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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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新橙:“……” 她還想說什么,學(xué)姐已經(jīng)掛了電話。 這都半夜十二點了,她該去哪兒住啊? 傅棠舟在一旁把這通電話聽了個七七八八,他唇角微勾,說:“沒地方住了?” 顧新橙說:“我住酒店就行了。” 她立刻去翻包,她平時會把身份證放在夾層里,可是她一摸,居然是空的。 她這才想起來,今天人事部門說要給她辦理入職的各項手續(xù),把她的身份證拿走了。 完蛋了,這下真沒地方住了。 顧新橙想,要不就回去湊合一宿好了。 可一想到冰窖一樣的房間,她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她在南方的時候,冬天沒有空調(diào)電熱毯整個人就像死了一樣——何況這是沒有暖氣的北方。 顧新橙默默將包放到一邊,偷偷看了一眼傅棠舟,他正乜斜著眼看她。 她不情不愿地說:“我能不能……借你身份證用用?” 傅棠舟嘴角微揚(yáng),問:“借身份證干嘛?” 顧新橙說:“我身份證被人事部門拿走了,沒法去酒店開房了?!?/br> “那不行,”傅棠舟的口吻很嚴(yán)肅,“身份證這么重要的東西,能隨便外借?” “只是借你的身份證辦個酒店入住?!鳖櫺鲁日f。 傅棠舟忽然問:“咱倆是什么關(guān)系?” 顧新橙:“不是朋友嗎?” 傅棠舟:“……不借?!?/br> 顧新橙的牙齒咬著下唇,軟著聲音說:“你把身份證借我嘛?!?/br> 言語間夾雜了幾分撒嬌的意思。 傅棠舟不為所動,說:“我把身份證借你,你拿去干壞事,怎么辦?” 顧新橙懵:“我能干什么壞事?” “剛剛誰說要包養(yǎng)小狼狗的?”傅棠舟揶揄道,“我告訴你啊,現(xiàn)在北京打黃丨掃非,抓得很嚴(yán)。你帶個不明不白的男人在酒店,到時候被警察抓了,我得跟著你倒霉。” 顧新橙無語,開個玩笑他也當(dāng)真了? 傅棠舟意味深長地問:“還找不找小狼狗了?” 顧新橙垂頭喪氣地說:“……不找了?!?/br> 他滿意地點了下頭,顧新橙立刻問:“那身份證可以借我了嗎?” 傅棠舟說:“我給你找找啊。” 顧新橙乖巧地坐著等,他裝模作樣地摸了摸,說:“不巧,沒帶在身上?!?/br> 她連忙問:“那在哪兒?” “在家里。”傅棠舟不咸不淡地說,“不如,你去我家借住一晚?” 顧新橙:“……不合適?!?/br> 傅棠舟悠悠開口:“住酒店多貴啊,給你省點兒錢,不好么?” 顧新橙:“謝謝,三四百我還是掏得起的?!?/br> 傅棠舟挑了挑眉,說:“那你找找。” 顧新橙真的開始用手機(jī)找了,然后她絕望地發(fā)現(xiàn),周五這個時間點,各大快捷酒店全部爆滿。 就算有空房,都在幾十里開外的城郊了。 顧新橙心里打著小鼓,今晚真的要去銀泰中心住了嗎? 不容她多想,傅棠舟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國貿(mào)那邊開,十來分鐘的車程之后,車來到了目的地。 顧新橙呆呆地望著這個停車場,只聽“咔噠”一聲,傅棠舟替她打開了安全帶,他提醒她說:“新橙,下車了?!?/br> 顧新橙的高跟鞋踩上地面,深吸一口氣。 去就去吧,反正……也不是沒去過。 兩人上了電梯,傅棠舟的手指搭著包裹皮革的扶手,輕快地敲擊著。 顧新橙看向鏡中的二人,他高大挺拔,她往他身邊一站,顯得格外小鳥依人。 電梯飛快地到達(dá)指定樓層,顧新橙走到熟悉的門前環(huán)顧四周,頭頂?shù)哪莻€攝像頭是新裝的。 她看到這個攝像頭,心里頭頓時五味雜陳,她的手無意識地碰上指紋鎖,竟然驗證成功了。 顧新橙的眼睛倏地睜大,問:“你怎么沒把我的指紋刪了?” 傅棠舟輕笑一聲,沒有回答。 他推開門,兩人走進(jìn)房間,玄關(guān)的感應(yīng)燈應(yīng)聲亮了。 屋內(nèi)的陳設(shè)和她記憶中毫無二致,多色大理石地板、立體裝飾壁畫、櫻桃木鞋柜、骨瓷花瓶……回憶像潮水一般涌來,將她吞沒。 顧新橙沉浸在往日的浮光碎影中,感應(yīng)燈忽地暗了,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 一雙有力的臂膀從身后環(huán)住她的腰,傅棠舟將她密密地納入懷中,帶著一點點胡茬的下巴蹭過她纖細(xì)的脖頸。他啞著嗓音說:“新橙,你的指紋我舍不得刪。” 顧新橙沒有推開他,而是問:“為什么?” 傅棠舟如鯁在喉,還是將埋在心底的話宣之于口:“從你走的那天起,我就在想你什么時候會回來。” 顧新橙斂下眼睫,她那時候從來沒想過要回來。 可緣分陰差陽錯,時隔三年,她再次回到了這里。 岑寂與黑暗滋生了欲念,傅棠舟撥開她的發(fā),嘴唇開始沿著她的脖頸向上吮吻。 她的肌膚柔膩嫩滑,好似花瓣一般,透著一陣玫瑰清香。 他近乎虔誠地吻著她,最開始力道很輕,逐漸加重,到后來每一下都在發(fā)狠,像是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烙印一般。 顧新橙漸漸被他的吻喚醒了某些躁動。 雖說她不太沉迷這檔子事,但整整三年沒和男人親近過,說一點兒都不想是不可能的。 然而,她的理智并沒有淪陷。 傅棠舟想去吻她的唇,她偏過頭,說:“……不要?!?/br> 她感受到他的熱情,可暫時還沒有足夠的心理準(zhǔn)備完完全全地接受他。 之前她對他而言太容易得手,導(dǎo)致他根本不懂得珍惜她。 時隔幾年,她又怎會重蹈覆轍呢?起碼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傅棠舟亦懂得見好就收,今夜得以一親芳澤,他不敢再得寸進(jìn)尺。 他在她耳邊低聲呢喃:“先去洗澡。” 顧新橙問:“我住哪個房間?” “你睡主臥,”傅棠舟說,“別的房間,怕你不習(xí)慣。” 以前她就一直和他睡主臥,沒有住過別的房間。 “那你呢?” “我去你隔壁睡?!?/br> 傅棠舟適時松開胳膊,兩人往主臥的方向走。 顧新橙走進(jìn)浴室,發(fā)現(xiàn)那雙香奈兒拖鞋還在,這東西他留著干什么? 她想了想,轉(zhuǎn)身又出了浴室,傅棠舟正坐在臥室的沙發(fā)上,他好像在盯著什么東西看,唇邊含著一根煙,卻沒有點火。 顧新橙清了清嗓子,問道:“有沒有睡衣?” 傅棠舟聞言偏過頭看她,眼神猶如一泓深潭,漆黑、冷淡又懶倦。 他將煙摘下來,擱在了矮幾上,說:“我給你找找?!?/br> 他去主臥的衣帽間翻找一番,最終拿了一件男式襯衣出來,他說:“將就一下?!?/br> 純白的襯衫被熨燙得整整齊齊,沾染一絲淡淡的杉木香氣。 顧新橙拿了這件襯衣走進(jìn)浴室,她將身上的羊毛裙脫了下來,放到架子上。 她的眼神瞥過明亮的浴室鏡,纖秾合度的身段亭亭玉立,渾身上下的肌膚皓白似雪。 除了脖子。 她脖子底下紅了一片,一顆一顆,跟草莓似的,格外扎眼。 剛剛真的不該縱容他胡作非,她閉了下眼,暗罵傅棠舟。 他是不是屬狗的?有必要那么用力嗎? 這吻痕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消下去…… 第78章 臥室的皮質(zhì)沙發(fā)旁支著一盞落地?zé)? 乳白的燈罩猶如一個渾圓的月亮。 落地?zé)襞杂幸慌_香薰加濕器,裊裊的白霧出氣口逸出,室內(nèi)氤氳著沉香木的氣息。 臥室內(nèi)一片寂靜, 唯有浴室的方向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傅棠舟的手肘支在膝蓋上,目光直視前方的雜物盒。 指尖夾著的那只煙依舊沒有點燃, 煙頭一下一下輕磕著矮幾的桌面。 他在看那個小玻璃瓶,里面是一枚潔白的智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