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我只想專心養(yǎng)崽、傅先生今天又跑了 完結(jié)+番外、退婚女配撕掉了劇本、離婚啟示錄、九殿下請更衣 完結(jié)+番外、被偏執(zhí)反派扒了馬甲、[獵人]庫洛洛的重生情人、我種的草莓暢銷全球、媚心、含淚做攻
“你怎么還是不明白!” 藍(lán)奕這么溫柔不易發(fā)火的性格此時也被徹底惱火了,“尤離是尤離,你是你,誰也取代不了誰,我們對尤離的是虧欠,對你我們是責(zé)任,25年我們身為父母對你負(fù)責(zé),對你管教,對你關(guān)心,但對于尤離,” 她說到這里停了一下,語氣緩和了許多,“對于尤離,我們連一天都沒做到?!?/br> “尤離是我們的親生女兒是事實,無論是誰也替代不了她的身份,替代不了她在我們心中的重要位置?!?/br> “你說她如今占了你的位置,可待在江家這么多年的人是你,養(yǎng)在我們膝下承了她父母呵護(hù)關(guān)愛的人是你,被老爺子當(dāng)成唯一孫女的人是你,掛著江家女兒頭銜的人也是你江眠?!?/br> 藍(lán)奕說到這里心里那股沉悶了這么久的壓抑總算是減輕了些,后面的話她沒說,但也不需要說了。 到底是誰占了誰的位置她會明白的。 “你走吧。” 許久,江堯長長的嘆氣后轉(zhuǎn)過身,“你也成年這么久了,早該靠自己養(yǎng)活自己了,之前你爺爺給你的那些零花錢和最后留給你的財產(chǎn)我可以不收回,但從今以后江家的所有東西你也不能再拿了,你需要承擔(dān)自己行為的后果,你也該對自己的人生負(fù)責(zé)了?!?/br> “不!” 江眠狠狠一笑,“找回親生女兒現(xiàn)在就想把我扔走,真以為有這么好的事,你們做夢!” “江眠,” 一直沒說話的尤離懶懶抬眸,兩人隔著那么遠(yuǎn)的距離,可尤離此刻那精致面目卻像是一巴掌直接打到了她臉上,提醒她尤離此刻有多得意。 外面這一會已經(jīng)站了不少人,門口雖有保鏢守著,再這么下去吸引多了被拍照也不好。 因此尤離拿起墨鏡,勾著鏡腿把玩。 “我一直以為你就是單純的笨、蠢、沒腦子,但我今天發(fā)現(xiàn),你江眠已經(jīng)是真的無可救藥了。” “爺爺當(dāng)初收養(yǎng)你是念在你身世可憐,沒了父母才把你抱回來養(yǎng)在爸媽的身邊,他們是沒給你生命,但他們給了你本該缺失的生活,本該缺失的父母呵護(hù),他們不欠你,亦無對不起你。” “江家不是你出了事找借口的避難所,也不是你揮霍炫耀時的金錢灘,江家提供你衣食住行25年,在外江行長女兒的身份25年,爺爺庇護(hù)了你25年,我以為你多少會有點感恩,但沒想你竟把別人一味的付出,當(dāng)做是你一直理所當(dāng)然的索取,甚至反過來認(rèn)為所有人都對不起你江眠一個,” 尤離說到這里搖了搖頭,戴上墨鏡起身,“你看看如今你把你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再想想你以前做江大記者的風(fēng)光,不覺得很可笑嗎?” 她走過去,鏡片里站在一片狼藉間的江眠越來越清晰,到耳后的短發(fā)因為這一會變得凌亂,濃妝艷抹的臉上冒著汗珠,黑色的眼影被暈染的尤其奇怪,眼尾的眼線勾的極長。咬著牙,雙眼通紅,恨意橫生。 高跟鞋的響聲停止,尤離本身就比江眠高,此時比穿著低跟涼鞋的江眠高出大概二十厘米的樣子,生出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說實話,我回江家從沒想過你會對我有什么影響,也從沒打算把你放在眼里,你要是喜歡在我眼前來回晃悠,我無聊倒也可以逗逗你,陪你玩玩?!?/br> “但我覺得你還不值得讓我在你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或者換句話說,”尤離輕彎腰,勾了一個挑釁的笑,“你江眠做我尤離的對手,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格。” “你,賤人!” 江眠揚(yáng)手又是要去打,身后藍(lán)奕和江堯同時驚呼,連忙上前阻攔,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伴隨著清亮的響徹聲響起的還有尤離“嘶”了一下的吸氣聲音。 “江眠,你在做什么!” 藍(lán)奕和江堯上前第一反應(yīng)就是推開江眠,忙去看尤離瞬間通紅的臉頰。 尤離被打的歪過了頭,作為演員,她對閃光燈十分敏感,確定剛才外面那有人拍到了,尤離這才扭回頭,舌頭在嘴巴里碰了一下那邊的火辣辣的疼痛,感嘆:“江眠,你這一巴掌還真是下了狠手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離妹是在做戲,給江眠下套,蹦跶不了多久了,評論里有問我還有多少章,這個不確定,因為每章字?jǐn)?shù)不一樣,我正文完結(jié)時是30多萬,還有幾萬字的樣子,我番外還沒寫 第67章 “壓了這么久的氣,因為這一巴掌也舒服了?還真是用盡了力氣啊?!?/br> 用力太深,尤離這一說話都牽帶著嘴角疼痛,忍了忍,雙眼微瞇,半似嘲諷:“不過我是賤人,你江眠又算什么東西?” 江眠被推到了一旁,聽著她這句話愣怔的看著此時站在一起的三人,她實在有些懵,她是用盡了力氣,但她以為尤離會擋一下,居然真的打到了…… “哼,”江眠反應(yīng)過來又哼笑了兩下,重復(fù):“這是她自找的,是她自找的?!?/br> 江堯氣的轉(zhuǎn)身就要去打她,尤離趕忙拉住,“爸,回家再說吧,這里不適合?!?/br> 外面都是人。 藍(lán)奕不敢碰尤離的臉,但這還沒過幾秒已經(jīng)高高腫起了,她立馬紅了眼眶,心疼的問尤離:“疼不疼,這還不知道幾天能消下去,趕緊找冰塊敷一敷?!?/br> 尤離示意藍(lán)奕安心,江堯氣憤的砸了一拳在江眠面前的臺子上,面色冷冽,五官冷硬的嚇人:“一而再再而三,我江家從今天開始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沒你這個女兒!” 尤離低著頭,被兩人護(hù)著出去時不忘對江眠最后一句話。 “我本來還不在意‘鳩占鵲巢’這回事,但我現(xiàn)在覺得,讓你占了我25年的身份,實在便宜你了,這么大的恩德你既然不懂得感恩,那就收拾收拾趕緊還回來吧?!?/br> “享受了這么多年,也該物歸原主了?!?/br> 沒再聽江眠在身后的聲嘶力竭,三人一出去,外面的保鏢立即上前把三人護(hù)在最中心。 知道江堯留下的人會去解決剛才門口被人拍的那些照片,尤離特地交代了負(fù)責(zé)人:“把江眠剛才打我的那段收回來,傳到我們這里之后再刪除痕跡?!?/br> 說完她又在江堯和藍(lán)奕不解的目光中解釋:“江眠不會這么甘心的,放在手里以后肯定有用?!?/br> 要不然那會尤離也不會故意激怒她把臉伸到面前白挨了她一巴掌。 和江眠打交道這么久了,她甚至都能想象這人之后會用什么方法來博取大眾的同情。 江堯讓人準(zhǔn)備了冰袋,藍(lán)奕包了一條毛巾輕輕往上面敷,又涼又痛尤離下意識的躲了一下,藍(lán)奕還以為又弄疼了她,趕忙又是道歉又是吹氣。 那會要不是尤離攔著,江堯真要直接一巴掌打回去了,江眠早該教訓(xùn)了。 一回到家里,一群傭人見到這個樣子的尤離也完全驚訝了,手忙腳亂的又是準(zhǔn)備這又是準(zhǔn)備那,江堯在路上就打了電話讓家庭醫(yī)生過來,這會已經(jīng)在客廳候著了。 其實尤離覺得沒什么,一個巴掌而已,就是除了臉頰上火熱的灼痛感也沒什么損失,不會流血不會留疤還能抓了江眠的小辮子,至于還回來,以后有的是機(jī)會。 不過看現(xiàn)在藍(lán)奕和江堯此刻又是吩咐這又是吩咐那的樣子,尤離默默低頭,她爸她媽是不是太緊張了些。 她些許有些愧疚,畢竟還是故意的。 家庭醫(yī)生看過,開了一些消腫的藥,又說了一些要注意的細(xì)節(jié)這才離開。 冰袋又被包了一層毛巾,藍(lán)奕一直給她扶著,有些后悔:“早知道那會就不該讓你跟她說話,怎么還被打了一巴掌。” “她已經(jīng)徹底沒救了,”江堯放下醫(yī)生剛開的藥,看著尤離臉上留下的巴掌印,“已經(jīng)不需要再拉她了?!?/br> 原本還想著她只要還有一絲良知,江家必然也不會對她無情,但如今看來,她這個樣子也只適合自生自滅了。 “爸,媽,”尤離指著自己的臉,有些無奈,“明天的發(fā)布會我可能就這副樣子了?!?/br> 江堯笑了一下,手抬起來有些生疏的摸了一下她的頭發(fā),說:“你介不介意,你要是介意爸爸就換個時間。” “不用,就明天吧?!?/br> 沒有必要再往后推了,只要知道她的名字也就認(rèn)識她臉了。 再說,尤離關(guān)鍵的就是想讓大家看見她這張腫起來的臉。 蔣姨一直在廚房準(zhǔn)備著,冰塊和毛巾每隔個幾分鐘就過來換一下,問尤離餓了沒,想吃什么她去準(zhǔn)備。 整個江家似乎都因為她這半邊臉頰變得緊張起來。 沒過一會,江眠也突然回來了。 外面的人還不知道今天商場里發(fā)生的事,江堯回來也沒來得及交代,所以江眠被直接放進(jìn)來了。 見到家里面這副場景,覺得十分可笑。 “一回來就這么興師動眾,果然還是真千金?!?/br> “你回來干什么?” 江堯見著她就來火,“我說了,以后江家沒有必要再對你負(fù)責(zé)任,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dān)?!?/br> “江家的大門也不會再歡迎你。” “爸,媽,你們可真奇怪,爺爺說我是江家的女兒我就是,這是誰也沒辦法改變的?!?/br> 說完,她徑直上樓,“放心,今晚我還要出去,就是回來收拾幾件衣服,接下來跟朋友出去玩一段時間。” 傭人瞧見她此時都是不情愿的喊了一聲,“江小姐?!?/br> 江眠皺眉,但剛已經(jīng)打了人一巴掌,這會心里也舒服了不少,因此對傭人的態(tài)度并未多做計較。 前段時間她的東西都已經(jīng)被人全部搬走了,這會剛上樓沒兩分鐘,又立馬跑下來,“媽,我房間怎么回事,里面的東西呢?” 她指著尤離,“你們難道都把我的東西給尤離了?” 尤離向上翻白眼:“你放心,你的東西白給我錢都不要?!?/br> 江眠“哼”了一聲,“大言不慚”道:“算你還識相,沒動我的東西?!?/br> 路過的阿姨聽到她這句話都十分鄙視的投來視線,江眠在家對他們的態(tài)度一直就不好,明顯是被寵壞了的囂張跋扈樣,進(jìn)了三個月的拘役所,早就失去了人心,何況現(xiàn)在真正的大小姐又回來了,人家誰會對你那些東西感興趣。 “尤離,你先上去休息吧?!?/br> 看出尤離一講話就臉疼,因此藍(lán)奕招來蔣姨,讓她先扶著尤離上去。 “什么意思?叫她上去干什么?” 江眠想起剛剛看到的那扇門,“她已經(jīng)住進(jìn)那個房間了?” 她說著立馬轉(zhuǎn)身要上去看,那個藍(lán)奕和江堯一直留給親生女兒的房間,江眠要了這么多年卻連一晚都沒要過來。 “江小姐,”蔣姨叫住她,手上還拿著毛巾包著的冰袋,“那是大小姐的房間,這里已經(jīng)沒有你的房間了?!?/br> “大小姐?” “蔣姨,你們變得還真快。” 江眠抿著唇,沒換的低跟涼鞋踩著樓梯發(fā)出急切的“踏踏”聲響,尤離攔住蔣姨要制止的腳步,說,“讓她上去看看吧?!?/br> 總要親眼看到才能死心。 沒等江眠要在房間了發(fā)瘋似的砸東西,江堯叫過來的人已經(jīng)直接把江眠拉住了,尤離站在門口靠在門邊冷冷看著她此刻的氣急敗壞,拿下臉上的毛巾,對比另一邊精致無暇的臉頰,半邊的紅色觸目驚心。 “江眠,其實你本可以過很好的生活,有很好的人生,但你卻是親手一步一步把自己作到了這個地步,何必呢?” 江眠大喊大叫,像瘋了一樣指著她: “還不都是因為你,尤離!為什么在e.m的時候常栗要捧你?為什么陶然要和我取消婚約?為什么傅時昱的目光也在你身上?為什么我爸媽寧愿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我這個女兒,明明我才是江家女兒,為什么我無論走到哪,所有人的焦點都要放在你身上!” “如今就連江家女兒最后一層身份,你都要把它搶去了嗎?為什么不幸的永遠(yuǎn)是我江眠?風(fēng)光的卻是你尤離!” 門口眾人聽得都實在無語,如今假千金已經(jīng)這么囂張了,反過來了嗎? 人家真女兒搶你這個假女兒的位置? 藍(lán)奕看也不看她,被她鬧騰的上氣不接下氣:“江眠,你怎么會成為這個樣子,你從小學(xué)到的那些都忘得一干二凈了嗎?你看看你現(xiàn)在變得多可怕!” 江堯已經(jīng)不想再聽她辯解了,氣的變了臉,吩咐蔣姨,連話都不想說:“給她收拾行李,趕緊讓她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