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表f德納悶，怎么都來關(guān)心這個？

    羅賓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我不管你是因為什么原因接近他，但是如果你敢傷害他，我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的。說到做到?！?/br>
    韋德身為被威脅的一方，卻沒有一點生氣，反倒覺得對方有點可愛。

    “知道了，”他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們關(guān)系很正經(jīng)的?！?/br>
    達(dá)米安終于轉(zhuǎn)過頭，用那種一言難盡的目光看他，眼神只寫著一行字“哦天啊你們這群開放的美國人嚇?biāo)缹殞毩恕保骸艾F(xiàn)在金錢關(guān)系也可以稱為正經(jīng)關(guān)系了嗎？”

    韋德：“……”能不能說的，稍微那么一指甲蓋的，不讓人誤解？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突然一陣喧嘩。一群警察涌了上去，伴隨著抱怨和議論，露出包圍在人群中的人，迪克整張左臉腫了起來，嘴角滲著血絲，對比完好的右臉頰，顯得可憐兮兮又慘不忍睹，他的左眼有點睜不開，整個人走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上。韋德心一緊，就要上前，但有人比他更快，像一道小旋風(fēng)，跳下凳子就沖了過去。

    “是誰——！”達(dá)米安憤怒，“是誰干的！我要碾死他！”

    他像塊跳跳糖，情緒激動的差點撞到迪克的下巴，造成二次傷害。迪克自己震驚了一秒，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失聲喊了一句：“小D，你怎么會在這里？”

    “你真是個蠢貨，格雷森，”對方說，把自己吊在迪克的手臂上，用力掐了一把自己大哥的手背，“告訴我，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

    迪克抬頭看向前方，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因為站在他面前的正是韋德布萊克，還穿著警服。他看看韋德，又低頭看看達(dá)米安。

    “我腦震蕩了？”他迷惑得出結(jié)論。

    “——是德雷克把我丟在這里，要和陶德忙他們的邪惡計劃，”達(dá)米安說，觀察了片刻迪克的表情，然后肯定道，“是他們干的，對不對？”

    迪克目光游移，咳嗽了一聲：“不是?！?/br>
    達(dá)米安看上去還想說什么，但他忍住了，一個人抱著手臂站在一旁生氣：“好，自己解決吧?！?/br>
    警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布魯海文就像哥譚，是個邪惡的垃圾場，每時每刻都有壞事發(fā)生，每個人都要扮演自己的角色，保證秩序不會混亂。所以雖然迪克人緣很好，被一群人詢問后，他們還是很快散開，只剩下他一個人。二樓的局長朝他招了招手，示意迪克上去接受審問，小警察嘆了一口氣，對韋德說：“我以為你只是說說?！?/br>
    “我從不說說?！表f德說，腦海中閃過一些過去的回憶，“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br>
    “等下再說，”迪克歉意的朝他笑笑，牽動傷口，惹得他吃痛的皺眉，“局長找我?！?/br>
    他轉(zhuǎn)身向樓梯走去，韋德看了一會兒他的背影，發(fā)現(xiàn)迪克走路很有特點。其實仔細(xì)觀察，他沒有擺脫馬戲團(tuán)小子的一些特征。邁上第一階樓梯的時候，他的步伐還很沉重，逐漸，隨著臺階向上，他的步伐越來越輕快，不再局限于一步一階樓梯，而是一下跳上好幾階，敏捷又輕巧。

    韋德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坐在桌子上的羅伊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只是被他挪開的案件資料散亂在一旁。他走上去，自己拿起來看了一眼，只有七九頁，第八頁不見了。可能被羅伊拿走了……他的注意力被剩下的幾頁只言片語吸引，是被扭曲成宗教形狀的尸體照片。

    ——“復(fù)活”，“凈化”。

    正在思考，麥克走過來落到他面前的桌子后的椅子上，拿過他手上的資料，朝他不滿道：“這是我的桌子，和我的案子的文件?！?/br>
    “抱歉，”韋德說，“我不是故意的?！?/br>
    他邊說邊往外走，尋找羅伊的痕跡，但直到門口，他都沒能從人群中找到對方的身影，而達(dá)米安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他拿出口袋里的手機看了一眼，一條未讀短信，來自法外組——

    突發(fā)意外？

    布魯海文下了小雨，韋德攏了攏衣服，小跑到附近的商店，買了傷藥，回到警局的時候，迪克正好從樓梯上走下來，臉上的傷看起來更加嚴(yán)重了。韋德走上前去，把傷藥遞給他，叮囑道：“最好現(xiàn)在就擦一點?！?/br>
    他當(dāng)然知道夜翼的安全屋里不乏傷藥，但頂著傷工作，未免太遭罪了。

    但幾乎沒有猶豫，迪克把傷藥放回了韋德手里。

    “我看不到自己的臉，”他無辜的眨眨眼，“你能幫我擦一下嗎？”

    “我？”韋德指了一下自己。

    “當(dāng)然啦，”迪克故作可憐道，雙手合攏放在身前做祈禱狀，“拜托，我今天晚上還有個約要赴?！?/br>
    他指的是巴莉甜品店了？

    “好吧?！彼f。

    在韋德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迪克已經(jīng)雙手抱住他的腰，略微一動，手肘掃開桌子上的文件，就將他舉起來放到自己的辦公桌上，然后仰著臉，朝他眨眼。韋德低頭，恰好能方便將藥涂到傷口上。

    “這樣是不是方便很多？”他說，氣息幾乎撲到他嘴唇上。

    第23章共同破案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