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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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顯然比顧新橙更慌,額頭都冒出了虛汗。 有些話哪能當著面說呢,這下不知道有沒有被傅棠舟聽了去。 傅棠舟“嗯”了一聲,勉強算作回應。 見傅棠舟沒說別的話,這兩人立刻慌不擇路地走了,生怕遲一遲就走不掉了。 顧新橙小聲問:“他們是誰?” 傅棠舟垂眸看她,溫聲道:“我哪知道?!?/br> 無關緊要的人物,在他這里向來連個名字都留不下。 傅棠舟帶她往前走,顧新橙卻停下腳步,說:“我想回去了。” 一想到要回到那個封閉的包廂里接受旁人猜忌中帶著輕佻的眼神,她心里就堵得慌。 傅棠舟:“挺沒意思的是不是?” 顧新橙:“你不是挺會玩么?” “不想跟他們玩兒,”傅棠舟的手掌游移到她腋下,指尖似有若無地蹭過她起伏的曲線,他在她耳邊啞著嗓子說,“我想跟你玩兒?!?/br> 他眸子里染了些許欲色,濃黑如墨。 至于玩什么,顧新橙心知肚明。 跟傅棠舟在一起后,她別的沒學上,花樣倒是學了不少。 她對這檔子事欲念并不重,可她愿意陪他做一切他愛做的事,他每次都能把她弄得欲生丨欲死。 更何況,他在她身體里的時候,是她離他最近的時候。 顧新橙斂下羽睫,默許了他的提議。 傅棠舟摟著她往樓下走。 誰知走到樓梯拐角處,遇見一個男人,手上戴的是勞力士,腰上系的是愛馬仕。 光看衣著打扮,就知身份不簡單,非富即貴。 “傅總,”對方說,“居然在這兒碰上了?!?/br> “朋友的場子,過來看看?!备堤闹勐冻瞿欠N商業(yè)場合才會有的笑容,不動聲色地松開顧新橙。 對方顯然沒把顧新橙的存在當回事,樂呵呵道:“我還想著過幾天約你,今兒個不是趕巧了么?” 傅棠舟說:“是挺巧?!?/br> “要不傅總一塊兒過去坐坐?”對方發(fā)出邀約,“正好手頭上看了幾個不錯的項目,想跟傅總交流交流,張總李總他們都在?!?/br> “行啊,”傅棠舟說,“今天我請?!?/br> “哪能讓傅總破費,我請我請,走吧。” 傅棠舟看了一眼顧新橙,她知道他們要談正事,她不方便在場。 于是她說:“我自己回去?!?/br> 傅棠舟問:“你怎么回???” 顧新橙剛想說坐地鐵,忽然意識到這種說法太不給他面子。 好歹也是個老總,讓身邊女伴坐地鐵回去也太丟份兒了,旁人得怎么看他啊。 傅棠舟把車鑰匙塞進她手里,說:“我讓林云飛送你。” 她沒法拒絕,只能聽他的話。 顧新橙看著他原路返回樓上,手里的保時捷車鑰匙像是個燙手山芋。 沒幾分鐘林云飛罵罵咧咧從樓上走下來,見了顧新橙臉上立刻堆著笑:“顧meimei,走吧。傅哥讓我送你回去。” 顧新橙問:“你喝酒了嗎?” 林云飛道:“我是來開酒吧的,不是來喝酒的。喝醉了我夜里怎么算賬?。俊?/br> 顧新橙:“……” 看他這樣子也不像是個能把賬算清楚的人。 然而,就算她能把賬算得一清二楚又有什么用,她又開不起這么大一間酒吧。 顧新橙帶著林云飛去來時的地下車庫取車。 林云飛見了傅棠舟的車,像是發(fā)現(xiàn)了寶貝似的,嘖嘖稱贊。 “這配置,這內飾……”他愛不釋手地摸著方向盤,扭頭問顧新橙,“你猜傅哥這車得多少錢?” 顧新橙靠在后座,眼神渙散,她對這個話題并不感興趣。 林云飛可不管顧新橙搭不搭理他,他比出三個手指頭,語氣非常浮夸:“起碼得這數(shù)兒?!?/br> 顧新橙心想,林云飛都在三里屯開酒吧了,還稀罕這車? “最關鍵的是,這車型國內暫時買不著,得從德國買,用船從海上運過來。我敢打賭,全北京也難找出第二輛來?!?/br> 顧新橙悶聲不吭,這果然是傅棠舟能干出來的事兒。 林云飛發(fā)動汽車,載著顧新橙出了停車場。 他滔滔不絕地給顧新橙講這車多么厲害,顧新橙興致缺缺,卻也會“嗯”、“哎”、“是”地接話。 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前面坐的是北京出租車司機。 開了一段路,林云飛終于想起了正事兒。 他問:“顧meimei,我把你送到哪兒?。俊?/br> 顧新橙心里不是滋味。 傅棠舟明明說了陪她回家“玩”,現(xiàn)在卻丟下她去談生意,也沒告訴她幾點回來。 換做以前,她會乖乖回去等他,可經歷了今晚這么一番曲折,她莫名生出些反骨來。 顧新橙說:“我回學校。” 林云飛問:“你學校在哪兒???” 顧新橙說:“五道口。” 林云飛想了一陣子,估摸著也沒想明白五道口那邊有什么藝術學校。 于是他又問了句:“顧meimei哪個學校的?” 顧新橙答:“a大?!?/br> 林云飛愣了一下,感慨一句:“學霸啊。” “我這人呀打小兒學習就不好,”林云飛說,“要不是家里接濟,我估計只能上街要飯咯?!?/br> 顧新橙輕輕扯了下嘴角,只把他的話當個笑話聽。 年紀越大,越知道努力并不是萬能的。 普通人終其一生能提高一兩個社會階層,已是極限。 能突破天花板的,要么天資卓絕萬中無一,要么機緣巧合時勢造英雄。 像林云飛這種出生在人生終點線上的人,或許無法體會這一點。 “顧meimei,你是哪兒人呀?”林云飛變得狗腿起來。 “南方人?!彼f得很含糊。 “早聽出你是南方人了,南方那么大,哪兒的呀?”林云飛追著問。 “無錫。” “江浙一帶的呀,沈阿姨算起來也算半個江浙人呢?!?/br> “沈阿姨?” “就是傅哥他媽,海軍大院兒那片兒好多都是江浙過來的?!?/br> 這些話傅棠舟從來沒跟她說過,她甚至都不知道他mama姓沈。 出于某種心理,顧新橙試探著問了一句:“他mama人怎么樣?” “沈阿姨這人吧……”林云飛欲言又止,他把皮球踢給了傅棠舟,“你直接問傅哥不就完事兒了。” 顧新橙望著車窗外飛速后退的路燈,半晌沒接話。 問了,他會說嗎? 第07章 車內沉默的氛圍沒有持續(xù)多久,林云飛熟練地開啟下一個話題:“顧meimei,你什么專業(yè)的?。俊?/br> 他這人說話做事大大咧咧直來直去,不像顧新橙,萬千思緒斬不斷理還亂。 顧新橙答道:“金融?!?/br> 林云飛夸道:“這專業(yè)好啊,賺錢?!?/br> 顧新橙笑笑,“沒你開酒吧賺錢。” “哎,可別提我這酒吧了,”林云飛說,“也就看著賺錢,剛一開業(yè)就巨虧。” “我以前覺得只要酒吧一開,錢就來了。真等到自己開啊,發(fā)現(xiàn)這里面門道可多了?!绷衷骑w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似的,向顧新橙抱怨他這酒吧哪哪兒虧錢。 顧新橙安安靜靜地聽他嘚吧嘚吧往外倒苦水,隨口說一句:“這個查查酒水盤點表就清楚了?!?/br> 林云飛:“酒水盤點表是什么?” 顧新橙:“……” 難怪這酒吧會虧錢,酒水是酒吧最重要的存貨,老板竟然連個明細賬都沒有。 顧新橙解釋說:“就是一張表,上面記錄每一樣酒水的庫存量、銷量、進貨量,每天盤點一次酒水數(shù)目,這樣不容易出錯。” “還是顧meimei厲害,我傅哥眼光真好。”林云飛眉開眼笑,“能不能勞煩顧meimei幫我做一張表,我們吧臺賣酒的小妹哪兒懂這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