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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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棠舟卻說:“秘書送來的?!?/br> 顧新橙默默不說話了。 他以為她擔(dān)心是于修,便多解釋了一句:“是女秘書。” 顧新橙垂著頭,牙齒咬著下唇。良久,她才說:“你秘書知道這件事?” 知道她昨夜和傅棠舟在酒店開房。 即使他們之間什么都沒發(fā)生,在外人眼里也意味著什么都發(fā)生了。再說,可能也不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傅棠舟靜靜地看她片刻,啟唇說道:“她不知道是你。” 這句話既讓顧新橙放了心,又讓她有些膈應(yīng)。 她在不知不覺之間,似乎又成為了他“外面的女人”。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然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呵。 但是,顧新橙不愿和他計較這些。她已經(jīng)不在乎了。 她掃了一眼旁邊的床鋪,那里看不出有沒有人睡過。 她思索再三,問道:“我昨晚有沒有……” 傅棠舟微微挑眉,聽她繼續(xù)說:“……有沒有做什么不該做的事?” 她很后悔,她不該喝多,更不該在前男友面前喝多,還麻煩他給她送到酒店來。 傅棠舟思忖片刻,說:“沒有。” 顧新橙耳尖微微泛著一抹紅,又問:“那我有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話?” 傅棠舟想到她哭喊著說創(chuàng)業(yè)辛苦思念父母——這些話,不告訴她也罷。 于是,他問:“什么叫不該說的話?” 顧新橙解釋:“就是我平時不會說的話?!?/br> 傅棠舟莞爾,他說:“有?!?/br> “什么?” “你說,你要我抱抱你。” “……” 第54章 陽光從輕薄的窗簾縫隙間穿過, 落在駝色的羊毛地毯上。 矮幾上有一支紫色蝴蝶蘭,半球形透明罩子蓋住的餐盤上擺了幾樣精致的西式小點心。 床對面的墻上掛著靜音石英鐘,時針指向阿拉伯?dāng)?shù)字“10”。 顧新橙懨懨地靠在床上, 沒搭腔,耳尖上的一抹緋紅有向下蔓延的趨勢。 你抱抱我…… 這是她極有可能說出口的一句話。 她不想問傅棠舟究竟有沒有抱她, 她這副模樣在床上醒來,糾結(jié)抱沒抱沒有意義。 哎, 喝酒誤事啊, 不光勞身,還勞心。 顧新橙抓住被褥,說:“我要換衣服?!?/br> 傅棠舟不再逗留, 徑直出了臥室, 順帶著將門掩上。 顧新橙把袋中的衣服倒了出來, 她試圖拽掉吊牌。然而這吊牌線非常緊實, 不用剪刀是沒法弄斷的。 她裹好浴巾下床, 拉開一個個抽屜,尋找剪刀,可惜找來找去,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她只得將門重新拉開一條縫, 傅棠舟坐在沙發(fā)上,胳膊支在膝上,手抵著下巴。腕上的金色手表折著光,平整的西褲被壓了幾道褶。 干凈利落的黑色碎發(fā)下,睫毛低垂, 正在閉目養(yǎng)神。 他反應(yīng)挺快,一聽到動靜,立刻睜眼看向臥室的方向。 顧新橙裹著浴巾,下擺遮到大腿。蜷曲的長發(fā)垂落腰際,琥珀色的眸子里隱隱有幾分窘迫。 傅棠舟問:“怎么?” 顧新橙說:“有沒有剪刀?” 他擰眉思索兩秒,說:“打電話問前臺?!?/br> 顧新橙退回臥室,研究酒店的小冊子。她打電話詢問,前臺說會讓客房部送到房間里。 不一會兒,門外有篤篤的敲門聲。傅棠舟替她拿了剪刀,她接過剪刀,重新將門關(guān)上。 顧新橙三下五除二地將吊牌剪掉,換上衣服。 這是一條淡粉色的羊毛裙,柔軟的布料里嵌著亮絲,前襟有珍珠扣。 她本以為穿上會顯得很少女,沒想到上身效果奇好,修身的版型襯得她女人味十足。 她剛換好衣服,枕頭底下響起一陣手機鈴聲。 這不是她的鈴聲,而是傅棠舟的。 她把手機找出來,心底頓時一沉。 傅棠舟昨晚睡在她旁邊?也就是說,他們睡在同一張床上。 這個房間是他開的,講道理他睡哪兒都行。 可他不該睡在她旁邊,她寧愿她今早在沙發(fā)上醒來。 她想到那個令她害羞的夢。也許,這不是身體對她發(fā)出的信號,而是某種警示。 她敢怒不敢言,她喝酒是不對,可他也不該趁人之危,同她發(fā)生越界的親密行為。 顧新橙的思緒被敲門聲打斷,傅棠舟的聲音隔著門傳來:“是我的手機?!?/br> 她拉開門,把手機遞給他。他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打算接電話。 顧新橙當(dāng)即要走,傅棠舟立刻摁了電話,鈴聲斷了。 他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問:“你去哪兒?” 她冷冷睇他,說:“我要走了?!?/br> 傅棠舟沒有松開手,反而攥得更緊了。他說:“別走,我們談?wù)劇!?/br> 她不想和他談,該發(fā)生的不該發(fā)生的,多多少少都發(fā)生了。她不知道還有什么可談的。 傅棠舟說:“新橙,下次別喝酒了?!?/br> 他沒叫她的全名,而是叫她“新橙”。這意味著,他同她不是工作上的那種關(guān)系,而是更私人的關(guān)系。比如說,前任。 顧新橙:“你應(yīng)該明白,我們的關(guān)系?!?/br> 傅棠舟:“什么關(guān)系?” 顧新橙提醒他:“你是我公司的投資人,我們只是生意伙伴,沒有其他關(guān)系?!?/br> 生意伙伴之間能發(fā)生什么不能發(fā)生什么,他比她清楚多了。 傅棠舟看向臥室那張大床,昨夜種種浮上腦海。 “顧新橙,”她單手撐著她身后的墻面,另一只手抄著兜,居高臨下地看她,“我們之間曾經(jīng)有過的關(guān)系,讓你這么難堪嗎?” 難堪到急于抹去所有痕跡,對他避之不及。 顧新橙抬起眼睫,與他對視。 他深邃的眸光中,有她的影子,明亮又皎潔。 “傅總,”顧新橙刻意和他劃清界限,“過去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 “過去了,不代表沒發(fā)生過。”傅棠舟語氣冷峻。 他鎮(zhèn)定的模樣,刺到了顧新橙的反骨,她質(zhì)問道:“這就是你昨晚做那些事的理由嗎?” 在酒桌上為她擋酒也就算了,還帶她來酒店開房,和她睡在一塊兒。 他把她當(dāng)成什么呢?她早就不是他的女人了。 “我昨晚做什么了?” “你不該給我擋酒,也不該……”后面的話,顧新橙不想說了,怪羞恥的。 “然后看著你喝多,不省人事?” “你想讓那些人怎么看我們?” 傅棠舟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會兒,說:“他們能怎么看?” 他這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刺激到了顧新橙,她說:“傅棠舟,我早就和你沒那種關(guān)系了!” 兩年了,她終于從那段關(guān)系里抽身。 她不需要他護著她,她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和那些人交際。 他為什么要將她打回原形呢?讓她重新變成他的附庸。 “顧新橙,任性要適可而止?!备堤闹鄣恼Z氣冷了一度,“我昨晚有沒有提醒你,這酒后勁兒大。” “我能處理好自己的事,”她反駁他,“你不覺得你管得有點多嗎?” 他替她擋酒,生意場上這些曖昧,他不懂嗎? 那些人的笑聲,讓她想掘地三尺,當(dāng)場埋了自己。 “你喝成那樣,怎么處理好自己的事?”傅棠舟又逼近了一步,“你要的獨立,是自討苦吃嗎?” 顧新橙咬著下唇,不吭聲,眼神卻分外倔強。 傅棠舟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告誡她:“你記住,我?guī)湍憬Y(jié)交關(guān)系,不需要你喝酒?!?/br> 顧新橙的后背貼上冰涼的墻壁,以一種敵視的眼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