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妻難為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7
灼華懵懵看他:“那我就不知道了”。 四郎也不再多說,他直接朝前頭湊近,開始準備查看這里的水質(zhì)。 灼華幫不上忙,他索性走到一邊坐下,脫了鞋襪,就將雙足浸泡在水里,然后就扭頭看向四郎忙碌的身影。 四郎身高體健,雖然面容略丑,但做事的時候,卻格外認真而專注,只要是這瀑布下頭的水泉,他都挨著一個個的檢查過去,灼華無事可做,便干脆單手趁著下顎,懶洋洋地盯著四郎,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看著看著,灼華卻突而覺得這四郎的身影,越看越是跟他記憶里的某個人相似,是…… 謝君南。 上輩子里,灼華與他為數(shù)不多的兩次接觸,然而會記得謝君南的身影,除了一次是武臨清給他們相互引薦之外,還有一次,是灼華與武臨清去別人府上做客的時候,謝君南卻與武臨清在別人家的后花園起了爭執(zhí),兩人那次鬧得十分不歡而散,好像幾乎都差點到了決裂的地步,至于那次的原因是什么,之后武臨清也沒有說,只是灼華下意識地記住了、那個把武臨清氣得臉色鐵青的身影而已。 四哥的身影怎能會跟謝君南那么像呢? 灼華嘀咕,可是仔細再想想,一個是京城富家公子,風度翩翩鐘靈毓秀,一個軍中討活的軍人,雖然貌丑但擔當不錯,這兩人除了身形相像之外,其他地方是怎么看都八竿子打不著的。 笑了笑,灼華沒再亂想,他長長呼了口氣,身子一倒,就躺了下去,他張開雙臂躺在岸邊,輕輕閉起雙眼的模樣,顯得愜意得很,那雙足浸泡水里,一會被他踢得水花四濺,一會又被他懶洋洋地搭在岸上,總之就是……很沒形象。 對面,四郎剛檢測完了一個水泉,并未發(fā)現(xiàn)異樣,待他起身抬頭的時候,卻是瞬間微微一怔。隨后卻是輕笑出聲。 作為一個哥兒,卻在別的男人的面前,做出這種很不恰當?shù)淖藙?,要是被他家人看到,灼華少不得要被一頓訓斥,不過……四郎并沒有理他,只是往前走了些許,又繼續(xù)蹲下身去檢測水質(zhì)。 灼華躺了一會,覺得略不舒服便干脆坐起身來,當看見四郎走的有些遠了,灼華狐疑,他扭頭四下看了看,只發(fā)現(xiàn)接近四郎那邊的陸地有些繞了,皺皺眉,灼華干脆踩著泉里露出的石頭,小心翼翼地朝四郎那邊過去。 四郎并不知道,他手里拿著檢測水質(zhì)的銀針,正忙乎著,銀針在水里浸泡了好一會后,上頭才有輕微的異常四郎一驚,猛然起身不想身后卻碰到了人,而后只聽一聲驚呼。 嘩啦的水聲驟然響起,四郎猛然扭頭,只瞧見灼華突然落在水里的身影,被上頭涌流下來的瀑布給沖得朝前灌去,起起伏伏。 第20章落水 驟然落了水里,灼華自己也被嚇住,他撲騰掙扎,整個人都在一種懸空的狀態(tài),更讓他恐懼的是無法自控的身體,被泉水淹沒,身體失去了重心,只能被那從高處沖下的瀑布卷過推走,停不下來。 四郎也驚愕了一瞬,然回神后,他想也不想就跟著朝水里跳去,打算游向灼華的身邊將人拉住,只是這水中阻力不小,再有那瀑布從上而下的沖擊,一時間反倒將著兩人給推得更遠。 “灼華!”四郎浮出水面,尋找著灼華的方向。 灼華被卷進了水里,他視線混亂,耳朵里全是嗡隆隆的水聲,根本就聽不到四郎的聲音,身體像是被束縛住了,幾乎快要窒息的感覺,讓灼華除了死命的掙扎,其他的都想不到,他甚至是連求救的聲音都喊不出來,時間像是已經(jīng)過了許久,久到灼華已經(jīng)沒力氣再掙扎…… 合攏的雙眼,景象模糊,除了水中的光影,隱約的,灼華好像還看見了個人,正在朝著自己的方向泳來,可是這個人是…… 是誰灼華也看不清楚了,除了一個身影,那人是個什么模樣,他還沒能看得明白,雙眼就徹底合攏。 往下沉去的身體,像是跌落的風箏,水光中的衣袂翻翻如同被風吹過了似的,只不過……在灼華往下沉去的時候,一只臂膀穿過灼華的腰間,就猛地將他箍住,帶往懷里,灼華毫無所覺,他口中冒著細碎的氣泡,臉色逐漸發(fā)白,那人將灼華朝著懷里一帶,貼近灼華額頭的面容,不是四郎又能是誰人? 只不過在這水中,受這般沖力,四郎此刻臉色也極其難看,他見灼華已經(jīng)沒了反應,當下更不敢耽誤,帶著人,只以最快是速度浮出水面。 四周景象已變,二人早已不在天眼泉了。 四郎扭頭四下看看,也顧不得這里到底是哪,他只帶著灼華盡快上了岸邊,盡管因為水流的阻力而已經(jīng)精疲力竭,四郎也不敢耽誤,他急忙伸手去拍灼華,用力按壓灼華的腹部。 灼華躺著,完全沒有半點反應,四郎神色更慌,愈發(fā)按得用力。 “灼華醒醒!灼華醒醒!灼華?。?!”。 四郎喊不醒灼華,他嗆下去的那些水也沒能給按出來,四郎心里慌得厲害,轉(zhuǎn)眼間不知是想起什么,他底下頭去,捏著灼華的下顎,就開始給灼華渡氣,而后又繼續(xù)朝胸部猛按,再渡氣再按腹部,如果反復了好幾次,眼看著臉色愈發(fā)慘白的人,突然咳嗽一聲,而后這才終于把那些嗆下的水給吐了出來。 四郎神色一喜,當即兩手將人死死抱住。 灼華虛弱的厲害,又被嗆得狠了,他連著咳嗽了好一會,這才終于緩過勁來。 “四……四哥……”灼華聲音壓壓的,聽著像是有些氣若游絲,隱帶哽咽:“我還以為……我這次……又要死了……”。 “沒事了,沒事了,你福大命大,醒過來就沒事了”四郎一邊將他安撫,一邊將他緊緊箍著,方才的那一瞬間,莫說灼華,便是四郎自己也怕,不過好在這人到底是醒了。 只是這次落水,灼華被嗆得厲害,醒來后人都還是軟軟的。四郎直接將他抱起,走到前頭林子的樹根底下,就開始撿柴準備生火。 現(xiàn)下雖然日頭正毒,但想著方才在水中那突然的刺骨冰涼,再看灼華這瘦瘦小小的身子,四郎也怕這一熱一冷的,會讓他容易生病,便忙著把篝火搭起,旁得不說,至少也得先烘干衣服,免得到時候真的病了。 灼華軟綿綿地,他靠著樹干沒動,只是無力地睜著雙眼朝四郎看去,直到好一會了,灼華覺得眼前有光影跳動,睜眼時才知道,四郎已經(jīng)將火點著了。 “你的火折子,居然……沒有被打濕嗎?”灼華驚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