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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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唐衿又對你做出了什么事?”岑臨盯著季曜,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緒。 季曜抬起頭來,與他四目相對,心里隱約有些不安,他不想與岑臨對視,忽然覺得這雙紫眸透著詭譎,好似只要看一眼就會被詛咒一般。 可他移不開眼睛,就好像有種無形的力量cao控著他。 “我……”季曜張了張口,瞳孔里閃過一絲詭異的流光,下一秒,他看到瞳孔里浮現(xiàn)出來,一副熟悉又陌生的畫面。 畫面里,一個留著鍋蓋頭,像書呆子般的男生,被人囚在狹小的空間里,冰冷得涼水倒頭澆下,一群同齡人站在旁邊嘲笑著,辱罵著。 緊接著,封閉多年的記憶陡然涌上腦海里,猶如午夜夢回。 岑臨看著季曜的臉色剎那變白,身體僵硬地站在原地,眼睛里浮現(xiàn)出恐懼,甚至隱約在發(fā)抖。 “怎么了?”他語氣略帶關(guān)心,可眼神,分明是冷靜地看著季曜沉浸在痛苦之中。 幻眼,從來只會挖掘?qū)Ψ阶钔纯嗪ε碌挠洃洠茏尲娟兹绱丝謶?,看來,他的人生也不全是一帆風順。 季曜好歹也是經(jīng)過大風大浪的人,為了不被看著異樣,他拼命地控制住情緒,卻是徒勞的,蒼白著臉對岑臨笑了笑:“我……我沒事?!?/br> 他連話都說不穩(wěn)。 岑臨點了點頭:“那就好,回去吧?!彼z毫沒有提及關(guān)于唐衿的事情。 季曜也無暇思考那么多,全身心都用在控制自己那突如其來的記憶上面,以至于,也沒有注意到,岑臨的眼神全程都是冷的,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吧。 也更沒意識到,在他對岑臨使用魅惑時,就已經(jīng)惹怒了對方,后又幾次想要傷害唐衿,岑臨已經(jīng)不可能容下他了。 …… 唐衿在s區(qū)的時候,有好幾次都感覺到有人在暗地里偷窺自己,是熟悉的感覺。 但每次都在他發(fā)現(xiàn)的第一時間忽然消失,就好像是錯覺般,導致他以為是自己多想了。 可當他穿梭在大馬路上,不小心撞到鬼潮,立馬精神緊繃地正打算打一場時,鬼潮卻直接無視了他。 然后,腦海里響起了熟悉的聲音,淡漠如水,與主人的神情一模一樣。 [往右邊走,如果害怕,便閉上雙眼,由我來引導你。] 順著聲音的指示,唐衿轉(zhuǎn)身看向右邊的通道,那里一片漆黑,偶爾有詭異的聲音傳來,像無盡深淵,里面深藏著各種妖魔鬼怪,等著倒霉的人掉進去,然后將其啃得骨頭都不剩。 唐衿沒有猶豫,既然白都這么說了,那他相信他。 沒入黑暗時,鋪天蓋地的壓抑與絕望席卷而來,像是一把巨錘猛地砸在唐衿的胸口上,一口氣沒能上來。 好強的怨氣! 唐衿是閉著雙眼,他不想看到血腥暴力或者是詭譎恐怖的畫面,尤其是在感受到無盡的負能量后,更不可能睜開雙眼。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的腿已經(jīng)酸麻得不像是自己的了,心里也逐漸焦慮。 早知道就路上隨便找輛車開了。 [跳下來。] 在最后一聲指示出現(xiàn)后,唐衿立馬往前縱身一躍,也不擔心自己會不會因此摔個全身殘廢。 他太想休息了。 再次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終于不是那種暗無天日的黑,而是陰沉沉的白天,熟悉的冰霜將整個地洞結(jié)成冰塊,地面上光潔得都可以當作鏡子照。 “醒了?”頭頂上忽然傳來淡淡的聲音,沒有情緒起伏。 唐衿聞聲揚起腦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窩在男人的懷里被他抱著,姿勢有些曖昧親昵。 他下意識想從他懷里出來,但沒能成功,白雖然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可他的雙手卻牢固地控制著唐衿,讓他無法從身邊逃離。 唐衿的視線觸及到了白臉上的痕跡,紅黑色的紋路,詭譎至極,像是被人詛咒了般。 難道是因為過度cao控能力的原因?唐衿心中猜測著。 察覺到懷中人掙扎的動作,雖然幅度不大,但依舊很清晰,又看到唐衿的目光,白神色微暗,薄唇微抿,竟然抿出了一絲委屈的意味。 只是這點,唐衿沒發(fā)現(xiàn)。 他低下頭,沒有一絲溫度的額頭抵著唐衿的額頭,聲音悶悶地,像是一個唯恐被拋棄的小孩子:“你……討厭我了是嗎?是不是,想拋下我?” 沒有生氣,沒有怪罪,只有不安和可憐兮兮。 如此俊美的男人,在配合出這樣一番話,頓時讓唐衿有些慌:“我沒有嫌棄你啊?!?/br> 唐衿下意識想起身說話,畢竟上半身被人抱在懷里,挺不習慣的,可是白的雙臂堅硬如石,不是那么好掙脫地。 “可是……”男人的聲音低低的,像是在訴說負心漢的事跡:“你說過來找我,但你沒有?!?/br> “我現(xiàn)在不是來了嗎?” 白沒有吭聲,唐衿也有點心虛。 找是找了沒錯,可目的……卻不同。 白也知道這個,這也正是他不得已而為之的目的所在。 沉默了好半晌,在氣氛快要凝固時,白才輕輕點頭:“你,你來了,就永遠……都不會走了吧?” 永遠這次,可太遙遠了,如果是不重要的人,唐衿可能就隨口應(yīng)了,可白……他不忍心欺騙。 因為,這是連他也不能保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