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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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半鐘,白朝辭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背包,再次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法器,桃木劍、青銅劍、日月印、手電筒,最后再一次叮囑了爺爺和哥哥,千萬不要跑出來,最好躲在臥室里看電視劇。 等她從店里出來,整個小樓的安保系統(tǒng)啟動,除了天師系統(tǒng)之外,白爺爺和白千里都打不開門。 雖然天師系統(tǒng)說了安保系統(tǒng)很嚴(yán),絕對不會出現(xiàn)失誤,但這世上沒有百分百完美的事情,萬一安保系統(tǒng)發(fā)生故障呢? 白千里驚呼一聲:“金蛋蛋?”白爺爺也大為驚訝,金蛋蛋跑出去了呀。 金蛋蛋在門關(guān)上的最后那一剎那間,咻地一下蹦了出來。 白爺爺和白千里跑到店鋪門口一看,金蛋蛋落在了白朝辭的懷里。 荀鴻奚、蕭玉堂他們自然都看見金蛋蛋了,其他人是知道金蛋蛋的存在的,只是全都沒有見過。 蕭玉堂翻了一個白眼,抱胸冷笑道:“金蛋蛋,你跑出來做什么?不怕被那些殘魂撕得粉碎?” 他才不管它是不是傳說中的神鳥,他找它許久,結(jié)果這個沒良心的躲在松榆街,要不是恰好隨局長來回訪,他怕一直發(fā)現(xiàn)不了它,然后一直在外面找它。 金蛋蛋轉(zhuǎn)了一個圈,大有用屁股對著蕭玉堂的架勢。 八局一隊組員,除了對著莫涵忍,另外四人,蕭玉堂、花和風(fēng)、萬青寒和白天音都在。 加上二隊、三隊、四隊和五隊,云悠悠這個前臺小姐,一共十二人。 金蛋蛋是被八局登記在冊的妖獸蛋,已經(jīng)基本可以確認(rèn)它是有著鳳凰血脈的金烏蛋。 至于為何傳說中的金烏,連上古時期、中古時期和下古時期都沒有見過,卻出現(xiàn)在現(xiàn)代社會? 這個大家也很好奇,只能等金蛋蛋破殼化形之后,他自然要交代一下他的來歷。 蕭玉堂被氣笑了,白朝辭感受到金蛋蛋的情緒,它有點點憤怒,應(yīng)該是被小看的憤怒! 云悠悠特意多看了金蛋蛋幾眼,白朝辭眼角余光發(fā)現(xiàn)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別過頭去了,似乎對金蛋蛋這高貴的血統(tǒng)完全不在意。 她記得金蛋蛋似乎是認(rèn)識云悠悠的,但云悠悠看到它這副蛋形模樣,卻毫無反應(yīng),也就說明就算云悠悠認(rèn)識金蛋蛋,她應(yīng)該也只認(rèn)識金蛋蛋化形之后的模樣,并不知道金蛋蛋本體是什么。 白朝辭走上前,和諸位八局干員挨個打了招呼。 現(xiàn)在快六點鐘了,夕陽的余暉灑在河里,水光瀲滟,水波蕩漾。 “其實和黃泉重合也不是沒有好處,平日里黃泉和松榆河雖然隔了界壁,但它也起到了一定的清潔作用,反正從上面流下來的水,經(jīng)過這段河段后,水質(zhì)都要清澈干凈許多?!?/br> 今天晚上和明天早上過去后,黃泉和松榆河分離,黃泉會離松榆河越來越遠,但其實黃泉一直就在松榆河底下,它就好像是松榆河的影子一樣。 半年后,黃泉和松榆河之間的距離最遠,之后黃泉又開始一步一步靠近松榆河,在半年后,也就是七月半這一天,黃泉和松榆河完全重合。 白朝辭好奇道:“松榆河和黃泉這情況,持續(xù)多久了?” 蕭玉堂是一個話多的人,反正場上有了他,氣氛就不會尷尬。 “不知道,至少有兩百年了?” 局長荀鴻奚沉吟半晌,說道:“有兩百三十年,具體怎么變成這樣的,誰也不知道,只是以前黃泉和松榆河重合的河段較短,黃泉里的殘魂逃出來的不多,還是戰(zhàn)爭年代后,黃泉和松榆河重合的河段越來越長,導(dǎo)致逃出來的殘魂越多?!?/br> 白朝辭就比較好奇六七十年代了,那十年高喊的口號不是破四舊嗎?搞封建迷信的都被打倒了,沒被打倒的都躲起來了,誰還來管每年七月半時,從黃泉里逃出來的殘魂? “那時候,沒人管,每年都會從黃泉里逃出幾十號的殘魂,不過殘魂理智不在,它們最大的渴望是重回太陽底下,所以大部分殘魂都會附身活人,但附身活人后,它也不是活人,變成不死不活,最后都是被活生生的打死,被陽光曬死,總之它們也討不了好?!?/br> 那時候每年逃出七八十號殘魂,最多的時候應(yīng)該有上百號,有一半跑出京城,完全不見人影,余下的一半,要么附身活人被抓住,另外一半就是躲在陰暗角落里,等太陽出來,渴望的望著天邊的太陽,激動的從陰暗角落里跑出來,然后就被徹底曬沒了。 那些跑出京城的殘魂,有一半也是附身活人,余下一半,沒理智的都被太陽曬沒了,稍稍有一絲理智的都躲在深山野林里修煉補魂。 現(xiàn)在華國各地還留著的鬼王級別的厲鬼,基本上都是以前從黃泉里跑出來的殘魂,它們保持著一絲理智,躲在了深山野林里的大型墓室里,要么吞噬別的魂魄,要么被別的魂魄吞噬。 據(jù)荀鴻奚他們做的調(diào)查登記,華國現(xiàn)存的十五個鬼王級別的厲鬼,其中十個是從黃泉里跑出來的,另外五個就是因為各種執(zhí)念沒能下地府在人間界逗留的鬼魂,它們沒有被化為荒魂,而是修煉成鬼王級別的大鬼了。 荀鴻奚看了看云悠悠和白天音,說道:“當(dāng)初是青云觀觀主,也就是現(xiàn)在青云觀觀主的師父,他帶著國家相關(guān)部門的人員來找到我們,誠懇邀請我們出山,幫助疏導(dǎo)玄門和妖界,建立一個知法度度的部門,專門管理這些不科學(xué)的事情?!?/br> 至于為何會來找荀鴻奚和云悠悠、白天音他們這些妖怪,那是因為他們當(dāng)初在戰(zhàn)爭年代也建立了不少功勛,只是戰(zhàn)后,大家功成身退,直接退回深山老林里繼續(xù)修煉或者睡大覺。 還是當(dāng)時的青云觀觀主說,如果他們不出山,不親自參與到人類社會的建設(shè)當(dāng)中,那么總有一天,妖怪和玄門會徹底退出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就會徹底變成一個普通人的世界,不再有任何不科學(xué)力量的存在。 荀鴻奚只是半妖,他總共也就活了一百多年,當(dāng)然他也修煉了傳承至妖怪父親留在血脈當(dāng)中的法門,他的壽命是三百年,現(xiàn)在剛過了一半。 云悠悠和白天音就是兩個貨真價實的大妖怪,云悠悠多少年歲的大妖怪,無人知道,她自己才知道,她報的也只是一千年,而白天音是五百年修為的白蛇妖。 離著八點鐘至少還有一個小時,大家除了關(guān)注著松榆河和黃泉的情況,便只有聊天。 聊玄門和妖界的歷史,聊過去二三十年,玄門和妖界共同做出的努力,其中姑婆在這些年立下不少功勛。 松榆街這里,以前就是一個破舊的地方,八局組建后,每年他們來守一晚上,八五年姑婆來到京城后,提了建議,把松榆河兩岸修成了這個樣子,按照她的設(shè)計來修建,可以布置成一個防護陣法,到時候她一個人就可以守衛(wèi)松榆河。 白朝辭從天師系統(tǒng)那里知道了以松榆河為中心,往兩岸向東向西延伸五百米,布置成一個防護陣法,當(dāng)她在陣心灌入靈力時,防護陣法就可以持續(xù)啟動,而那些殘魂就逃不出去,且防護陣法還會釋放太陽光,雖然比不上白天的陽光,但殘魂仍然害怕,它們怎樣從黃泉里跑出來的,就怎樣蜂擁著跑回黃泉。 陣心就是白朝辭這會坐著的花壇邊的玉石盆景,因為白紫煙做了手腳,就連凌爺爺他們這些在松榆街住了幾十年的老人都不知道這是一塊價值連城的玉石,還以為就是一般的石頭。 [系統(tǒng),你說我要支撐這個陣法,只能支撐到十二點鐘,那不能換其他人來嗎?] [也不是不行,但用他們更費靈力,就連這個老妖怪云悠悠都撐不了一晚上,不過他們也可以輪流來,等你歇菜了,換他們上,大概還需要換三個人吧?如果是云悠悠的話,她可以接你的棒。] [為什么他們會這么耗費靈力/妖力?]白朝辭十分不解。 [這個就是原裝電池和非原裝電池的不同了,哪怕是些微的差別,但最后的結(jié)果都會千差萬別。] 白朝辭無言以對,還原裝電視和非原裝電池,這個比喻還真挺形象。 七點四十分鐘,荀鴻奚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連忙給十一個下屬安排任務(wù),大家各守一個方位。 云悠悠沒打算接白朝辭的棒,因為她這樣的大妖怪,最忌諱耗盡所有的妖力,那簡直是把自己的弱點送到別人手上,她不會信任任何人,哪怕是荀鴻奚和白天音也不行。 最后接棒的是蕭玉堂和萬青寒及二隊、三隊的人類修士,他們不去其它方位,就在白朝辭周圍三百米范圍之內(nèi),看見一個殘魂就打回黃泉里。 七點半左右時,天空還能看見一絲光亮,但不過十分鐘,那一絲光亮就沒有了,整個天地陷入了黑暗當(dāng)中,遠處霓虹燈閃爍的光芒照過來,好像隔得很遠很遠。 不到八點鐘,七點五十五分,荀鴻奚發(fā)號施令,白朝辭運轉(zhuǎn)心法,一絲靈力從她手上傾瀉而出,落在了玉石盆景上面,就好像瞬間點燃了煙花,玉石盆景亮起了一片白光,以玉石盆景為中心,十秒之間,整個松榆河兩岸亮起了白光,就是原來路燈上面還有一個裝置,白光就是從那個裝置上發(fā)出來的。 那條暗河和松榆河完全重合,只有從上頭和尾部可以分得清,兩條河相匯,至松榆街十號河段分離而各奔一方。 ### 白婆婆古董店,白千里和白爺爺把窗簾拉了下來,祖孫兩人躲在窗簾后面,掀開窗簾一角窺視著外面。 起初光線從昏暗到完全黑透,這一刻瞬間亮起了白光,這種白光很溫和,不像太陽光那么刺眼。 “是不是要來了?”白千里心臟嘭嘭跳,因為身邊太安靜了,不只是他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就連白爺爺也聽到了。 不過白爺爺沒有拆穿,這時候就不要打擊孫子的自尊心了,害怕這種情緒是每個人都有的。 以前他這么大的時候,也怕呀,只是現(xiàn)在他老了,人生已經(jīng)到了尾聲,心態(tài)放平和了,無所謂害怕不害怕了。 二號凌家,凌逸和凌爺爺也躲在二樓玻璃窗后面觀看著外面,要不是為了孫子,凌爺爺早就去睡了,看了幾十年,早就看膩了。 三號梁家,梁爺爺?shù)娜兆咏裉焯匾饣貋砼愀赣H,他對外面的群鬼亂舞的場景也看膩了,主要是怕年紀(jì)大的父親被嚇出個好歹來。 四號簡云,她兒子回來了,正貼著窗戶往外看。 五號許奶奶,她女兒特意讓外孫回來陪她。 六號令狐元武、車錦繡老夫妻倆,他們的兒女走不開,特意把他們的兒子、女兒派來陪父母。 七號寧童彤,她小女兒正好休息在家。 八號公瑾瑜,他兒子特意派了個保鏢回來陪父親。 九號公羊文賦,他兒子特意帶了孫子回來陪他。 十號步春風(fēng),她兒子也特意帶了孫子回來陪她。 河對岸的那十棟單獨小樓,他們的兒孫也都在今天特意回來陪父母、爺爺奶奶,只是長輩都很淡定,該看電視看電視,該玩手機玩手機,也就幾個小年輕躲在二樓窗戶邊往外看著。 “哎呀,奶奶,電視沒信號了,連手機也沒信號了。” “正常,被影響了磁場?!?/br> 白千里和白爺爺也發(fā)現(xiàn)了屋子里放著的電視變成了一片黑,手機不論是wifi還是數(shù)據(jù)流量都完全沒有信號。 再看外面,白千里被嚇了一跳,從榕樹背后的松榆河里鉆出來一個只有半邊臉的人影,它瘋狂舞著自己的身軀,似哭似笑扭曲得不成形的樣子。 “哈哈哈哈,老子終于出來了!”只有在黃泉底下呆過的鬼魂才會知道里面有多殘酷,誰都不想再回黃泉。 但它只囂張到說完這句話,空中一鞭子就揮舞了過來,它直接被打得跌回了黃泉里。 隨即,從水里又冒出十幾個殘魂,它們各種形狀、各種慘狀的都有,瘋狂的撕咬著第一個殘魂。 白朝辭一手搭在玉石盆景上面,一手拿著手電筒,手電筒的光芒直直朝那群殘魂射去。 真是很抱歉,雖然知道你們也是不得已,黃泉底下不好過,但職責(zé)所在,不能讓你們回到人間界,否則遭殃的只會是無辜百姓。 從一號到十號這段河段,從水面上涌出來了一個又一個殘魂,它們飛出水面后,往天空飄,但被無形的防護罩結(jié)界擋了回來,又往邊界飄,又被防護罩結(jié)界擋了回來,但是這群失去理智的殘魂瘋狂一樣的撞擊防護罩結(jié)界,結(jié)果就是導(dǎo)致白朝辭的靈力消耗非常快。 殘魂們憑著本能往外跑,但它們還有一個本能是自相殘殺,互相吞噬,總之整個河面及兩岸都狼藉一片。 因為殘魂太多,大家就只有十多個人,實在分身乏術(shù),總有那么幾個逃出了蕭玉堂他們的封鎖。 比如,這有一個兔子模樣的殘魂,它只有半邊腦袋,一只眼睛像血一樣紅,它偷溜到古董店外面,瘋了似的往里撞,但被小樓的安保系統(tǒng)給攔住了。 白千里被唬得直咽口水,他挽著爺爺?shù)氖?“兔子都這么兇殘,真是好可怕!” 白爺爺慎重點頭道:“是啊,兔子多可愛啊,這個兔子一點都不可愛?!?/br> 蕭玉堂轉(zhuǎn)頭看到了,連忙跑過來把這個兔子殘魂清理了,原本這個兔子殘魂還有一半,結(jié)果一半又一半,就只剩下半只腦袋半只身子了。 凌逸他們家也有殘魂撞窗戶,但都被一層無形的防護罩給擋了回來,而后花和風(fēng)看見了,順手就把這幾只殘魂給清理了。 從水里涌出來的殘魂不斷的被消耗,但又有殘魂不斷的從黃泉里涌出來,大家姿態(tài)挺悠閑,最關(guān)鍵的就是松榆街的陣法,只要陣法在,挨到天亮就完事,但一旦陣法不在,那可就有些麻煩了,即便他們再強,也擋不住這么多殘魂,總有漏網(wǎng)之魚逃出去的。 “小丫頭,你現(xiàn)在怎么樣?能撐到什么時候?”云悠悠的聲音從河對岸傳來。 白朝辭頓了頓,說道:“大概能撐到十一點鐘,不過局長、前輩,這些殘魂是不是太多了?遠遠不止一百?!?/br> 荀鴻奚的聲音從對面?zhèn)鬟^來:“是啊,今年好像特別多,現(xiàn)在都不止一百了?!?/br> 緊接著,他又道:“先不管了,等回頭再打聽?!笨隙ㄊ堑馗沁叞l(fā)生了什么事情,導(dǎo)致黃泉里的殘魂更多了,也導(dǎo)致這些殘魂明知道逃亡人間界也是一個死,卻要硬闖,這就說明它們留在黃泉里,還是一個死,逃一逃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白朝辭正要回答,卻見她懷里的金蛋蛋突然蹦出去了,蹦到手電筒照出去的光亮范圍。 “金蛋蛋,你干什么?”它是想吸收太陽光? 好像金蛋蛋確實在吸收手電筒轉(zhuǎn)換過后的太陽之力,她能感受到它的情緒,這一刻就好像嬰兒回到了母體那么溫暖、舒心。 白朝辭見它這么如魚得水,便不打算喚它回來了,反正殘魂對一顆蛋也不感興趣。 她正要移開目光,聽到了一絲微微的咔嚓聲音,她正疑惑呢,就見金蛋蛋金燦燦的外殼崩裂開來,一只腳丫子從殼子里伸了出來。 白朝辭眼睛瞪得溜圓,心中震驚道:[系統(tǒng),金蛋蛋破殼了呀。] 天師系統(tǒng)興致勃勃道:[哎呀,哎呀,可算等到這個祖宗破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