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裝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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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兮還沒領會到他這句話的意思。 她搖頭:“不疼了?!?/br> “嗯?!?/br> 江景既沒再說話。 昨晚映兮趴雨棚里睡著了,然后聽見外婆叫她,覺得很吵就抱住了外婆,但事實上那不是外婆是個男人。昨晚一直跟她待在一起的“男人”就只有眼前這一個。 按照正常邏輯推斷,她抱的,應該是江景既。 映兮抬眼偷偷瞥向對座少年,可他表情如常,也不像被占過便宜的樣子。 她有點拿不準了。 好奇歸好奇,這種事不知道遠比知道得好,只要她不問,就永遠不會有答案,彼此也就不需要尷尬。不管是不是真的,映兮打算借酒裝蒜,江景既不說,她就不問。 “葡萄在冰箱?!苯凹日f,“要帶回去嗎?” 映兮拿勺子的手一頓。 “要?!彼痤^:“吃完飯就回去?”別墅離學校遠,她怕趕不上明天早8。 “可以。” 江景既拿起扣在桌上的手機,低頭回信息。 注意到他換了新手機,映兮沒話找話:“你怎么不套個殼?萬一摔了,屏幕不就壞掉了嗎。” 江景既扯了下唇角,笑起來有點壞,修長的食指在屏幕上輕點兩下:“你給我個套?” 映兮:“……” 江景既指指她的手機:“就你那種?!?/br> “行。” 映兮臉頰泛紅,想歪了是一回事,主要被他漫不經心的笑弄得有點心慌。可能平時太高冷,江景既偶爾笑起來…… 真的很撩。 * 江景既今天開的是一輛黑色suv,車門是正常的車門,坐進去,抬頭是漂亮的星空頂。行駛途中非常安靜,一個半小時后穩(wěn)穩(wěn)地停進車位。 他沒有急著下車,側頭看了映兮幾秒,問:“還吵么?” 映兮解安全帶的手一頓,江景既換車,是因為她嫌之前那輛跑車太吵? “藥帶了沒?”江景既又問。 “……我看看?!庇迟夥磻肱牡卮蜷_包包確認。她低著頭,長發(fā)挽成簡單的丸子,露出一截白皙脖頸,淺藍色開衫小毛衣扣得整整齊齊,肩頸線條柔韌纖瘦,即使不生病也給人一種柔弱感。 非常的表里不一。 江景既忽然有點想笑。 “帶了?!毙」媚飩阮^看他,目光閃爍,表情也很不自在。 江景既揚了下眉表示疑問。 映兮抬手,指著他的脖子:“那個……” 她反應過來了。 吃飯的時候她問江景既脖子疼不疼,江景既問她手疼不疼。 ……這不擺明了他脖子上的傷是她撓的嗎。 有些事能裝蒜,有些事必須得道歉。 可是一旦道歉,就有可能扯出昨晚那些她不愿面對現(xiàn)實的尷尬場面。 映兮在裝傻與道歉之間來回糾結。 江景既安靜地坐著。 可能是心虛,她這會兒看他的眼神格外可憐,小姑娘本來就長得乖,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望過來,像只做錯了事眼巴巴請求原諒的小貓,眼看就要伸出小爪子,拿軟乎乎的rou墊砸你手心。 想到被她腦袋砸飛的手機,江景既眼皮子一跳。 “對不起,”小貓沒有揮動rou爪子,慢吞吞地說:“我?guī)湍阗N個創(chuàng)可貼?” 江景既眸光微動。 想到被她抓傷的脖子,眼皮子又是一跳。 “行嗎?”映兮穿高跟鞋磨腳,婷姐有幫她準備。 江景既眼簾微垂,只是看著她,也不說話,似乎在等她彌補出手傷人的過失。映兮心領神會,從包里拿出一張創(chuàng)可貼撕開,歪起腦袋,湊到他受傷那側頸邊。 甜香撲面,小姑娘細細的手指擦過他頸側,微涼,有些癢,衛(wèi)衣領口被拉開了一點,創(chuàng)可貼被小心翼翼地按壓在皮膚上,江景既側頭,小姑娘倏地揚臉,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跟他對視。 “這個好像是,”映兮戳了下他頸側的凝膠貼:“防磨腳的。” 江景既:“……” 第12章 等閑三五人不能近身的江二公子哪受過這種折辱,她這么亂貼,多少有點冒犯到二公子的矜貴氣質。映兮半個身子越過扶手箱,手還搭在江景既肩上,下巴微抬,屏住了呼吸。江景既則是靜靜看著她,表情自然。 映兮的小尷尬在車內悄無聲息地流淌。 手機鈴聲適時響起。 映兮如遇救星,迅速后撤坐回副駕,從包里翻出手機接聽。 電話是齊茵茵打來的,一接通那頭就噼里啪啦開始說:“喂映兮,你不是要找兼職嗎,我二嬸嬸她們便利店周末缺人,地址就在c樓負一層,你要不要去?去我就把她電話給你,等周末你直接過去就行?!?/br> 映兮:“好啊,謝謝茵茵?!?/br> 齊茵茵:“咱倆誰跟誰,別客氣?!?/br> 電話那頭的女生嗓門兒很大,江景既能聽出映兮是在找工作,她家的情況他大概知道一些,應該是缺錢。這姑娘自尊心強,他沒多問。 江景既先下了車,映兮跟在他身后。等他摁了電梯,映兮才緩步走到他身邊,抬手指指他的脖子:“那個,要不要幫你撕下來?” 她剛才一靠近,江景既腦子里便不受控制地冒出昨晚被她摟脖子的畫面,那是對他絕對的考驗。 他撇開臉,拒絕的意思很明確。 映兮以為他是擺好了姿勢懶得說話,江景既這人高冷。 從她的視角望上去,少年微微側過頭,精致的下頜清晰地流露出一絲冷漠傲嬌,像是鬧了情緒在用肢體語言催促她要弄趕緊弄。 映兮點頭“哦”了聲,踮起腳尖湊到他肩膀邊。 江景既額上青筋一蹦。 小姑娘盯著他的脖子,已經上手揭開膠布,他動了動唇角,終究還是把阻止的話憋了回去。 映兮很自責,抓痕口子還挺深,都能看到紅血絲,她是怎么也想不起來是怎么下的狠手。在映兮模糊的記憶中,她就算抱也分明抱的是江景既的腰,怎么還把人脖子給傷了。 總不能是她撒酒瘋把他打了一頓…… 江景既這人看上去高冷,實際上還挺暖,對女孩子也大度,她要是對他使用暴力,他還真不會還手,就像被父母譴責不肯娶她那晚,他寧愿吃啞巴虧也沒讓她難堪。 這么一想更自責了。 映兮打算晚點打個電話問問周姨昨晚是個什么情況,要真是她犯了錯誤,該道歉道歉,該賠償賠償,江景既對她這么仗義,不能讓他吃虧。 不行,現(xiàn)在就問。 映兮給周姨發(fā)了條信息過去。 一路沉默地上樓。 家里客廳燈亮著,熒幕上放著電影,沙發(fā)上坐著個男人。 聽見防盜門的聲響,他偏頭看過來。 “回來了?”江景忱語氣溫和,話是對映兮說的。 映兮腳步一頓。 他今晚要是不出現(xiàn),她都快忘了江景忱也住這套大平層。 分不清是害怕還是抗拒,映兮手指緊緊攥住包帶,突然有點不敢踏進這扇進出近十天的門。江景既站在她身邊,手指勾著打包好的葡萄,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她的無措,他伸手,把食品袋遞給她。 映兮接過。 手上有東西拿,能適當掩飾慌張。 她遲疑了一下,走進客廳,把葡萄放到茶幾上。 原本溫馨的房子因為一個不常回來的男人變得氣氛怪異。 映兮耳朵里嗡嗡的,似乎聽見了偷情妻子被丈夫撞破jian情的背景音樂。 電視里響起男演員的臺詞:“這個男人是誰?” 女人語氣慌亂:“是……同事?!?/br> “同事?這么晚了,你打扮成這樣跟他一起回家?” “大哥。”江景既冷淡的聲音打斷了劇情。 映兮這會兒心思飄忽,也沒過腦,跟著他叫:“大哥?!?/br> 江景忱抬起頭看她:“你不應該叫我大哥?!?/br> “那大哥覺得,”江景既坐到他旁邊,伸手從袋子里摘了一顆葡萄,低頭慢條斯理地剝皮:“她應該叫你什么?” “叫名字?!?/br> 江景忱微笑,拍拍身邊空位示意映兮坐到他旁邊。 電視上的情夫跟丈夫正在無聲對峙,背景音樂的緊張感愈發(fā)強烈,映兮的心也跟著高高懸起。 “啪”一聲,電視被關掉。 熒幕營造出來的緊張氛圍被打散,江景既摘下一顆葡萄遞給旁邊男人:“很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