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小可憐他權(quán)傾朝野了!、花嬌、太子每天抱著媳婦哭窮[穿書]、白兔仙尊孕期養(yǎng)護(hù)指南[穿書]、燕都舊事、全修真界都把我當(dāng)團(tuán)寵[穿書]、天坑道士的茍活歲月、你究竟有幾個好徒兒[穿書]、養(yǎng)成女團(tuán)[娛樂圈]、家傳天師系統(tǒng)
清一色一氣貫通。 林云飛大驚小怪:“你怎么又胡了?” 傅棠舟不搭腔,徑直把牌推入麻將機(jī)。 談笑之間,林云飛瞧見佇立在門口的顧新橙,笑著招手說:“顧meimei,你來了怎么也不吱聲兒,等你好久了。” 輸牌一點(diǎn)兒都不影響他的心情。 這么一打招呼,幾個女人扭頭看她。 傅棠舟瞥見她,神色波瀾未驚,淡聲說道:“過來?!?/br> 看不出久別重逢的喜悅。 旁人一聽,紛紛避讓出一條道來。 有人想給顧新橙添一張椅子,傅棠舟的手卻扣了扣桌子,對坐在他下家的女人說:“你下去。” 那個女人長得挺漂亮,大波浪長媚眼,唇色艷艷如火。她柔著嗓音撒嬌道:“人家還沒玩兒夠?!?/br> 坐在傅棠舟對面的男人說話卻不客氣:“讓你下來,別磨磨蹭蹭。” 顧新橙從來沒有碰見過這種場面,她見那女人不情不愿,便說道:“你們打吧,我不太會?!?/br> 傅棠舟掃了那女人一眼,眼神冰冷而鋒利。 那女人一愣,乖乖下桌。 她把掛在椅子上的香奈兒boy手袋拿下來,坐到一側(cè)的沙發(fā)上。她從包里取出一支細(xì)長的女士香煙,點(diǎn)煙的手微微發(fā)顫。 顧新橙挪上了麻將桌,這椅子被人焐得挺暖和,她坐著卻不太自在。 她只挨了一點(diǎn)點(diǎn),背挺得筆直。 傅棠舟問:“吃過飯了嗎?” 顧新橙搖頭?,F(xiàn)在是晚上八點(diǎn)半,她不愛吃飛機(jī)餐。雖然肚子空空,但并不太餓。 傅棠舟吩咐一句:“讓酒店送點(diǎn)兒吃的來?!?/br> 不知是對誰說的,這指令卻精準(zhǔn)地傳達(dá)到了酒店后廚。 麻將機(jī)洗好牌,桌上整整齊齊的四條牌山。 顧新橙抓著牌,心底直犯嘀咕。 原來傅棠舟慶祝生日的方式是打麻將,還挺接地氣呢——如果不是在這種地方的話。 牌過三巡,顧新橙摸到一張七萬。 她把牌一掀,說:“我胡了?!?/br> 林云飛驚訝:“這么快?” 顧新橙說:“起手牌不錯?!?/br> 他站起來弓著腰檢查她的牌,還真是。 林云飛笑著對傅棠舟說:“你說顧meimei手氣好,真不假?!?/br> 傅棠舟眉鋒輕挑,握住顧新橙的手背,說:“看來今晚能贏不少。” 這姿態(tài)意外的親昵曖昧。 顧新橙莫名有點(diǎn)兒發(fā)怵,他們玩麻將還要來錢么? 萬一她要是輸了,豈不意味著也得賠很多? 顧新橙問:“多少錢一把???” 林云飛沖她豎了一根手指頭。 顧新橙不敢猜這到底是一百,還是一千,或者更多。她怕說錯話,顯得沒見過世面。 她只是小小聲說了一句:“聚眾賭博是犯法的?!?/br> 話音一落,林云飛哈哈大笑:“傅哥,顧meimei可太有趣了?!?/br> 傅棠舟嘴角勾了一抹極淡的弧度,說:“輸了不會讓你掏錢的?!?/br> 林云飛嘖嘖稱道:“贏了歸你,輸了歸他,有傅哥兜底就是好啊?!?/br> 顧新橙靦腆一笑,心湖蕩開一絲甜。 顧新橙的牌技著實(shí)不錯,上場以后贏了好多把,其中一把大牌更是差點(diǎn)把林云飛給擊飛。 林云飛心塞道:“你不是說你不會打嗎?” 顧新橙贏得太多,有點(diǎn)兒不好意思。她實(shí)話實(shí)說:“以前有一點(diǎn)點(diǎn)小研究?!?/br> 傅棠舟接過她的話茬,補(bǔ)充一句:“她在大學(xué)麻將社待過。” 周圍人一聽,紛紛好奇,問:“喲,什么大學(xué)啊?還有麻將社呢?!?/br> 顧新橙沒吭聲。 今天這場子雖是私人的局,但那些被男人帶過來的女人卻叫她心里不太舒坦。 顧新橙不知道她們的底,她們也以揣度的眼光打量她。 林云飛笑著說:“顧meimei是a大的,真正的學(xué)霸!” 語氣透露著自豪,好像上a大的人是他一樣。 一聽說a大的名字,那幾個女人神色微怔,倒抽一口涼氣。 “a大學(xué)生還打麻將呢?” “學(xué)校越好風(fēng)氣越開放啊。” “a大的怎么也——”話說到一半被掐了,那幾個女人對視一笑,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或多或少有些諷刺。 顧新橙掌心冒出虛汗,腦子混沌一片。 林云飛對麻將社還挺感興趣,問:“你們麻將社的人是天天湊在一塊兒打麻將?” 顧新橙說:“不全是,也得搞研究?!?/br> 他們甚至還會利用人工智能和機(jī)器學(xué)習(xí)技術(shù),研究麻將ai如何與人對戰(zhàn)。 這時,坐在顧新橙手邊的另一個男人問:“你們麻將社是不是女生比較多?” 顧新橙答得挺認(rèn)真:“我們研究的是日麻,規(guī)則復(fù)雜,內(nèi)容硬核,男生更感興趣?!?/br> 那男人又問她一句:“你還在上學(xué)嗎?” 顧新橙這才看清他的眼神,嘲弄、輕佻,又有點(diǎn)兒調(diào)侃。 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傻——人家感興趣的不是麻將社,而是里面的女生。 一種難以言狀的羞恥感爬上顧新橙的心頭。 在傅棠舟朋友的眼里,也許她和那些被帶來的女人并無二致。 顧新橙沒回答,她的胸口似乎堵著什么,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這時,傅棠舟漫不經(jīng)心地開腔說道:“她還沒畢業(yè)呢?!?/br> 他慵懶松散地靠在椅背上,趁著大家說話的功夫,指尖點(diǎn)了一支煙??谖鞘呛茈S意的,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炫耀。 顧新橙隔著青色的薄煙看著傅棠舟,眼神閃爍。 還沒畢業(yè)。 分明是再尋常不過的幾個字眼,卻像尖刀一樣刺痛了她。 相比于那些女人,顧新橙明顯更高級。 長得漂亮不說,學(xué)歷也高,還很年輕。 可惜的是,她和那些女人一樣,淪為了男人的玩物。 她的榮光,成為他證明自己身為男人實(shí)力和魅力的一種象征。 她只是他的陪襯,一塊可有可無的墊腳石罷了。 顧新橙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唾棄過自己。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呢? 第13章 紅男綠女,衣香鬢影。 酒杯碰撞在一起,顧新橙聽見的是破碎的聲音。 她終究是這場浮華盛宴的局外人。 她既做不到像傅棠舟一樣高高在上、游刃有余,也做不到像那些女人一樣放下身段、自甘墮落。 旁人的嬉笑怒罵顧新橙已不在意,她滿腦子都是傅棠舟輕飄飄的那一句話。 她仿佛只是他傍身的一件物品,別人夸贊她聰明漂亮,實(shí)際上卻是在恭維傅棠舟——她這樣還沒畢業(yè)的女大學(xué)生心甘情愿地跟他,他多有面子。 而他,坐于上位,顯然很享受這種追捧。 顧新橙攥緊手指,指甲掐進(jìn)掌心的嫩rou里。 她究竟算他的什么呢?女朋友嗎? 他那樣的圈子,女朋友這樣的身份是不夠莊重的。 那些公子哥兒換女人的速度比換襪子還快,有時還會同時穿好幾雙襪子。 傅棠舟可能只是懶得換襪子罷了。 外人之所以恣意揣度調(diào)戲她,是因?yàn)楦堤闹鄹緵]把她當(dāng)回事兒。 否則怎么會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