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妻難為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85
寒素只是搖頭一笑,轉(zhuǎn)身走了。 他要去整理翻云寨之前劫……不是,借回來的藥材,整理好了才能挑些有用的出來給這兩人使用。 紅葉回來的時候,與他們簡單的說了一下村子里的情況,為了避免嚇到灼華與謝書彧跟兩個年幼的弟妹,紅葉并未將事情說得太過仔細(xì),只是道了一聲,讓他們好好休息,就又轉(zhuǎn)身走了。 紅葉的話,灼華等人自然是相信的,只不過…… 當(dāng)看著竹屋外的明月高掛,灼華又不由得回想起遠(yuǎn)在京城的謝君南來。 許是之前想,到了夜里,灼華便又開始亂夢了。 夢中景象有些熟悉,仿佛依舊還是在那片山里,不過這次卻沒了滿山的桃子。 灼華迷糊著里面走了片刻,便在上次摘下桃子的地方,又看見了一個人。 那人穿著白衣,長發(fā)灰白,蘊含了氣質(zhì)沉淀的身骨,讓灼華突然想起,這個人,他幾個月前,好像見過? “你來了”那人抬眼,朝他看來,招招手:“過來坐”。 灼華眨眨眼,聽話的上前,他一坐下,就顯得腰腹的突出變得有些顯眼,灼華略顯尷尬,想拉好衣衫將腰腹藏起,那人卻是面色含笑,忽而伸手在灼華的腰腹上頭輕輕摸了一下。 頓時間灼華說不出的全是尷尬,不過也奇怪得很,他居然沒有躲開,甚至是呵斥這人僭越。 “小了些”那人面色含笑,眼底透著滿意:“不過還好,很健康”。 “您……您是……”灼華遲疑著,不知應(yīng)該怎么問他。 他抬眼看向灼華,那與謝君南相似的面龐,卻透著幾分怪異的慈愛:“當(dāng)初四郎為你守墓七十年,我能看著,卻幫不了他,如今拼盡修為,為你們換來的這一次機遇,總算是沒有白費”。 七十年? 灼華渾身一震,猛然睜大了眼,盯著他看:“您!您說!什么!您!您是!您難道是!”灼華覺得自己有些語無倫次,他好像知道這個人是誰了,可是卻又不敢把那三個字說出來。 他微微點頭,輕哂道:“是我,我便是四郎的太爺爺,謝臻”。 灼華大驚,回過神就想要起身行禮。 謝臻將他拉著,并不讓他亂動:“那些虛禮,便免了吧,今夜也是我最后一次,來看你們了”。 所謂的你們,自然包括了灼華腹中的孩子。 灼華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亂,有些不夠用,他明明是有其他的話可以說的,可卻不知怎的,最后竟問了一聲:“太爺爺,您!您不是已經(jīng)仙逝多年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有留念”謝臻的聲音輕輕的:“就如同當(dāng)年為你守墓的四郎一樣,有留念所以才還在這里”。 “你……”灼華想到了一個既謊繆又不可否認(rèn)的事:“您是不是……舍不得太奶奶?你這些年其實……一直都陪著太奶奶的身邊……是、是不是?”。 謝臻點頭:“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卻是只能守著她,而碰不到她,心里不舍,便一直未曾離去,索性這么多年,我也逐漸有了些許道行,只是……逆轉(zhuǎn)時光,耗損了太多,如今除了還能與你在夢中相見之外,其他人,卻是不行了”。 灼華忽而覺得毛骨悚然,而毛骨悚然的關(guān)系,則是因為他聽懂了謝臻的話:“是因為……我曾經(jīng)也是死過的人嗎?”。 謝臻點頭:“我如今的修為倒退,還沒完全恢復(fù),便也只能與你夢境相通”。 灼華聽著,怔愣愣的,有些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不過他卻明顯一件事。 因為他曾經(jīng)死過,就如相國寺禪師所說,他魂魄不穩(wěn)的關(guān)系,有些情況下,他會比正常人顯得脆弱,所以這也是為什么,他能在夢中接二連三夢到謝臻的關(guān)系。 但是灼華卻如論如何都沒想到,這次夢中相見,謝臻會告訴他兩個那樣的驚天大密。 原來……他的死后復(fù)生不是天意,而是謝臻耗損多年的修為,為他跟謝君南爭取來的。 原來……謝君南不止是給他守了十九年的墓,而是給他守了七十年,是一輩子的墓。 “太爺爺……我……我……”。 灼華頃刻潤了眼眶,喉頭沙啞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心口悶得難受,那種抑制的彭拜,險些讓他要當(dāng)場落淚了。 謝臻只是微微一笑,他從懷里摸了一個荷包出來,那荷包看著老舊,上面也只是繡著株盛開的蘭花草而已:“回京之后,你幫我,把這個交給你太奶奶,告訴她,我一直都在,讓她好好保重身體”。 灼華接過荷包,緊緊握在手里:“太爺爺,你放心,我一定會親手把這個交給太奶奶的!”。 謝臻點頭一笑:“好孩子……”。 交代完了,謝臻的身影卻忽而越飄越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