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帶快要長到臉上啦!_分節(jié)閱讀_369
怎么話題突然跳到鶴聞身上去了? 這會兒難道不應該繼續(xù)追問他還要走上多遠嗎? “這個問題我知道呀!”霜落湊到一人一猴的中間,雙手捧著臉,眉眼彎彎的道,“侯平對先生是沒有期待可言的,他滿心想著的都是早日超生,而我與韓城他們卻是指望著先生能大發(fā)慈悲,好讓我們繼續(xù)在這世上活下去,一個求生,一個求死,心態(tài)都不一樣,對先生的稱呼自然也就不一樣了?!?/br> 在這些細枝末節(jié)上,霜落是最能跟上宿臻想法的鬼,說起理由來,那叫一個暢快,她心中是這樣想著的,而事實與她的想法基本也都差不離。 “確實如此?!焙钇巾樦涞脑捯幌?,發(fā)現事實就是這樣。 對鶴聞有所求的人,態(tài)度自然是要更加恭敬,直呼其名是很不禮貌的一種做法,霜落她們尊稱鶴聞為先生,打的肯定就是尊重鶴聞的心思了。 侯平沒什么好補充的,他見宿臻不再提出問題,便繼續(xù)悶頭朝著山洞深處走去。 山洞里的道路平坦,左右?guī)r壁上卻連一盞燈都沒有,再如何平坦的路,在黑暗之中走來也會變得驚險萬分,侯平也是摔打過無數次才換來今日的暢通無阻。 宿臻他們也因著侯平的提前提醒,才能有閑心考慮其他的事情。 從石頭床陷下去之后出現的洞口朝下,他們已經走上了很長時間,雖然剛才說話的時候,稍微耽誤了一點時間,但他們很快又繼續(xù)朝著深處走去,故而很快就到了山洞的最深處,也就是侯平存放猴兒酒的地方。 深處依舊是沒有光的。 宿臻他們帶來的照明符就是唯一的光源。 賀知舟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又掏出了更多的照明符,甩到了頂部的巖壁上,等那些照明符都開始運作之時,山洞深處也就沐浴在一片乳白色的光芒中,纖毫畢現。 “這里就是你要帶我們來的地方?” “那邊的酒壇子看著可真多呀?!?/br> “這么多的酒水送到冬日宴上去,應當是綽綽有余了?!?/br> “等一下?!彼拚槌雎暫白×艘呀浥艿骄茐优赃呣D圈圈的小姑娘,“這里的酒壇子似乎有些不大對勁?!?/br> 山洞之中一片寂靜,比他們來時路上還要更加的安靜。 肩并肩站定的宿臻與賀知舟神情凝重地相互看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似的疑惑。 兩人齊齊地看向不遠處獨自站在角落里的侯平。 “那邊的酒壇子里裝著的恐怕并不全是猴兒酒吧?”這次是由賀知舟先問出了口。 “怎么會,能存放在這兒的,就只有猴兒酒?!焙钇降溃笆郎嫌嘘幈阌嘘?,萬事萬物都是對立而統一的,猴兒酒自然也是如此?!?/br> 宿臻同賀知舟的臉色都有些茫然,侯平解釋個東西非得扯上哲學的東西,對立統一,待會兒是不是就要說辯證的看待問題了? “你說左邊的那些是猴兒酒,我還能相信你說的話?!彼拚榈溃暗怯疫叺哪且徊糠?,隔著老遠的距離,我都聞到里面的血腥氣,那個怎么可能是猴兒酒?!?/br> 雖然說猴子釀造的酒水就能叫做猴兒酒。 但顯然他們要找的猴兒酒并不僅僅只是猴子釀造的酒水。 “也許那只是不同種類的猴兒酒呢?”霜落回過頭替侯平說著話。 “猴兒酒歸根結底應當是百果酒,右邊的那一堆,光是聞著味道就不可能是百果酒了?!本茐永锩娴难戎畾庖噪娮诱谘诙紱]有,就那么大大咧咧的暴露在空氣之中。 倘若不是那股子血腥氣之中還摻雜著一絲酒氣,他們都要以為酒壇子里裝著的就是一壇子的血水了。 “那右邊酒壇子里面的真的不是猴兒酒嗎?”霜落看向宿臻,宿臻卻在看侯平。 “為冬日宴釀造的猴兒酒只能做成眼前這樣的呀!”侯平笑著看向了右邊的酒壇子,“古往今來的妖物舉辦的宴會,都是非黑即白,倘若不是正道的,那就全都是邪道的。鶴聞想要舉辦的冬日宴,怎么可能會乖乖的遵守慣例呢!” 那個家伙在百年以前就已經開始布局,心眼比蜜蜂窩的洞還要多,他不想讓別人的知道的,就一定不會有人知道,可他想要讓別人知道的東西,縱使對方是個傻子,最后也還是會如他所愿的,知道他想讓那人知道的一切。 就像是冬日宴上的酒。 如果鶴聞偏向正道,冬日宴上的酒就只會有左邊的那一部分。 反之,就只會有右邊的那些。 現在左邊右邊都有,鶴聞的立場看上去一下子就變得清晰許多,當然也可以說是更加的撲朔迷離。 說他好也不對,說他壞也不對。 在沒辦法用非黑即白的理論來解釋的時候,鶴聞的立場就變成了灰色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