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小可憐他權(quán)傾朝野了!、花嬌、太子每天抱著媳婦哭窮[穿書]、白兔仙尊孕期養(yǎng)護(hù)指南[穿書]、燕都舊事、全修真界都把我當(dāng)團(tuán)寵[穿書]、天坑道士的茍活歲月、你究竟有幾個好徒兒[穿書]、養(yǎng)成女團(tuán)[娛樂圈]、家傳天師系統(tǒng)
她抿著唇笑,問:“我看上去有那么小?” 男人緩緩?fù)鲁鲆豢诎谉煟谒熁腋讖椓艘幌聼熁?,不冷不熱地說:“不小?!?/br> 他的眼神在煙霧中迷離,也不知說的是她的年齡,還是別的什么。 她試探著說:“喜歡學(xué)生的話,我也不是不行……” 他嗤笑,煙霧吸進(jìn)肺里,咳嗽了兩聲,啞著嗓說:“我覺得不行。” 這聽上去像是在和她開玩笑,于是她的膽子更大了些。 她悄悄將一條腿伸直,光裸的小腿挨上他的西褲,有一下沒一下地蹭。 男人抽煙抽得更兇了,猩紅的一點光在泛白的煙霧中反復(fù)閃爍。 他吸完最后一口,將煙頭整個摁滅在煙灰缸里。 然后不動聲色地移開腿,嗓音驟冷,從喉間蹦出一個音節(jié):“滾。” 這話說得相當(dāng)不留情面。 她還想爭取一下,卻被他森然的眼神嚇退。 她悻悻然端了酒杯狼狽離開,臨走時還在納悶,究竟是哪里沒能入他的眼。 傅棠舟鼻尖逸出一道冷哼,又點了一支煙,他拿起空了一半的酒瓶,往杯子里倒。 一人自斟自酌之時,耳邊忽然響起一個聒噪的聲音:“傅哥,你過來怎么也不提前招呼一聲兒?” 一抬眼,果然是林云飛這小子。 林云飛正在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什么。 看了一圈,無果。 “傅哥,今兒個怎么沒瞧見你帶顧meimei來?”林云飛問道,“昨兒個不還跟你在一塊兒么?” 燈光酒影里,傅棠舟漫不經(jīng)心地抖落煙灰,冷嘲道:“過兩天就帶她來。” 語調(diào)四平八穩(wěn),毫無破綻。 “顧meimei今兒又有事兒啊?”林云飛并未懷疑他的話。 傅棠舟“嗯”了一聲,拿來一只玻璃杯,推到林云飛面前,說:“陪我喝兩杯?!?/br> 他不動聲色地將關(guān)于顧新橙的話題掩了過去。 林云飛連忙推阻:“傅哥,你別害我。我可是做生意的人?!?/br> 傅棠舟聞言一嗤,說:“你還真把這當(dāng)個正經(jīng)生意了?” 林云飛坐了下來,從傅棠舟的煙盒里順了一支煙夾到耳后,“你別說,我發(fā)現(xiàn)這做生意還挺意思?!?/br> 林云飛滔滔不絕地念叨他的生意經(jīng),說到酒水管理,不禁夸道:“顧meimei做事兒真細(xì)致,她給我搞的那表啊,一目了然?!?/br> 傅棠舟不咸不淡地評論了一句:“都是些小兒科的東西?!?/br> “切,你覺得小兒科,我覺得是個寶?!绷衷骑w沾沾自喜道,“自打這么一搞,我這兒的酒水再也沒有糊涂賬了?!?/br> 傅棠舟說:“你小子以前上學(xué)不好好念書,現(xiàn)在知道懂得少了?” “傅哥,你太抬舉我了。”林云飛毫不夸張地說,“我豈止是懂得少,我簡直就是腦袋空空啊。” 傅棠舟:“……” 林云飛想到什么,忽然又說:“傅哥,我打算去報個nba的班上上。” 傅棠舟瞥他一眼,糾正說:“是mba?!?/br> 林云飛哈哈大笑,連聲說:“對對對,mba?!?/br> “那種班也就騙騙你們這些人,”傅棠舟指尖夾著煙,慢條斯理道,“一去上課,班里做什么的都有。開網(wǎng)店的、做微商的、賣紅酒的——” “你少看不起賣紅酒的,”林云飛大言不慚,“我不也是賣酒的嗎?” 傅棠舟不理會他的話,繼續(xù)說道:“那些人都是去結(jié)交人脈的,學(xué)不到什么東西?;仡^你還得變成他們的人脈?!?/br> 林云飛不屑道:“你少來,那么貴的課,要是真沒用,哪個傻子會去?” 傅棠舟淡道:“你啊?!?/br> 林云飛自然不信邪,他掏出手機(jī)搜索了好半天,說:“我就報a大的mba,a大總不會騙我吧。我前兩天都看好了,還打算咨詢一下顧meimei,就是她學(xué)院開的,上課的好像還是她老師?!?/br> 他一口一個顧meimei,倒是親熱得很。 傅棠舟垂下眼睫,斂去眼底冷然的神色。 “傅哥,回頭你幫我問問顧meimei,這課值不值得上?”林云飛道,“一個月十萬塊,我也不能花冤枉錢啊?!?/br> 傅棠舟默了默,將煙頭磕滅,沒有搭腔。 話題忽然斷了,林云飛恍然察覺出有一絲不太對勁的氛圍,他問:“傅哥,你今晚一人跑我酒吧來干嘛?” 傅棠舟端酒杯的手一滯,說:“約了人?!?/br> “人呢?” “家里有事兒,沒來成。” “什么人?。窟B我傅哥都敢鴿,不想混了?” “……你話忒多?!?/br> 林云飛識相地中止話題,他非常狗腿地提出建議:“傅哥,你要不要上去坐坐?看你一人在這兒,怪可憐的?!?/br> 傅棠舟:“……” 得,這酒是沒法一塊兒喝了。 傅棠舟撈起外套,說:“我這就走了?!?/br> 林云飛道:“慢走,我就不送了。下次一定要把顧meimei帶來?。 ?/br> 傅棠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林云飛繼續(xù)抱著手機(jī)琢磨:“……這課到底去不去上呢?” * 傅棠舟回到家,已是深夜十一點。 玄關(guān)的感應(yīng)燈亮了,一束光線從吊頂打下。 傅棠舟站在這束光里環(huán)視四周,沒有一個人影。 興許是好久沒有動靜,感應(yīng)燈熄滅了。 這下徹底萬籟俱寂,一切都隱入黑暗之中。 正對著的落地窗外,月色皎皎,車流如織。 顧新橙常在這兒看窗外的景致,輝煌的燈光映入她眼底,像是跳動的火焰。 獵獵的夜風(fēng)卷起薄紗窗簾,輕紗與月光共舞,纏綿難分。 直到這陣風(fēng)抽離,窗簾漸漸停擺,這里依舊空蕩蕩的一片。 傅棠舟習(xí)慣性地繞著全屋走上一圈,每走到一處,他便打開一處的燈,直到偌大的室內(nèi)燈火如晝。 顧新橙可能在客廳的沙發(fā),可能在書房的躺椅,可能在浴室的浴缸。 她本可能在這房中的任何一處,可現(xiàn)在她卻不在任何一處。 她真的沒有回來。 傅棠舟回到會客廳,坐上沙發(fā)。 他想再抽一支煙,一摸口袋,空空如也——他今天已經(jīng)抽完了一整包煙。 傅棠舟的煙癮并不大,一天也就抽上兩三支。 忙的時候,好幾天不沾也是有的。 不知為何,今天他特別想抽煙,煙草過肺的感覺,又麻又澀,真刺激。 傅棠舟想起今夜在酒吧前來搭訕的那個女人,嗤笑一聲。 他的手掌撐上皮質(zhì)沙發(fā),那里立刻塌陷下去一小塊。 這綿柔的觸感,像極了顧新橙,卻沒有她的肌膚來得細(xì)膩。 她這個人溫柔得不帶一點兒鋒芒。 那里軟得像裝了一抔溫水,淺淺地晃動。 一只手都握不滿,卻漂亮得不像話。 傅棠舟向后仰,頭靠上沙發(fā)。 晶亮的流蘇燈在頭頂招搖,明晃晃的刺眼。 曾經(jīng),也是這個姿勢。 他就這么坐在這里,把顧新橙抱上來。 當(dāng)時她紅著臉,扭扭捏捏地說:“硌到了?!?/br> 他笑著問:“那怎么辦?” 她眼神四下閃躲著,小聲說:“你拿開……” 他逗她:“拿開是要放到哪兒去?” 她惱羞成怒地要推開他,卻被他抱了個滿懷。 他的指尖向下探索著,薄唇貼上她的耳朵,故意壓低嗓音,說:“放你這兒,行么?” 然后他就真的放進(jìn)去了。 她臉上浮著紅暈,影子被燈光投射到地毯上。 那一小團(tuán)影子一下又一下地?fù)u擺,可憐又可愛。 深夜,還有什么事情比這更美妙呢? 傅棠舟莫名燥熱,他掏出手機(jī)看了一眼,沒有任何電話,也沒有任何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