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妻難為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68
“我……”灼華心里怦怦怦的跳著,他聽著謝君南的聲音低醇而又輕柔,似帶了蠱惑人心的□□一般,整個腦子不由得亂糟糟的,小一會了才反問著:“我昨、昨晚上……主動……主動什么?”。 “嗯?不記得了?”。 灼華咬著唇,很想一頭撞死! 謝君南卻是低低一笑,他抓著灼華的手腕,將人拉過,而后便忽而一個翻身,虛壓到灼華的身上:“不如……我來幫你回想一下……”。 “不用……唔……唔嗯……”。 拒絕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身上的人卻忽而低了頭來,將灼華的唇給封住,那帶著侵略性—的唇舌,直逼得灼華逃脫不開,不止如此,就連那處也是忽而地被異物填滿,灼華立時渾身一繃,揚起頭,昨日那些斷斷續(xù)續(xù)的片段這才在腦中模糊閃現…… 好像……是真的……如謝君南說的那樣…… 可灼華哪里會能承認,不待他開口說話,身上人的律動,頓時就逼得他只能咬了唇,悶悶低吟,一室旖旎,直至傍晚方才休盡,灼華也早是筋疲力盡,縮卷在床頭完全不想動彈,他想休息,想睡覺,可是意識卻格外的清晰,甚至是清晰到連謝君南在床邊穿衣的摩擦聲響都能聽見。 穿戴好了,謝君南拿過披風披上,扭頭看向床榻的時候,見灼華還縮在里面不肯動彈,雖然那雙眼睛是緊閉著的,可是眼瞼上的睫毛卻在簌簌抖動,像極了蝴蝶振翅時的翅膀,抿唇一笑,謝君南又虛壓下去,將灼華圈住。 “雖然你現在睡著了,不過有些話,我還是想說,你能聽著多少便算多少吧”。 灼華心里一驚,雖然沒動,卻下意識地支起了耳朵。 謝君南聲音輕輕柔柔地道:“其實,以前在軍營里的時候,萬俟修便曾與我說過,待他回京,便要將他的小外甥嫁給我,我那時只當他是戲言,并未放在心上過,后來到了花溪村之后,才意外地知道了萬俟修說的外甥原來是你,我不知我是何時心悅于你,只是與你在花溪村的那些日子很是愜意自在,后來便也慢慢地不禁對你多上了幾分的心,昨日若不是得你親口答應要與我假戲真做,我當真是不敢碰你,深怕會嚇壞你,幸好……”謝君南輕輕一笑,低頭又在灼華的唇上吻了一下:“幸好,你雖然是醉了,不過到底還是酒后吐真言了,我沒等得太久……”。 灼華聽著,雖然心里因他一句“心悅于你”而怦怦跳動,可是更讓灼華震驚的是,原來……早在他與謝君南還不相識的時候,小舅竟是就已經將自己許給了他嗎? 那……那! :縱然當年你與灼華的婚事,只是我的一時玩笑,難道你便真的不曾放在心上? 那……那個模糊的夢,里面所說的話,便是真的了? 那謝君南是不是因為對小舅的那個“玩笑”上了心,所以后來才會發(fā)生那些事?才會發(fā)生自己死后他將自己從武家搶了出來?才會有那么一句若是不曾放在心上,為何這十九年你仍舊孑身一人? 原本還只是一個朦朦朧朧記不清楚的夢境,卻因為謝君南的這一番話,而變得清晰起來,甚至是連他們的每一句話都能清楚地記起…… 十九年…… 整整十九年,或者更久,有可能還是……一輩子…… 越想越亂,灼華再裝不下去,他忽而覺得眼眶酸酸,總是想做些什么,卻不知能做什么,最后也只是抬了手臂,環(huán)住謝君南的脖子:“四哥……”他想說話,可是一張口,聲音卻有些發(fā)啞。 謝君南并不意外他沒有睡著,他還低低應了一聲,便抬手拭去灼華眼角微潤。 灼華微微睜眼,視線中的謝君南雖然有些模糊,卻是與他昨夜夢中的人影完全地契合在了一起。暗暗吸了口氣,灼華也不知怎的,突然就問:“如若……如若有日我……遭遇意外,不幸去了,你……你會如何……”。 “守著你”謝君南聲音低低,既滿是認真卻又不失溫柔:“不論你來日是遭遇意外還是人為陷害,又或者是與我百年之后先我而去,我都會守著你,我這心只有一顆,這輩子一次心動也就足夠了……”。 所以…… 果然是一樣的,果然是與昨夜夢到的一樣…… 喉頭突然就像是被卡住了一樣,灼華再說不出話來,只收攏了手臂將謝君南緊緊抱著…… 屋外,大雪停了,只有那厚厚的積雪上頭,印著一排交錯凌亂的腳印…… 有些話,在敞開之后,似乎彼此間也就再也沒了什么秘密,假戲都成了真的,還有什么事是值得忌諱的?不過……也許是當真有一件事,到如今依舊還橫在灼華的心里。 “這個假孕的事到底應該怎么辦?”灼華對此事愈發(fā)擔憂了。如今除夕已過,按照月份算來,他這肚子都快三個月了,可總也一直平平的不見動靜,似乎……有些奇怪了吧?不過三個月的肚子能有多大?灼華想不出來也不知道。 謝君南對此倒是不急,他甚至還伸手摸了摸灼華的小腹:“你莫急便是,興許過不了幾日,你這便也能跟著假戲真做了?”。 灼華:“……”。 這種事能不能不要一直提? 灼華臉色微紅,橫了謝君南一眼,不語。 謝君南輕輕一哂:“你也莫慌,之前我聽我娘說過,受孕之人在五個月前,肚子一般都不太顯的”。 灼華狐疑:“真的?”。 謝君南點頭:“娘說的話,必然不會有假,只要這期間我們努……”。 “咳……突然有些餓了……”灼華急忙打斷謝君南的聲音,似乎有些聽不下去之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