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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凌頌再嘀咕,溫元初欺上去,扯他的浴袍帶子。 “你不是想嗎?我滿足你。” “聲音小點,隔壁就是我爸媽房間,被他們聽到明天我倆都得跪搓衣板?!?/br> “現(xiàn)在后悔晚了?!?/br> 凌頌被唬得一愣一愣。 嘴上說得厲害,溫元初真來點實際的,他就只能被人牽著走了。 雙手捂著嘴,死死咬住唇,不敢發(fā)出丁點聲音。 壓根就沒想過,溫家的別墅,最起碼的隔音根本不會差。 溫元初的唇和手在他身上點起一簇一簇細小的火苗,迅速燎原。 從未有過的燥熱席卷全身。 夢里的感覺再清晰,都比不上確確實實的身體感受來得驚心動魄。 溫元初低頭,凌頌還是沒忍住,悶哼出聲。 腳趾頭下意識地蜷縮起,所有的感官都被調動,腦中仿佛有煙花不斷炸開。 最后他癱在床上,大口喘氣,溫元初直起身,喉嚨滾動,呼吸粗重。 那雙墨黑雙眼里浸染著對他不加掩飾的渴望,正直勾勾地凝視他。 凌頌半天才找回聲音,盯著溫元初的嘴角,不敢置信:“你、你……” 溫元初的唇舌覆下來,炙熱guntang。 黏膩的味道唇齒間蔓延開,凌頌分外不適,但避不開,溫元初這個吻比在外頭時更肆無忌憚熱切得多。 推拒的手很快摟住了溫元初的脖子。 親到最后凌頌憋得臉通紅,快喘不過氣時才被放開。 他趕緊把人一推,坐起身:“你真煩人,一股怪味,還非要我也嘗?!?/br> 爬下床去浴室重新漱口。 溫元初慢吞吞地走過去,倚在門邊看他,神色依舊淡定:“你自己的味道,你也嫌棄?” 凌頌不理他,但注意到他身上的睡衣剛才在糾纏中扔下地,上半身正裸著,目光落到他胸膛,晃了一眼,不由咽了咽喉嚨。 明明身體都是十七歲,怎么這人看起來就比他要精壯結實得多。 豈有此理。 到底誰吃了誰的嫩草? 把嘴里的漱口水吐了,凌頌靠過去,雙手勾住溫元初脖子。 “溫元初,剛才shuangma?” 溫元初看著他:“你自己說。” “我當然爽啊,”凌頌笑得曖昧,踮起腳,腿貼著他蹭了一下,“你不爽吧?!?/br> 溫元初將他摁住,皺眉:“別亂動?!?/br> 他越是這樣,凌頌越想撩撥他:“元初爸爸,要不要我?guī)湍惆???/br> “不許叫爸爸。” 偏要。 “真的不用嗎?一直憋著會憋壞的吧?” 溫元初再次摁下他作亂的爪子,不等凌頌反應,一巴掌拍上他屁股。 再將人推回浴室里,一腳踹上門。 哼哼唧唧的曖昧聲響掩蓋在水流嘩啦聲中,辯不分明。 再次躺上床,凌頌已經懶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愿動。 瞇著眼睛,全身心都放松下來。 溫元初倚在他身邊,手指揉.弄他洗過后更加柔軟的頭發(fā)。 凌頌抬眼看向他。 “溫元初……” “嗯?!?/br> “我們會一直這樣在一起的吧?” “會?!睖卦跎ひ魣远ā?/br> 凌頌放下心,只要溫元初說會,他就相信。 半點不懷疑。 說了幾句話,凌頌開始打哈欠,一看時間,已經過零點了。 翻身窩進溫元初懷里,安心地闔上眼。 睡去之前最后提醒溫元初:“明天要早起,堂叔他們帶我去拜皇陵,你記得叫醒我?!?/br> 溫元初低頭,親了親他額發(fā):“睡吧?!?/br> 他回來的第一百五十九天,告白了、親了,還互相幫忙了。 和我想象中一樣順利,他真可愛,還傻乎乎的,真好騙。 就很高興。 第48章 想挖墳 次日清早,七點不到,吃完早餐,凌頌和溫元初跟著兩位堂叔一起,去往東郊的成朝皇帝陵群。 開車的是那位沉默寡言的溫瀛堂叔,溫宴坐副駕駛,他們兩個小輩坐車后排。 睡得太晚起得太早,凌頌哈欠連天。 但畢竟有長輩在場,他沒好意思倒頭就睡,一邊吃溫元初剝好遞過來的零食,一邊和前排的溫宴聊天。 溫宴問他明年就考大學了,想不想來北京,凌頌高興道:“嘿嘿,應該會吧,北京的大學多,而且溫元初成績這么好,不考最好的那所豈不虧了,他來北京我也肯定來北京?!?/br> “那你想好學什么專業(yè)了嗎?” 凌頌問:“宴哥你們學的什么?” 溫宴指指正開車的溫瀛,又指指自己:“他學金融,我學的珠寶設計。” 這些都太高深了,凌頌抓了抓腦袋,說:“我想學考古?!?/br> 溫元初聞言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溫宴笑出聲:“學考古?你竟然想學考古?聽說累得很,你能受得了嗎?而且那些古代文獻一般人讀起來夠嗆的,你一理科生能行?” 凌頌得意道:“我最擅長的就是古文,文言文每次考試都是滿分,起來毫無障礙。” “這樣……”溫宴的語氣里似多了些深意,又問他,“那你怎么想到學考古的?” 怎么想到的? 當然是突發(fā)奇想,因為今天要來祖宗們的皇陵,才想到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