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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忍著不耐, 又挪了一點。 蕭夙眼眸微瞇, 看不過眼地把她拽了過去。 顧寧暗暗咬牙, 她就知道會這樣, 她罵他的那些話果然沒錯,他就是下流無恥。 我還能吃了你?她的警惕防備沒有逃過蕭夙的眼睛,他看向懷中的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揉捏著她白嫩的耳垂, 力道微微重了些,便浮現(xiàn)出淺淺的緋紅。 顧寧沒有戴耳飾,如云的烏發(fā)襯著白玉般的耳朵,淡到了極致又生出一種濃艷來,她被他輕挑的動作弄得霞飛雙頰,恨不得一腳踢死他算了。 她扭過頭,想避開他那只該剁掉的手,蕭夙顯然不想她好過,他的唇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耳垂,顧寧被燙到似的抖了一下。 他的氣息絲絲縷縷地把她纏住,語調(diào)低沉而輕緩,今日怎么這般聽話? 顧寧忍氣吞聲地低著頭,手里的帕子被她攥成了一團,耳垂上傳來一點濕濡的溫熱,伴著輕微的刺痛,她瞬間僵住了身子,狠狠地推開他,蕭夙! 她的脊背被按住,蕭夙轉(zhuǎn)過頭來看她,一雙眼眸幽深黑沉,倒映著她驚慌失措的面容,他看著她那雙漂亮至極的眼睛,緩緩道:阿寧,我給你時間了。你想了些什么呢,難道新婚之夜你也要推開我? 顧寧的唇瓣動了動,說不出話。 你該知道,我已經(jīng)給你夠多的耐心了。蕭夙如此說道。 這話砸在顧寧身上,讓她明白他肯給她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她再不識好歹,可能還沒成婚就要失去夫主的寵愛,這不會是她想要的。 他能用正妻之禮求娶她,她還有什么不如意的,處處端著可不就叫人生厭。 道理顧寧都懂,她也清楚,既然親事定了下來,她迎合奉承著他,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然而理性和感性向來是兩碼事,她心里怨恨他,就會一個勁兒地逼她,就不能換個人欺負么。 這就好比開蚌取珠,顧寧就是那個河蚌,而蕭夙則是取珠的人,他想要開蚌取珠,但偏偏挑了顧寧這么一個死活不開口、硬的像石頭的河蚌。他拿著刀子在蚌殼邊緣輕輕地劃動,她一點縫隙都不肯留,好不容易磨出一點縫隙,她仍是不開口,如此只好換上大刀,用力地去撬,這樣一來,刀割軟rou,疼痛也是免不了的。 可這開蚌也是在賭,能不能開出珍珠,開出的數(shù)量多少,開出來的品質(zhì)好不好,誰都無法預料。 顧寧不是不惱,不是不恨,但又不得不盡數(shù)壓下,她死死地摳著手,本想當做利器對付某人而留長的指甲,全用在了自己身上,只有疼痛才能讓她得到片刻的舒緩。 蕭夙端詳著她,實際上他并不明白,她為何如此戒備,甚至是敵視他,看著她的手背被她自己摳得又紅又腫。 馬車里無比的安靜。 顧寧就跟犯了錯又死不悔改的孩子似的低頭不語,而蕭夙則在一旁等著她悔過自新,可顧寧壓根就不覺得她有什么錯,即便要悔過也沒有一個方向。 顧寧不由得想,蕭夙身邊的那些女人是怎么受得了他的,難道就沒有半夜睡不著,想拿刀捅死他的念頭? 蕭夙睨著她道:在想什么,說來聽聽。 她哪里敢把心里話說出來,顧寧抬了抬眼,沒想什么。 他慢條斯理地道:沒在心里把我罵得狗血淋頭? 顧寧把頭轉(zhuǎn)到一邊,臉上微紅,沒有。 那是之前,她現(xiàn)在想把他大卸八塊。 他笑了笑,俯過身來,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真乖。 顧寧心中冷笑,不知道他訓貓訓狗的時候,是不是也會這般笑著說句真乖。 不知行駛了多久,下了馬車時,顧寧才發(fā)現(xiàn)他們來到了玉帶河。 從永安侯府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這會兒站在玉帶河邊,天邊的云霞倒映在河面之上,兩岸柳樹也被籠罩其中,別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蕭夙帶著她往河邊走去,顧寧只得亦步亦趨地跟著,只要不碰她,她還是很好說話的。 岸邊停著一艘畫舫,顧寧一見到便想起了那支射到她跟前的冷箭。 蕭夙回頭看了她一眼,還不跟上。 顧寧撇了撇嘴,在他的影子上狠狠地踩了幾腳。在走到畫舫邊的時候,顧寧停住了腳步,可她卻看到蕭夙還在往前走。 不是要去畫舫上么,顧寧有些疑惑。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思果真如此好猜,反正蕭夙瞅了她一眼,就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對她笑道:到這兒來,這才是我們要坐的船。 他撩起衣袍,去解纜開船,顧寧看了看停靠在一邊的烏篷船,又抬頭去瞧他,一時踟躕不前。 蕭夙走過來,把她拉了過去,微微一笑道:今夜我們就做一對艄公艄婆如何? 不如何,誰要跟他做成對兒,顧寧心里腹誹,但她也學乖了,對他彎了彎唇角,又不能叫她做主,干嘛問她的意思。 也許是她的知情識趣讓他滿意,上船的時候,他甚是體貼地把她扶了過去。 顧寧一上船就有點緊張,周圍全是水,晃晃悠悠的讓人心口跳個不停,小水池子也就罷了,這種寬闊水面就叫她有些不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