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兩手撐著下巴，聽得津津有味，小腿還一擺一擺的。

    顧玄銘則認(rèn)真地將這些故事和他的記憶一一對應(yīng)起來。

    比如他們一起打過的某款游戲，比如“凝望深淵”。

    神特么他們還真一起上過分。

    顧玄銘專心致志地聽著，聽著，聽著，他的表情逐漸死板化。

    顧玄銘面無表情：“我不想聽你們的戀愛細(xì)節(jié)，說重點，謝謝?！?/br>
    “沒別的，全是這樣的。”沈淵一臉無辜，漆黑的慰。

    顧玄銘窒息了，他只覺得自己被一大盆狗糧支配得無法呼吸。

    他咬牙切齒重申一遍：“講重點?！?/br>
    “好吧?！鄙驕Y可有可無地退讓了一步，挑了一個重點，“2015年情人節(jié)，我和阿凜戀愛了?！?/br>
    ？？？？？？？？？

    傅凜：我戀愛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這個人怎么肥四？！

    傅凜大臉懵逼。

    他忍無可忍地問道：“你說真的？”

    不是誆老顧的？

    “嗯。”沈淵自然地點頭，隨即他怔了一下，“有哪里不對嗎？”

    哪里都不對好嗎！

    傅凜已經(jīng)全然不記得2015年情人節(jié)發(fā)生過什么了。

    那是哪一天？

    他們干了什么？

    “我、我們那時候在一起了？”傅凜的聲音十分飄忽不定。

    傅凜困惑的態(tài)度讓沈淵皺起了眉頭：“你竟然不知道么？我……當(dāng)時雖然沒有明確回應(yīng)你，不過第二天我們……”

    不，等等，回應(yīng)是什么意思？！

    竟然還是他表白的嗎？

    他什么時候表白過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傅凜冥思苦想，從大腦的角落里扒拉出模模糊糊的記憶。

    15年2月……當(dāng)時好像是……阿止讓他們?nèi)タ措娪皝碇?/br>
    第二天咋了？第二天他們……他們不是去上墳了嗎？

    上墳這事傅凜倒記得蠻清楚，那天北風(fēng)呼嘯、大雪紛飛、又冷又潮，沈淵莫名其妙地非要帶他一起去祭拜他父母。

    這么冷的天，他竟然要去陰森森的墓地？

    傅凜完全不能理解，他遲疑了半天，最后見沈淵可憐吧唧的，年紀(jì)輕輕就沒爹沒娘，便好心陪他一起去了。

    傅凜去是去了，但他規(guī)規(guī)矩矩地祭拜完以后，便蹲到一邊縮成一團(tuán)，以減少熱量損失。

    至于沈淵跟他爸媽絮叨了什么，傅凜壓根沒聽。

    從墳園回來以后，沈淵的態(tài)度愈發(fā)詭異。

    他不僅對他越發(fā)和顏悅色，還非要傳授傅凜，他們沈家的不傳之秘——馭尸之術(shù)。

    傅凜：？？？

    誰要學(xué)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