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夜訪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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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嬤嬤心里頭的擔子是放下了,可阿檸的心神卻沒有得到半點放松,只因小娃兒在她眼中都是個胖長條兒,哪里會有甚么區(qū)別,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右丞相府并沒有看起來的那么好接近。 平頭百姓路過歸路過,但要是有人想要硬闖,那份表面的安靜很快就會維持不住了。 其實左丞相府也是如此,只是較右丞相府要低調(diào)很多。 按理來說,右丞相府周邊的守衛(wèi)也應(yīng)該是極其低調(diào)的,然而耐不住前幾年,主母,也就是阮峰那潑辣婆娘,由于隔壁一家酒樓搶了自家茶館的生意就叫一幫奴才把那酒樓一層給砸了個七零八碎,那老板也是個氣性大的,拼著性命不要也得上相府去討個公道。 結(jié)果公道沒討成,丞相的影子都沒見著,就叫周邊一圈守衛(wèi)給丟出了京城去。 灰頭土臉好說,面子落了大發(fā)。 也算是結(jié)怨,酒樓背后也不是沒有人,總歸一段時間京中鬧了個雞飛狗跳,不僅右丞相主母潑辣還不講理的惡名傳得賊遠,還連累了一番阮峰的名聲,以及最讓人無語的,自此,丞相府守衛(wèi)加強兩圈。 百姓們想不知曉都難。 所以,此次阿檸的‘夜探’難度也是不小的,且為了一勞永逸,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能一次就將楊嬤嬤的孩子給抱出來。 偷是不可能偷的,正大光明地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那不叫偷,是正當行為,至于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何時能發(fā)現(xiàn),就是對方自己的問題了。阿檸對此一向拎得清,完不存在任何心理負擔。 待打著燈籠的更夫喊聲一停,在原地又停留了片刻的阿檸總算再次施展了身形。 靜謐的京城,偶有微風拂過,那些力量沒有驚動一磚一瓦,僅有誰人額前的發(fā)絲被撩起。 幾縷黑發(fā)一搖一搖的,飄逸是飄逸了,但叫耐性有限的小姑娘不由得抬手捋了捋,一手將所有的發(fā)撈起,另一手把發(fā)帶回抽,三下五除二便重新梳了個高高的馬尾辮,再于原地伸個懶腰,然后便要開始干正事了。 一部分路線圖已經(jīng)被手下人探好,可都是通過別人口中得來的消息,總歸不如自己親眼所見的可信度要高,故而被牢牢記在腦中的圖僅能作為參考,保證自己前幾步出不了差錯便是。 有準備的人常常精力充沛,而不懂得居安思危的家伙往往容易怠惰。 腳下一發(fā)力,輕輕扭轉(zhuǎn)了個腰身,整個人便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丞相府圍墻內(nèi)側(cè)的墻根底下,一雙大眼在原處飛速掃視確定安,然后身形一晃,小姑娘就已出現(xiàn)在了對面不遠處一座小院的外圍。 與洛府那邊的閑適不同,阮府這里多了些嘈雜,可能是仆人較多的緣故。這般判斷著,接連繞過幾座小院,阿檸終于來到了一座幾乎不能被稱之為小院的地方前。 這地界破得有點叫人難以想象。 裝潢甚為考究的丞相府竟然會出現(xiàn)這么個,比之尋常百姓家都要簡陋的屋子,磚也不知道從哪兒撬來的,外頭磨破了大半,叫人看著只覺不敢置信。 “別哭了!” 屋內(nèi)一聲不耐煩地怒吼傳來。 可真是得來不費工夫,省去了挨個看到底是哪個屋,阿檸心下滿意,然后便將身子伏在窗下,聽著內(nèi)里的動靜。 方才分明沒有聽到孩童哭聲,怎的這人如此憤然?阿檸不由心頭生了疑問。 “天天哭天天哭,夫人怎么把你這么個小掃把星送來我這兒,覺都睡不好還得伺候你,那個姓楊的可真是命好,兒子不用管了還能進宮里吃香的喝辣的,哼,苦差事都丟給我了?!?/br> 連串的念叨叫人不禁心生煩躁,阿檸悄悄抬手將那窗子無聲地往外推了些,小腦袋往那邊一湊,便將室內(nèi)的情況給瞧了個分明。 沒什么可贅述的,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根燒了大半的蠟燭,一張堪堪容得下個小娃兒的破床,床上小薄被孤零零地覆著,以上就是屋里擺放物事的部了。好在目前天熱,否則身上就蓋那么一張被,小娃兒也不知道能不能撐過整個冬天。 一婦人生得油光滿面正罵罵咧咧地給那小娃兒喂奶,阿檸面上一紅,正欲回避,可又一想自己此刻任務(wù)在身,且大家都是女子想來看一下也無傷大雅,便守在原處斂了呼吸蹲著。 只有一坨紅暈從臉頰直直傳到了脖頸。 不多時,見那油光滿面的婦人眉頭一皺,便將某部從娃兒的口中直接扯了出來,這么點時間哪里吃得夠,一張小嘴復嗷嗷地哭了出來。 “吃點兒得了,沒把你餓死算仁義!” 低聲嘟囔了一句,盤不顧一張小臉上盡是委屈的淚水,婦人將衣裳一上拉,便將娃兒放回了那床上,被子也不給蓋,徑自轉(zhuǎn)身出了這小屋去。 “真是狠心啊?!?/br> 聲細如蚊蠅,阿檸兩手把在窗臺,腿上一使勁,便輕巧地跳進了屋里來,走近那張個嘴不住表達委屈的嬰孩不由有些心疼,拿衣袖將其臉上那些個淚水給拭凈了便把其抱起,尋思著趕忙帶它離開這么個毫無人性的地方。 與抱大皇子的感受不同,這孩子入手分量很輕,完不似個四五月大的,瘦弱得可憐。 哪里是個胖長條兒嘛,分明是根蠟黃蠟黃的豆芽菜。 便是以阿檸這般對人情冷暖早早熟知的人兒見了這孩子,也要覺得難受,尤其是再與相差不過一月的嬰孩進行個對比,當即便感到這孩子簡直是街邊被人丟棄的小白菜,沒人疼沒人愛,唯一照顧的還不喂飽奶。 “走罷,這便帶你走?!?/br> 安撫式的撫了撫嬰孩的后背,從懷中抽出預先備下的裹布,才將嬰孩往里一裹,許是久違的包圍給以安感,哭聲登時便停了。 阿檸暗道幸運,否則若這孩子一直哭,自己接下來的行動將會極其困難、叫人發(fā)現(xiàn)了也是難以預料的事,欣慰地點了點其小臉蛋,向窗口處走去,只待翻個身,便能帶著孩子出了這間小屋。 卻在此時,外頭傳來了一聲罵罵咧咧 “喂完了還得換尿布,小掃把星不省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