了。 幸好那銅鑰匙握在手心里沁出些涼意來,讓顧之澄臉紅心跳之中又恢復(fù)了幾絲清明神色。 她嫩白的指尖在鑰匙上古樸的花紋上滑過,眸色動人道:“來人,備馬車,朕要去攝政王府?!?/br> ...... 攝政王府與上一回顧之澄來的時候,又有了許多不同。 許是因著攝政王醒了,所以那莊嚴(yán)氣派的威勢又顯現(xiàn)了出來,在這條長街上格外與眾不同。 顧之澄雖已是恢復(fù)了身份,但還是喜歡穿男裝出門,因著方便輕松,只需撩一撩袍角,就可以跳下馬車,完全不似裙裳那般束手束腳。 陸寒仿佛早就得了信,已經(jīng)在門口候著了。 見到顧之澄如男子般豪爽輕便地跳下馬車來,他瞳眸微縮,不動聲色地垂下眼眸。 顧之澄走過去,恰好視線落在陸寒刀削斧鑿般的薄唇上,腦海里情不自禁想到昨晚馬車?yán)锏氖虑閬?,臉頰一紅,浮出些比綺麗晚霞還要美的緋色來。 陸寒不著痕跡地目光掠過她的臉頰,眸子里亦隨之掠過一抹深色,頷首行禮道:“臣不知陛下過來,有失遠(yuǎn)迎,請陛下恕罪?!?/br> 顧之澄望著陸寒薄唇開闔,又忍不住想起昨夜的味道來。 那時正是夜重霜濃,六月里的蟲子最喜鳴唱,在馬車外的長街旁長一聲,短一聲,透過簾子的縫隙傳進(jìn)馬車?yán)?,還伴著空氣里的草木香,淺淺浮動著。 顧之澄當(dāng)時明明醉得不行,可現(xiàn)在卻好像還清晰的記得那個味道...... 舌尖上的觸感,傳過來的味道,是甜的。 “陛下?”陸寒輕淡的聲音帶了一縷疑惑,打斷了顧之澄的出神。 顧之澄身子半僵,意識到自個兒在想什么,反而越發(fā)臉紅耳赤起來。 耳尖上的粉意一直蔓延進(jìn)了衣領(lǐng)里,只能看到白里透粉的半截脖頸,修長且細(xì)膩。 陸寒眸光微暗,緩聲道:“不知陛下今日大駕,所為何事?” 顧之澄指了指她身后的馬車,“小叔叔同朕上去說吧?!?/br> 陸寒怔了怔,而后便應(yīng)了聲,俯身上了馬車。 顧之澄緊跟著他上去,不由暗自慶幸她的御駕馬車足夠?qū)挸?,不然陸寒身上那冷冷冽咧的清月味道盡在咫尺,只怕她又是要胡思亂想了。 顧之澄咬了咬舌尖,理智全然回來,忙掏出那把鑰匙給陸寒看,“朕......朕想去這兒?!?/br> 陸寒眸光一瞥,頓時了然,“陛下可帶了人過來?” 顧之澄點點頭,長睫輕輕顫了一下,讓陸寒藏在袖中的指尖也忍不住顫了顫,又想起昨晚那旖旎**溫柔沉陷的味道來。 ...... 陸寒掀開簾子跟駕車的小太監(jiān)說了地址后,便又重新坐了回來。 兩人又一同心思各異卻默契地沉默起來。 顧之澄沒聽到陸寒說的地址,也不知還有多久,只覺得空氣靜謐得有些壓抑,害得她心跳也越來越快,仿佛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悄悄吸了一口氣,而后輕聲道:“謝謝你?!?/br> 陸寒臉上浮起一絲極清淺的笑意,似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似乎自臣醒來,聽到陛下說得最多的,就是這三個字?!?/br> 顧之澄心頭跳得更厲害,薄頰透著緋色,纖細(xì)嬌嫩的指尖扭成一團(tuán),終于忍不住將一直以來的話問出了口,“你......你為何不想做皇帝了?” 陸寒眉眼深深,忽而極輕極輕的笑了一聲,嗓音清冽好聽得不像話,“做皇帝有什么好的?” 顧之澄的杏眸晶亮,仿佛不解地看著他,似森林里的小鹿純凈又迷茫。 陸寒薄唇抿成一條線,眸中似望不到盡頭的淵川,卻明晃晃映著她的身影,輕飄飄道:“只要陛下平安喜樂,臣便已知足?!?/br> 顧之澄杏眸圓睜,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陸寒,仿佛一時失了神。 只是臉頰上泛出的緋紅之色更深,如晚霞漫天,薄透紅頰。 這個人,真的好奇怪。 一面用輕淡無謂的態(tài)度對她,仿佛對她再不上心,也不如從前那般頻繁入宮想盡借口來見她。 可又一面又寧肯皇位也不要,用各種法子幫她,還說些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