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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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果然有錢人的錢總會花在意料之外的地方。 他洗頭發(fā)要是沒了洗發(fā)膏,順手就拿著沐浴露用了。 “這么麻煩還染。”任西很疑惑。 按照他對季聞青的了解,這人就是坐在車上,眼睛也沒離開工作,妥妥的一個工作狂。 像染發(fā)這種非常耗時間的事情,理應不會是季聞青去做的,更何況是次數(shù)極為頻繁。 肯定有另外的故事。 “習慣了。”男人從任西手下解救出自己的頭發(fā)。 八卦腦上線,任西拉了對方一下,雙眼亮晶晶的,“說說。” 說說…… 季聞青的腦子短路了一瞬,不知道該從哪里講起。 他低頭看了眼懷中人,碰巧對上任西眨巴著眼睛,很好奇的模樣。 “你在王家那晚應該知道了一些?!?/br> 任西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其實季家并非只有我一個孩子?!?/br> 他的聲音的很低,像是透過月光看到了回憶中的故事,遙遠又平靜。 “我的父親在結(jié)婚前有喜歡的人,但季氏當年遇到危機,我爺爺就做主與我母親家商業(yè)聯(lián)姻,拆散了他們?;楹笏麄円灿羞^一段幸福時光,但人與人磨合的時候一旦不如意就會出現(xiàn)嫌隙?!?/br> “嫌隙越大就成了仇人?!?/br> 季聞青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視線在黑暗中漸漸失去了焦點。 無數(shù)次在爭吵中,避無可避的冷漠的小孩在他的描繪下漸漸有了雛形。 “你又去見她了是不是?” 搖搖晃晃的水晶燈下,女人衣著紅色長裙,長發(fā)披肩,身姿窈窕又張揚,那慣常盈滿傲氣的臉上此刻掛著怒氣騰騰的表情。 她的對面同樣站著一個極為英俊的男人,亦是處于盛怒的狀態(tài)。 “你不要無理取鬧?。?!” “小雨她在這兒認識的人只有我,生病我肯定要去照顧一下。” 女人嗤笑一聲,指著男人,惡狠狠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去陪那個野種,咱們兒子還發(fā)著燒呢,你就樂顛顛的跑出去,你還配做一個父親嗎!?” 她說著扯過冷眼旁觀卻面色蒼白的小孩,“你自己看看你兒子病成什么樣了?!?/br> 高燒未退的半大小孩被女人毫不憐惜的動作扯了一個踉蹌,卻依舊一言未發(fā)垂著頭。 爭吵還在繼續(xù)。 女人漸漸從端著姿態(tài)變?yōu)榱吮罎⒓馄?/br> 而事件中心的小孩無一人關(guān)注。他站在那兒,冷冷的看著被婚姻腐蝕完全的父母,眼神像極了陌生人。 像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天都要發(fā)生幾次,即便再深的感情也會在這樣的爭吵中消磨干凈,更何況他父母兩個人是商業(yè)聯(lián)姻,并沒有多少感情。 慢慢的,住在同一屋檐下卻形同陌路,男人整日流連在另一個家庭,而女人也有了新的愛情,他們忙著豐富自己的人生,好似忘記存在的另一個人。 “我就是在這樣畸形的家庭里長大的?!?/br> “那跟你染發(fā)有什么關(guān)系?” 季聞青的懷中突然冒出來一句疑問。 男人笑了一下,揉了一把他的頭發(fā),摟住他腰的手臂環(huán)的更緊了一些。 “有些關(guān)系?!?/br> 回憶還在繼續(xù)。 母親去世那天,正是他的十六歲生日。 一年中也只有這天,兩個不稱職的家長才會想起來有他這么一個人。 最奇怪的是,這些年說不上幾句話的兩個人居然想起來要為他慶祝一下。 雖然前幾天男孩又圍觀了一場爭吵,但當父親提出要舉辦宴會的時候,他并沒有反對。 那個時候他也是期待的。 母親那段時間不知道在忙什么,很少回家。 通知的電話是男孩打的。 他很少會提要求,所以女人在接到電話后,雖然愣了幾秒,最后還是答應了那天會出席。 生日那天雪下的很大。 在出發(fā)去酒店的車上,電臺主持人還在播報。 【中央氣象臺預計,未來五日寒潮即將來襲,多地開啟暴雪模式,居民出行注意安全?!?/br> 他有些擔心母親會因為路況來不了,所以又打了個電話,再次得到肯定回答后,不免放松了些。 第44章 一絲絲中二 父親也沒來,他并不在意。 因為這場宴會說是為了慶祝他的生日,實際來的全是季家的生意伙伴,誰不來他也不會不來。 時間過去的很快,但母親卻仍未出現(xiàn)。 先等來的是父親養(yǎng)在外面的那個女人。 這并不是他第一次見到她。 大家族的孩子從小就被培養(yǎng)起來,他即便再不得父親的喜愛,也是季家明面上唯一的孩子,理所當然的接觸到季家家業(yè)。 和女人的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場酒會上,他作為季家未來掌權(quán)人陪著父親出席,而他則是父親的女伴。 這也是男孩第一次得知,女人在外面完全就是一副女主人姿態(tài)自處,故作嬌柔模樣,只有他父親那個被情愛蒙蔽的蠢貨看不出來她的野心。 一個自以為是不知羞恥的蒼蠅而已。 他望著突然出現(xiàn)在宴會挽著男人臂彎嬌笑的女人,冷冷的想,蒼蠅就應該待在她應該待的地方。 可惜他錯估了女人,那不是蒼蠅,而是一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