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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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默默祈禱,只希望傅時昱還能看在鐘亦博的份上少牽連點鐘家。 但她還是低估了這群是真沒腦子的下屬,周格凝幾乎剛把門打開,身后嘩啦一下的潑水聲讓她徹底停下,她不敢置信的回頭:“你們在干什么?” 搖了搖頭被一股冰涼驚醒的尤離努力使自己的視力恢復,和一臉不知道手中的盆是該放下還是該舉著的黑衣人對視,“你們……” “夫人,不是讓把她弄醒嗎?” 下屬奇怪,指著已經醒了的尤離,“她現(xiàn)在……” “你們是蠢蛋嗎!” 周格凝直接把門一甩,“誰讓你們用水潑?” 他媽的,這還搞什么玩意,還不如不醒。 尤離已經恢復了不少意識,身上從頭到腳涼冰冰的,頭發(fā)滴著水落在兩側,手上和腳上被綁了個繩子,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咬著牙,感嘆,真是有生之年第一次這么狼狽。 已經猜測到他們現(xiàn)在正在做什么,但這會尤離只裝看不懂,地上已經沒了鐘亦貍的身影,也不知道被帶去了哪里。 尤離裝作四處打量的樣子低頭瞥了一眼身上的防水包,還好,還在。 原本就做好了準備,但沒想到這些人一進來就直接把她迷暈了,連周格凝那張四十歲卻依然年輕的臉蛋還沒看清。 “這,”下屬面面相覷,他們也是按吩咐辦事啊。 周格凝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急的來回走,耳朵上的兩只金吊墜耳環(huán)跟著晃動。 “你看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還不如不醒,你們一個個智障!” 下屬小心翼翼的開口:“那要不,我再把她弄暈?” 周格凝:“……” 尤離立馬插話,睫毛上泛著水珠:“別了,各位,不用你們動手,我馬上暈。” 話音一落她立馬又恢復了剛才躺在沙發(fā)上的那姿勢,兩眼一閉,又“暈”了過去。 一行人:“……” 周格凝咬了咬牙,強忍住要把一群下屬爆頭的念頭,慢慢走上前,清了清嗓子,換了一副溫和的口吻:“尤小姐,今天很抱歉?!?/br> “今日之事真的是無心之失,還希望尤小姐可以不計較。” 尤離暈了就是暈了,裝作完全沒聽見的樣子繼續(xù)睡,但心里忍不住吐槽:你現(xiàn)在跟我說這么多不如直接給我個毯子才最有用。 她真的很冷啊。 后面的幾個下屬上前提醒:“夫人,時間真的不夠了,我們……” “走!”周格凝轉身,聲音尖銳,剛跨出去沒幾步,一咬牙,算了:“把尤小姐也帶上?!?/br> 手上有個籌碼也比沒有強。 閉著眼的尤離:行吧,你想作死就作吧。 應該是一個男人直接過來就把她扛在身上,天旋地轉后,尤離只感覺那堅硬的骨頭簡直硌的她腰疼,這男人的肩膀怎么跟塊石頭一樣! 又有人過來往她頭上套了塊黑布,尤離又聞到了進屋時的那種香味,腦袋一暈,意識又徹底沒了。 這一層已經提前被周格凝包下了,為了保險起見,他們走的樓梯,樓梯口也安排了人接應,鐘亦貍已經被帶上了車,外面接應的人應該是等很久了,看到周格凝終于松了一口氣:“夫人,少爺已經快到了?!?/br> “別管他!”周格凝高跟鞋“嗒嗒”的腳步聲在樓梯間響起回音,她心里那不安漸漸放大,鐘亦博還沒到,鐘亦貍已經被迫簽了那份同意書,她也明明還有足夠的時間給自己離開,但從那會看見尤離就緊張慌亂的情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這一刻慢慢沖了上來,鉆的她直喘氣。 終于,在1樓的電梯口看見那個男人的身影…… 那股情緒在她心底徹底炸開,變成愕然、驚恐…… 剛才那急厲的腳步在這一刻像是生生停住,從下而上冷汗直冒,面如土色,周格凝知道:她完了 狹小的樓梯間回蕩著雨后時而刮起的冷風聲,呼呼的傳到她耳朵里,被吹動的鐵門來回晃動,孤寂沉悶。 逐漸進入夜幕的城市籠罩了一層黑暗,從上壓仄而下,隱隱約約,那是種明明知道有光亮卻永遠穿不進來的恐怖感。 作者有話要說: 離妹不是什么都沒準備就進去的,下章就說了下章又開始甜了。 關鍵人物出場也快到了,再然后,我今天終于開始醞釀結局了!沒想到越往后寫越難停下,終于要寫到結局了! 第49章 透過門窗分析進來的寒風似乎還夾雜著空氣中的雨水,啪的一下打到周格凝的臉上,冰的她心臟直縮。 站在那處的傅時昱眼神森然,漆黑攝人,俊美的五官透露出來的是周格凝從未見過的陰戾、可怕。那幽幽冷光,看的她指尖一縮,瞳孔驟聚,頻起顫栗。 她忽然有些后悔,為什么要來頤城,家里那位老頭子明明早就跟她說過,伸手絕不能伸到傅家。 傅時昱身后跟了一群同樣的黑衣人,周格凝身后的那群人此刻一對比,活像是臨時找過來充演員的流氓痞子。 他那一群人的訓練有素,不止氣勢,就是單聽走過來的整齊統(tǒng)一腳步聲,都很容易分辨。 傅時昱銳利眸子一瞇,看了一眼雙眼放空的這位鐘家夫人,然后快步走到扛著尤離的那男人身前,盯著男人放在尤離腰上的胳膊,二話沒說,解開了手腕,一手接過尤離,另一手上去就是一拳。 血腥味頓時彌漫,男人的慘叫聲聽得周格凝立馬回神,傅時昱此刻正抱著尤離,腳下踩著那人的五指,表情狠厲,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寒的如墜冰窖:“你這只手,怕是只能廢了?!?/br> 話音一落,身后立馬就上前了兩個黑衣人不顧那人的嚎叫,直接把人拖走,周格凝帶來的其他人當場被愣在原地,連反抗的意識都還沒來得及形成。 周格凝聽的身子一晃,那只手只是碰了尤離一下就要廢了,那她…… 正想著傅時昱已經抱著尤離站到了她的面前,尤離已經被摘下了頭罩,她身上此刻是濕的,頭發(fā)上的水漬從頭上滑到臉上,面色蒼白,但唇上的口紅卻是依然妖艷,活脫脫的出水美人。 傅時昱怕尤離發(fā)燒,沒空跟這位糾纏,眼底盡是嘲諷:“回去告訴鐘老爺子,讓他趕緊把手上的財產整理一下,我最近要幫他清算資產了?!?/br> “另外,”傅時昱轉身,眼角余光似玩味的瞥了一眼后面的人,“今天這賬,我還要單獨跟周夫人算?!?/br> 本就搖搖欲墜的周格凝再這一刻徹底倒下。 “夫人,外面有記者在拍照!” “夫人,少爺過來把小姐帶走了!” “夫人我們車子走不了了,全被人放了氣!” 一條接一條的報告?zhèn)鬟M來,周格凝現(xiàn)在也沒法去管后門外面那處的熱鬧了,她頭腦里快速計算著鐘家老爺子那里還有多少是她和她兒子的財產, ………… 尤離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兩點了,腦袋是睡久了昏沉的暈,手上是某種尖銳的疼痛,尤離忍不住哼了兩下,嗓子干的發(fā)疼。 傅時昱一直注意著她的動靜,立馬開了小燈,俯下身子柔聲問她:“哪里不舒服?” 尤離想睜開眼,但實在費力,囁嚅著唇:“喝水。” 沒過幾秒鐘,她就被人扶起,細心的掖好被子,傅時昱把水杯遞到她嘴邊,水溫是剛好的不冷不燙,很潤喉嚨,尤離喝了半杯才感覺整個人恢復了幾分力氣,掙扎著撐開眼皮。 “傅時昱,”嗓子里像是發(fā)癢,尤離渴了兩聲,傅時昱輕拍著她的背,似乎知道她要問什么,扶著她慢慢躺下:“鐘亦貍沒事,已經被鐘亦博帶回去了?!?/br> 尤離松了一口氣,她想動,但感覺右手上像是被什么束縛,余光看了眼,才發(fā)現(xiàn)此刻上面插著滯留針頭,貼了幾個醫(yī)用膠布。 “有些發(fā)燒,”傅時昱又摸了下她的額頭,“現(xiàn)在已經退了?!?/br> 尤離看著他眨了眨眼,緩過剛醒來的無力感,問他:“你什么時候去的?” 傅時昱不想讓她多想,就三兩句說了下那會的狀況。 尤離此刻的臉色還沒完全恢復,他摩挲著一邊的臉頰,眼皮半耷,不知道在想什么,須臾,低頭一吻落在額頭,嗓音沉沉:“對不起?!?/br> “沒接到你的電話,去晚了?!?/br> 另一邊插著滯留針的手有些不方便,尤離只好喊了句:“傅時昱,你過來?!?/br> 傅時昱自帶的那種木質香讓她很安心,尤離貼著他胸口蹭了蹭,左手隨意的玩著他襯衫上的紐扣。 “我沒那么傻,”尤離想了那會,她抬頭,莞爾一笑:“你真以為我那么沒腦子???” “對了,”尤離抬頭掃視了眼視線可見范圍,“我的包呢?” “在外面?!?/br> 尤離回來的時候身上已經全濕了,也包括身上的包。 見她想要,傅時昱起身下床去拿。 “不用包,你把我里面的手機拿來就行了。” 尤離又干脆坐起來,把剩下的半杯水喝完。 幸好包是防水性能,倒也不擔心里面的手機會失靈,打開的時候之前的那條錄音錄到時間已經自動保存了。 尤離點開聽了下,嗯,很清晰,一切完好。 她按了暫停鍵,被傅時昱攬著靠在他身上,恢復了精神氣:“我不是頭腦一熱就進去救鐘亦貍,我提前把手機設置了?!?/br> “我開了遠程控制,鐘亦博應該當時就收到了這段音頻?!?/br> 不出意外,現(xiàn)在應該是跟鐘老爺子攤牌了。 尤離嘆了一口氣,繼續(xù)道:“因為我跟鐘亦貍都是公眾人物,這又是鐘家家庭內部矛盾,不好直接報警處理,更不能讓記者當新聞大爆料,所以我提前約了常栗,讓她帶幾個可靠的記者堵在前門和后門,這樣無論那位從哪出去都會被拍到?!?/br> “而且,”尤離說到這里抬眸含笑,眼皮輕眨了下,“我還讓常栗想辦法給他們的車子放了氣,也能給你們過來拖延了足夠的時間。” 要不然尤離還真不覺得她這一不相干的外人進去就能扭轉什么局面。 她主要就是確定鐘亦貍沒事,找點證據,拖延時間。 傅時昱沒想到她一人還計劃了這些,難怪那會出來的時候周圍那么混亂,但后來常秩卻報告沒收到任何相關的網絡報道。 “是聰明,”傅時昱又吻了下她額頭,唇上的溫柔帶著某種細膩,正如他此刻的聲音,溫暖舒心,“但記住,下次這些事交給我來處理就好?!?/br> 至于鐘家,傅時昱確實打算收拾,碰了不能碰的人,別說是鐘老爺子,就是鐘亦博的面子他也不會顧。 怕她這會精力用太多,傅時昱問她“困不困?” 尤離頭貼在他的下巴上,感覺此刻舒服的很,她瞇著眼,唇瓣一張一合:“傅時昱,我不困,我想吃水果?!?/br> 剛發(fā)過燒心底的那種灼燒感還沒完全降下去,就想吃點什么涼的來壓壓。 傅時昱拍了拍她的背:“你在這,我去洗,想吃什么?” 冰箱里家政阿姨每個星期都會過來兩趟,新鮮蔬菜水果這些倒是不會缺。 等到傅時昱端著一旁車厘子和切好的橙子進來時,尤離已經掀了被子抱著個手機趴在床上回消息去了。 傅時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