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教孩子先端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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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是待字閨中做姑娘時變著花樣兒美,洛墨倒好,前十五年稀里糊涂過了,這一嫁人反倒開始學(xué)會捯飭自己了。 不是有句老話,人靠衣裝馬靠鞍,還真是有一定道理的,這不,以往只是覺得皇后娘娘膚如凝脂清秀可人……換句話說就是皮膚挺好的氣質(zhì)也不錯,然而經(jīng)過打扮,五官一修飾,那氣場立馬就出來了。 細(xì)細(xì)瞧去,繞是什么都不干就那么靜靜地坐著,其上挑的眼尾,微抿的朱唇,倒也真給人以母儀天下之感。 以前不是說沒有,是端莊幾近覆蓋了全身。 “姐妹們嘗嘗,這白玉糕正是半個時辰前我同宮女親手制作的,可還能合大家的胃口?” 太后照舊以疲乏為由推拒了趙綺的百般邀請,其實不用腦袋想也知道,作為親生姑母,太后她還能不知道自己這侄女心眼是怎么長得么?幫襯是一碼事,參與就沒必要參與了,都是小娃娃打架罷了,平白跌了自己的份兒。 洛墨一打眼就瞧見了一碟白玉糕最下頭那個往外凸出一小塊的,心道恐怕趙綺那話要打個折扣,將‘同’字給去了,由宮女做,而她趙綺試著下手捏了那么一塊。 算了,還是不吃了。 而趙綺見洛墨沒動彈也沒敢多話,只是眼神里已經(jīng)有不滿。 心道本宮吃不吃可并非看在你趙綺的面子上,別說你趙綺,整個趙家也無所謂,誰讓自己有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爹,又有個全天下最偉大的男人作為相公呢。這么一想,洛墨感覺自己的運氣真是不錯。 哎呀呀,以后再有個太子兒子和嫁到別國的女兒就好了。 太子兒子是肯定的,皇后的兒子哪有不是太子的道理,這嫁到別國的女兒就不好說了。隨洛墨興許能接受遠(yuǎn)嫁他鄉(xiāng),要是隨鐘離卿估計就不見得愿意了。 這般想著,洛墨的嘴角已漾出一絲笑意。 而周圍的其他人不明情況,只見到皇后娘娘盯著一盤糕點直笑,一時間便不好意思再拿那碟子里頭的糕點,更夸張的是,周眷好不容易看到眾多高階妃嬪都拿過了吃食、正要怯生生地挑自己想吃的,結(jié)果皇后娘娘就笑了,哪里膽敢虎口奪食,當(dāng)即顫著手放回去了。 雖然娘娘笑起來還挺好看的。 可是這還叫人怎么吃啊? 罷了,那就撿著遠(yuǎn)的拿吧,至于不拿,那是萬萬沒想過的,沒看趙綺見秀妃娘娘杜羽綾沒吃也嘟囔了一句么,哪里是自己這小小的姬位可抗衡的。 于是一直到了其他碟子多少都下去了大半,洛墨視線對著的那碟愣是一塊也沒動。 這時只聽趙綺道:“糕點吃過了,想必諸位姐妹也該口渴了。去,把茶水端來?!?/br> 沒多久,宮人端著茶壺來了。 依著位分為諸位娘娘倒茶,卻在末了輪到周眷時沒了茶水。 其實本應(yīng)是雙生meimei周念為最后一個,然而jiejie一向體諒meimei略有自卑的心理,心知其由于聲音喑啞已收了諸多不公,便常由自己來墊著,無論什么情況。 “這茶名為桑菊茶,正是從南邊千里迢迢運來的,我那兒也僅存留了這么些個私藏,叫jiejie們看笑話了,”趙綺歉意一笑,然后周圍看了一圈,似才發(fā)現(xiàn)周眷沒被倒茶一般作訝異狀道,“呀,周meimei,是jiejie疏忽了,還請meimei勿怪?!?/br> 這般說著,卻是短時間沒什么處理措施,而后見周眷臉上的尷尬已經(jīng)完全掛不住了的時候才吩咐宮人道:“去我那兒找找還有無余下的,若是沒有,便拿更好的來替?!?/br> 周眷忙氣說不用,那趙綺就跟沒聽到似的,根本沒作理會。 再平靜的后宮,每日都會有這種場面上演,畢竟有人的地方自有三六九等,雖說眾位姐妹平起平坐,可那都是場面話,是相互拉關(guān)系的奉承話,沒有人會當(dāng)真。 因為,真?zhèn)€當(dāng)真的都活不久。 待宮女回來時那故作驚喜的說桑菊茶還有庫存,洛墨自然而然地忽略了,她趙綺就是做事再不靠譜,也不是那等上不去臺面的小家子氣,對于這等事早就心中有數(shù)——什么沒茶葉,故意讓周眷難堪罷了。 說白了還是為那日御花園的口角之爭。 自以為板上釘釘?shù)囊粋€巴掌,誰知道清妃正好路過還當(dāng)了一回老好人呢?趙綺覺得那是自己這輩子所受過的最大屈辱了。 且再忍她幾息。 估計那糕點著實是合她的胃口,單是洛墨就已經(jīng)見到周眷向那碟子伸了幾次手了,糕點嘛,吃多了便極易口干,于是咕咚下去幾小口新拿來的桑菊茶。 “糕點嘗了,新送來的桑菊茶也喝了,不如meimei給諸位姐妹唱首小曲助助興吧?” 眾人除蕭玨以外都是見識過趙綺那日的大顯神威的,一時間點頭也不是,拒絕又未免或許明顯,只有那周念應(yīng)了一聲說好作為捧場。 咿咿呀呀半天不知道唱的是啥,反正是個曲兒,洛墨本來就困倦,這次出來只是為了換個心情而已,沒成想心情沒換好,人已經(jīng)快被這趙綺催眠了。于是耐著心思好歹給她留點臉,然后便留了一句話作為借口、招呼了荔枝起身離去。 作為鳳印的執(zhí)掌者,洛墨并沒有必要過于慣著這些所謂的妃嬪,以往是為了風(fēng)平浪靜或是等等緣由,可如今腹中懷了一個,心境大受影響。 洛墨便尋思著,孩子雖在腹中,可也不能總受這些個玩意兒熏陶,萬一哪天被熏壞了她可找不到地方哭去,遂定了心思,自己有孕期間,想走就走,誰也別想污了她的耳朵影響?zhàn)B胎。 前世不就是過于慣著寵著導(dǎo)致蹬鼻子上臉了么? 不然那阮紅袖再跋扈也萬萬不敢欺到了自己頭上去,驕橫的性子,時不時對宮人非打即罵,要是只評估存在感,準(zhǔn)要以為她阮紅袖才是后宮的主子。 不行,前世和善便和善了,以后要是有機會了還得給阿彥作表率呢,可不能再讓那孩子溫吞下去,否則長大了被哪家姑娘不都得落個吃干抹凈的下場? 恩,想要教好孩子,首先改變自己! 洛墨一時間斗志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