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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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多美好,現(xiàn)實就有多殘酷! 第十世,也就是現(xiàn)在,她在五零年找到韓民安,兩人喜結連理,而后就過著甜蜜的婚后生活。 直到十年前,確切地說是九年十個月前,韓民安生日那一天。 “我想不通他為什么要害我?我們從一起度過了四十年,除了我沒有給他生一個孩子之外,我哪點對不起他?他為什么要殺我?” 胡嬌整個人都很崩潰,她愛了九世的男人,只要這一世完滿,說不定他們以后就能永生永世在一起了啊! 胡嬌抱著頭,痛苦不堪的模樣,她還扯著自己的頭發(fā),像個瘋婆子那樣,突然,她睜圓了眼,說:“我徹底暈過去前,我好像聽到他說,既然你這個狐貍精不想給我長生,那圣主總能讓我永生不死,然后他跪在地上,非常虔誠的參拜:圣主萬壽無疆……” “啊啊啊!”被自己深愛的男人剝皮抽筋,對于胡嬌而言,實在是太痛苦了,她之前完全沒有想起這點記憶,“難道就因為我沒有和他共享壽命嗎?但就算我和他共享壽命,我們也只有三五百年的壽命啊,之后還不是要死嗎?我想和他永遠在一起,族里秘籍說只要能完美幸福的過十生十世,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大家提取重點,韓民安背后有個圣主,圣主是個……什么玩意? 蕭玉堂皺眉道:“這是有人搞邪教嗎?圣主,一聽就不是什么好東西?!?/br> 凌逸咳嗽了一聲,大家目光看向他,他挺了挺胸膛,說:“那么問題來了,韓民安去哪兒了?” 白千里猶豫了一下,說道:“幫那個圣主發(fā)展信徒去了?” 白朝辭思考了好一會,看向云悠悠和蕭玉堂,問道:“之前那個荒神,一點音訊都沒有嗎?” 云悠悠、蕭玉堂嘴角抽了抽,他們很泄氣,派了人去那所謂的荒山實地調查過了,這個荒神出現(xiàn)的時間短了一點,只有兩年時間,但他忽悠那些無知的村民為他集魂,已經害了不下百人,具體多說,他們也還沒有完全查得太清楚。 但逐漸落實下來,那些魂魄十有八九都被那個荒神帶走了,因為地府那邊沒有魂魄下地府的記載,生死簿上大部分魂魄都已經魂飛魄散。 云悠悠皺了皺眉:“你是說,這個荒神、圣主,沒準是同一個人?或許荒神還就是韓民安,他為他的圣主服務?!?/br> “只是他要那么多魂魄做什么?就算發(fā)展信徒,那也只是需要信仰之力,他的目的不是信仰之力,而是純潔善良的魂魄,沒有純潔善良的魂魄,那就是逐次往下減,魂魄能用來做什么?” “補魂?那個所謂的圣主三魂七魄不全,所以要吞噬別人的魂魄來補全?!钡窖a,越是個瘋子。 每個人的感情不一樣,吞噬了別人的魂魄,就要繼承別人的感情,沒點道行最后只會淪為沒有理智的瘋子。 “還有那個鬼人參、鬼何首烏,貌似都是……” 云悠悠、蕭玉堂挺無奈的,大家討論了一番之后,認同鬼人參、鬼何首烏幕后黑手和荒神只怕有密切的關系,至于這個圣主,尚只聽到他的名字,還不知其是不是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那么,大概唯一的大boss就是那個魔頭了,呂豐茂被它帶走了,它就喜歡吞噬鬼魂……” 現(xiàn)在就差最實質的證據(jù),只能繼續(xù)追查了。 第九十二章 分析 狐貍精被云悠悠和蕭玉堂帶回八局了,以狐貍精所犯的罪行,鑒于現(xiàn)在尚有轉圜的余地,她不會被執(zhí)行死刑,而是會被關起來,相當于坐牢。 但不止于此,她會為奪取別人氣運和生命力而付出代價,只是不是現(xiàn)在,天爸爸會和她清算的。當然她只怕也不在乎,她現(xiàn)在滿心滿眼都是找到韓民安,找他報仇,問他為什么要殺她?問他…愛不愛她? 至于楊善善?雖然是被狐貍精引誘的,但她是成年人,禁不住誘惑,邁出了惡魔的一腳,那么她就要承擔所有后果。上面見她那副凄慘的模樣,沒有問罪于她,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隨后兩天,因為楊善善沒有出來營業(yè),她龐大的顏粉時時刻刻在她微博報道,還有去躍華傳媒官博打卡,詢問楊善善這兩天怎么毫無動靜? 躍華傳媒上至董事長,下至楊善善的經紀人,個個心頭全是一包苦水,他們都在公安局見過了楊善善那副恐怖的模樣,他們完全想不到,有朝一日居然會看走了眼,楊善善特碼不是天然美女,她是整容怪,結果這個整容怪不過三個月就垮了,他們找誰說理去? 凌逸想到一個問題,望了望外面的凄風苦雨,冷風從店鋪門口呼嘯而過,又看了看沒有太陽,完全看不出郁悶卻非常郁悶的小黃雞鳳離,他小聲道“林jiejie,楊善善是你表妹,如果他們家拿出五百萬,讓你給她修復她的臉,你會答應嗎?” 白朝辭正在看姑婆手札,看她關于施展再生術的經過,及過后她對此的感想和補充。 “只怕五百萬不夠,一個器官需要五百萬,她好像是眼睛、鼻子、嘴巴和面部肌膚,眼睛是兩只眼睛,要算兩個,面部肌膚是大面積的,一個玉佩是不夠的,兩個玉佩不知道夠不夠?” 凌逸盤算了一下,說道“那個左溪,她是眼睛和鼻子、肌膚都需要修復,眼睛算兩個,就是一千萬,鼻子一個五百萬,肌膚是大面積先算一千萬,也就是她至少需要兩千五百萬……” 他撓撓頭“我沒怎么看過她的影視劇,不過她挺火的,作為一線花旦,應該不缺兩千多萬。” 作為不是那么直男的直男,凌逸的欣賞眼光不一樣,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們喜歡左溪這樣清純若仙的女子,他卻喜歡妖艷魅惑型女孩,讀高中時,他喜歡過文白筠,但現(xiàn)在嫌棄她年紀大了,目光放在了那些二十歲左右的小姐妹身上。 正看著微博上的新聞呢,微信圖標上顯出了紅色數(shù)字,他立馬打開微信,在幾個置頂聊天框之下,赫然是天海沈林。 等他點開聊天框,沈林對他發(fā)起了視頻申請,他想也不想就接通了。 大概是臭味相投,凌逸和沈林很合得來,盡管沈林比凌逸還大四歲,早就應該有了一大代溝。 “凌逸,你和你們說點事?!鄙蛄直砬楹車烂C,凌逸的表情也不知不覺的變得很嚴肅。 他非常認真地說“你說!”他心中好奇極了,沈林要說什么事情? 白朝辭探頭看了一眼,沒有在視頻里露面,但她卻開口道“是青螺山調查告一段落了嗎?” 沈林那嚴肅的表情繃不住了,他抹了一把臉,沮喪道“白朝辭,你果然天賦異稟,這都算得到?” 凌逸把視頻對準她,白朝辭抬頭說道“猜也猜得到。” 若是一般事情,沈林和凌逸大可以聊天吹牛,這么正式,那就只有關于及時行樂俱樂部和青螺山的事情,天海市八局分局那邊調查告一段落,也就是大概有了懷疑對象,但完全沒有證據(jù),只好按捺住不提,留待后面再找證據(jù)。 沈林再次抹了一把臉,他也好幾天沒休息好,整個人憔悴得不行。 “言歸正傳,我們排查了這些年飛機航班乘客名單、火車高鐵乘客名單、大巴車乘客名單,還有輪船乘客名單,最后那個被懷疑的和尚人選被鎖定在雞鳴寺覺明方丈的二弟子康為身上,因為過去那幾年,他幾乎是最頻繁來天海市的和尚。” 凌逸張圓了嘴“哦呵呵,你還不如直接說覺明方丈有問題呢!” 等等,凌逸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他興奮得雙眼都通紅了,他看自己的手機被占用了,馬上拿起白朝辭手邊的手機,用白朝辭的手指頭解了鎖,直接打開了通訊錄,找到了凈遠禪師的電話打了過去。 白朝辭挑了挑眉,凌逸的心思很好懂,其實在聽到沈林說他們查到的那個每三個月就去青螺山一趟的和尚可能是康為之后,她就聯(lián)想到了覺明方丈身上。 但覺明方丈與凈遠禪師相交了至少三十年,反正十多年以前的覺明方丈絕對不會是走入歧途的邪佛,那么如果覺明方丈變壞了,最大的可能是什么? 凈遠禪師很快就接通了電話,他沉靜的聲音傳來“小白施主?!?/br> 凌逸興奮道“禪師,是我凌逸啊?!?/br> “是凌施主啊,有事,你說?!眱暨h禪師自從攤上了精心培養(yǎng)的徒弟破了色戒,還給他生出個小徒孫之后,他就覺得自己的心態(tài)越來越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他絕對能做到。 但這兩天,他很憂愁,心也靜不下來。 凌逸立即興奮道“禪師,那天晚上你說你和覺明方丈相交幾十年,請問近幾年的覺明方丈和十多年前的覺明方丈有沒有什么不同之處?有沒有給你一些很不對勁的感覺?” 凈遠禪師沉默半晌,重重嘆口氣道“有,大概八年前,也就是12年那一年,覺明方丈閉了一次長關,那一年,我沒有見到覺明,13年元宵過后,覺明出關了,但隨之去云游天下了,13年、14年和15年,這三年我沒有見過他,只是偶爾在微信上發(fā)過問候語?!?/br> “16年農歷九月三十日,藥師佛誕辰之日,我和他在雞鳴寺相約,我們一起探討佛法,我發(fā)現(xiàn)他對佛法的理解變了樣,但具體怎么變,說不清道不明,我只是很奇怪,但也沒有過多探究?!?/br> “17年、18年、19年和20年暑假或者寒假,我路過龍城時,都會去拜會他,他給我的感覺確實變了些,但我沒有懷疑過他換了人,我之前并不知道他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的事情?!?/br> 他和他相交時,他就已經出家,知道他和父母親緣已斷,只是保留著俗家名字韓國泰,一心皈依佛門,他豈會去探究人家的過往? 凌逸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震驚道“所以,禪師,你看到我發(fā)給你的照片,你是不是就懷疑了呢?” 凈遠禪師再次嘆了口氣,說道“是啊,我懷疑了,但我不是很肯定,覺明可能道行沒我深,但我也看不透他,而現(xiàn)在這個覺明方丈,如果真是他弟弟韓民安假扮的,他是怎么瞞得過我的眼睛的呢?” 一個從未學過佛法的人,且年過花甲的老人,他又不是白朝辭那樣天賦異稟,短短幾年間修為就高深到可以蒙蔽他的眼睛,他怎么做到的呢? 凌逸笑嘿嘿道“想要證實,那還不簡單,把狐貍精帶去雞鳴寺,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嗎?” 白朝辭忙說“沒你說的那么簡單,如果現(xiàn)在的覺明方丈是韓民安假扮,他背后可還有一個圣主,想要瞞天過海,其實并不難。就這樣直沖沖的跑去求證,覺明方丈絕不會露出一絲馬腳?!?/br> 一直沒有掛斷視頻的沈林焦急道“還可以從康健入手啊,康健無緣無故的閉關,康健最好的朋友公文樂說康健在天海市最后的那一天一夜,一直坐立難安,他還說什么要回去求證一件事情,然后沒多久,康健就發(fā)消息說他要閉關……” “康健不會有事的,他的面相很奇特,具體如何,我當時沒完全看明白,康健可能是佛子?!卑壮o很肯定的說,這一切的經歷對于康健而言,大概是苦盡甘來,他會修成佛果。 “他的閉關,或許是被囚禁,我們大家去了,覺明方丈肯定會讓他現(xiàn)身,最后我們什么貓膩都發(fā)現(xiàn)不了?!?/br> 凈遠禪師頗為意外道“康???覺明那個小徒弟?我卻一直沒有見過他,難怪覺明一直藏著掖著,不讓我見,是怕我和他搶人?” 沈林瞬間喪氣道“所以,我們現(xiàn)在只能靜觀其變?” 白朝辭想了想,說“龍城那邊也有八局的分局吧?讓分局查一查龍城,如果康為真是那個邪佛,他不可能在龍城不犯事?!?/br> 頓了頓,白朝辭又道“韓民安背后有一個莫名其妙的圣主,如果覺明方丈真是韓民安假扮,那么這個圣主在背后肯定出了力,否則韓民安不可能扮得那么像,沒有一點真本事,雞鳴寺住持這個位置是坐不穩(wěn)的?!?/br> “還有,狐貍精說她在她深愛的男人靈魂深處做了標記,但韓民安投靠了那個莫名其妙的圣主,對方只怕十有八九會破掉狐貍精的標記,就算狐貍精去了,說不定也認不出人來。” “我們多觀察幾日,看看雞鳴寺那邊,覺明方丈有什么動靜?如果他沒逃,要么就是覺明方丈本人,要么就是他有依仗,不怕狐貍精找上門?!?/br> 大家討論了好一會,白爺爺拿著手機進來了,說八局打電話打不通,打到他手機上了。 然后討論人再加上云悠悠及八局局長荀鴻奚,一群人討論了個遍,多增加了幾條線,當然這純粹是給自己增加工作。 除了凈遠禪師憂心忡忡的擔心摯友覺明之外,沈林他們都是興趣盎然,不知這件事情最后會如何演變呢? “等等,云jiejie,你們應該還在監(jiān)視張真人和鴻宣法師吧?有什么進展嗎?”雖然呂豐茂認了罪,但八局并沒有完全相信,依舊很懷疑呂豐茂的師父張真人。 又鑒于最后還出現(xiàn)一尊邪佛,荀鴻奚又懷疑上了和張真人是摯友的鴻宣法師,但這幾個月,張真人和鴻宣法師一切如常,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不軌之處。 云悠悠嘴角抽了抽,說道“就你是個機靈鬼,可惜張真人、鴻宣法師一切如常。” 掛斷電話,白朝辭又在桌子上寫寫畫畫,把所有發(fā)生的事情都寫上,然后給云悠悠發(fā)了一條微信,讓他們查出這十一年張真人、鴻宣法師的動向之后,發(fā)一個資料給她。 云悠悠回了她一個ok,但這是個浩大的工程,因為張真人和鴻宣法師外出云游時,喜歡用腳丈量土地,所以不好查呀。 午后,陰沉沉的天氣總算下起了綿綿的細雨,凄涼的寒風吹過,卷起了地上的黃葉。 凌逸的微信又冒出了紅色數(shù)字,他連忙打開微信一看,是有新客人加他,對方的申請加好友理由是慕名而來。 通過申請后,凌逸看了看對方的頭像,一個長得很帥的中年男人,名稱很簡單,應該就是他的名字—林建華。 林建華凌助理,你好。 林建華我是林建華,是女明星文白筠的經紀人,最近文白筠身上發(fā)生了一點不科學的事情,我有朋友推薦了你。 凌逸嘿嘿笑了一下,覺得可能有點猥瑣,連忙止住笑聲,看了一眼白朝辭,說道“白jiejie,文白筠的經紀人找上門來了?!?/br> 白朝辭頭也不抬地說“嗯,你按照之前說好的和他講清楚就行了?!?/br> 凌逸忙不迭的點頭,然后手指十指起飛。 白天師助理凌逸你好,你好,林先生,你先說說,什么情況? ——凌逸改昵稱了,實在是之前的名稱太長了一點,這個簡短一些,而且還能直入主題。 花了十多分鐘,林建華才把文白筠的事情講清楚,還涉及到左溪的情況,手機打字實在是技術活。 凌逸也沒有敷衍了事,而是認認真真看完了林建華發(fā)過來的,一五一十的轉述給白朝辭。 白朝辭點了點頭,凌逸便開始正式談生意了。 白天師助理凌逸林先生,文小姐身上發(fā)生的事情,白天師已經清楚了。這件事情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難就在于白天師道行還不是頂尖,施展再生術需要借助外力,而這個外力是蘊含再生之力的法器,這法器并不便宜,一個器官需要五百萬,兩只眼睛算兩個器官,鼻子和嘴唇各算一個器官,但面部肌膚面積有點大,不確定需要用到幾塊法器,只能做法時才知道。 那頭林建華看到凌逸所發(fā)的消息,完全是狂喜啊,現(xiàn)在是他們不缺錢啊,只想把文白筠和左溪恢復成原樣??! 文白筠只是要修復嘴唇,她雖然不算很紅,但五百萬還是拿得出來的,而左溪,身價何止是兩千萬,她身價至少也有上億,她可是娛樂圈最紅火的流量小花旦之一。 上次,他們千辛萬苦去了港島,結果那什么大師本事是有,但卻沒有把文白筠的嘴唇和左溪的眼睛、鼻子、肌膚還回來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