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妻難為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95
連英點頭,又道:“當(dāng)時那副贗品,店家要價五十兩銀子,我那時手里拮據(jù),并沒有這么多的銀錢,后來還是謝公子出手,將這贗品買下,贈與灼華,灼華才又將這東西轉(zhuǎn)贈給了我”。 真實情況,其實是連英當(dāng)時自己想買,但沒有銀錢,才會惹的灼華將那贗品一通批判,不過以如今的情況而言,當(dāng)初的真相究竟如何,其實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但是…… 武臨清聽著,卻只覺得喉頭梗了根刺。 他記得……在“曾經(jīng)”里,謝君南與灼華不應(yīng)該是如此相識的,不應(yīng)該的,只不過……想起一些事來,武臨清卻又覺得,許是有些事謝君南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告訴自己,比如,謝家與皇家的關(guān)系,比如……謝君南與幾位嫡系皇子交好的事情…… 想到這里,武臨清的眼底頓時隱約顯了幾分寒光。 連英不知武臨清心里在想何事,他說完那些之后,一個轉(zhuǎn)身,原本是想再去別處看看,卻不曾想,這一轉(zhuǎn)身,剛好看到前頭人群里的子清,也跟著驟然轉(zhuǎn)身,兄弟兩人的目光,在人群中,便這般猝不及防的撞在一起,莫說連英怔愣,就連子清也是一臉驚訝。 “他們發(fā)現(xiàn)二少爺了!”二樓,竹青突然小聲的驚呼一聲。 灼華也是立即伸長了脖子,頓時一顆心,瞬間就給提到了嗓子眼,深怕一會這兩人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什么事來。 不過子清顯然也與灼華心里所想一般,不想在新店開業(yè)的時候,惹出什么事來擾了吉利,與連英相視片刻,子清便移開了眸光轉(zhuǎn)身去招呼起了其他的客人。 而連英,他看著子清的舉動,卻仿佛是瞬間被人定在了原地,滿腦子里,回想的全都“怎么可能”幾個大字! “怎么了?”武臨清狐疑,順著他的眸光看去,卻只看見前頭李沐滿臉笑意招呼客人的身影,武臨清也極為意外地微微蹙眉:“怎么是李沐在這里?難道……他是這酒肆的東家?”。 連英沒答,他只是怔愣愣的回想著子清之前的舉動,又眸光怔怔的看著李沐,小片刻,子清的身影出現(xiàn)在李沐身邊,似乎正與李沐低頭交耳說著什么,而后便見李沐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朝著一邊走了過去,顯然完全沒有注意連英的到來。 連英看著,下意識地舉步便想要跟上,只不過他行出幾步,前頭便被子清給攔了下來:“不好意思,內(nèi)堂,外人不可擅入”。 “外人?”連英下意識地反問,可話音才落,卻猛然醒悟過來,他如今的身份對于家里的人來說,確實是個外人……更何況他還……曾經(jīng)兩次出賣過自己弟弟…… 子清也不理他,只是轉(zhuǎn)眼撇了武臨清一眼,便讓人招了李掌柜過來,將蓮影與武臨清交給李掌柜去照顧,而他自己則轉(zhuǎn)身朝著一邊走去。 喏大的桃舍雅居,有許多人的站著,走著,仔細(xì)地看著這里的布置裝潢,與墻上的壁畫,以及高臺那里四君子的真跡,也有許多的人分別與二樓三樓等相互入座,或者彼此品茶相聊,或是談古說今,就沒有哪一層里會是空著的,也沒有那個跑堂得是閑著的。 二樓里,灼華盯著下頭,他看著李沐被子清支走,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回去,可等冷靜下來之后,灼華卻忍不住拍了自己腦袋瓜一下:“笨啊!我之前怎么就沒想到,先把我阿爹給支走呢?”。 竹青涼涼看他:“聽說懷孕的人,通常都會一孕傻三年的”。 灼華當(dāng)即瞪了過去。 竹青輕咳一聲,低頭捧著水杯喝茶。 主仆兩人正在這里鬧著,一樓大堂卻突然傳來動靜,有人高聲呼著,要出十萬兩,買下大堂里那副圍滿了高臺的戰(zhàn)場廝殺圖。 這一動靜,當(dāng)即就惹的眾人驚訝不已,好奇的全都伸長了脖子朝著底下看去。 那出價要買那副畫的是個三十左右的男人,他衣著不凡,只是神色過于倨傲,渾身都透著一股子的……土豪氣息。站在他身邊的小二,聽他這話,頓時臉都僵了,不管那小二廝如此勸說這幅畫是非賣品,那男人就是不聽,只是一次一次的把價往上增加了十萬兩!頓時只弄得那小二的臉色更加難看,四周神色各異的人,也越來越多,似乎都跟著打起了歪心思。 灼華看得慍怒,心里冷不丁就咬起了牙。 這人是誠心來找事的! 那男人對于自己的舉動,并不覺得欠妥,他甚至還睨著小二,略帶威脅地反問小二:“既然都是開門做生意的!怎么我做的這單生意就不敢接了!出價三十萬,別說只是區(qū)區(qū)一幅畫,就是買下你這整個酒肆也綽綽有余了!別不知好歹了!”。 子清聽到動靜,從人群擠了過來,他看著那男人咄咄逼人的架勢,心里雖然蹙眉,但臉上卻帶著幾分笑意:“這位公子,實在是對不住,小店里的這些字畫僅供賞玩,并不出售,實在抱歉”。 啪! 那人的手頓時往桌上狠狠一拍,眸光輕蔑地睨著子清:“你誰???這里的事你做得了住嗎?小毛孩子一個,去!找個能做主的人出來再跟我說話!”。 子清臉色微微一僵,嘴角的笑意險些壓了下去。 李掌柜也帶著人朝著子清身邊走攏,他聽到那人的話,朝著子清拱手作揖:“這位便是我們桃舍雅居的東家”。 “就他?小毛孩子?毛都沒長齊還來這里做生意?”男人挑眉,眸光一掃四周:“我說,這里的東西,該不會都是高仿的贗品吧?倘若是高仿的話,那難怪會叫人看不出來了”。 男人這一句話,當(dāng)即說得四周不少人的心里,都跟著狐疑了起來,可是仔細(xì)卻又覺得搖擺不定,一來是四君子的真跡難以模仿,二來市面上也確實是有些高仿物件,可以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倘若不是專業(yè)人士,一般情況也是難以區(qū)分。 面對此人的幾次出言不遜,子清臉色也微微沉了幾分,他蹙著眉,眸光緊緊盯著男人:“這位公子,我店中之物,確實有大部分都是出自四君子之后,并非高仿贗品,公子若是不信,大可尋人驗上一驗,倘若有一件仿物屋,在下任憑公子處置,否則,公子便要為今日的出言不遜,而給在下一個交代了”。 “交代?”男人冷笑:“就你這些高仿的贗品,也配讓本公子給你交代?你知道本公子是誰嗎?”。 子清作揖:“未曾請教”。 男人明顯一怔,頓時朝著子清步步相逼的走去:“你小子,可以啊,在這玄武大街開門做生意,居然還不知道我是誰的!”。 子清不疾不徐,只雙手作揖:“不論公子是何許人也,想來這天子腳下,自有王法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