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競]我粉上了對家大神_分節(jié)閱讀_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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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凜愣了愣,慢了半拍腦子才轉(zhuǎn)過來,意識到這真是自己的眼淚,吸了口氣,趕緊把頭埋下去,免得讓人看見。 池一紅著眼眶把眼鏡摘下來,不停擦著眼睛,池雙是掉著眼淚一路回休息室的,現(xiàn)在終于忍不住了,張嘴嚎啕大哭,把所有的不甘、傷心都用哭聲喊了出來,在休息室里來回震蕩,連帶讓隊員們本來辛苦忍耐的情緒共鳴聲越來越強。 言旭放下外設(shè)包,靠在墻上等他們發(fā)泄,嚴峰看起來是想安慰兩句,饒是他在這種氣氛里也沒法罵人,不過嚴峰不太會安慰小子們,最后只道:“行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別哭了,是個男人站擼,哭什么?!?/br> 池雙張著嘴,哭得更狠了。 “我還不是男人,還沒成年,哭怎么了,不丟人!”他邊哭邊胡亂抹,抹得臉上一塌糊涂,“你們分明都想哭!憋著哭不出來的,我連著他們的份兒一起哭了不行嘛!嗚嗚嗚啊——” 言旭點點頭:“行,哭吧,再大聲點兒也行。” 哭聲極容易擾亂人心緒,悲傷總?cè)菀滓鸸缠Q,池雙放肆的哭出聲,程凜也抬起了頭,他摸了摸包里沒找到紙巾,再眨眼,水霧又漫上來模糊了視線。 一張紙巾遞到了他面前。 程凜伸手接過,按了按眼睛,重新睜眼時眼前景象清晰了,言旭站在他面前,沒有難過的表情沒有眼淚,連眼眶都不曾紅一下,他甚至在程凜看過來的時候,還能朝他微微彎起嘴角。 程凜嘴唇微微嚅動,最終什么也沒能說出口。 隊長—— 言旭看起來是他們所有人中反應(yīng)最平靜的,但誰也沒那么腦殘去問他難道隊長你不難過?大家心知肚明,因為整個隊伍都是感同身受的。 電子競技沒有第二,輸了就是輸了。 言旭給程凜遞紙,又朝池雙懷里扔了一包,池家兄弟分著用了。池一和程凜都是無聲流淚,池雙哭得嗓子都啞了,還真是一個人哭夠了四人的份兒,聲音漸漸小了下來,變成了啜泣,抽噎著,池一拍著他的背,免得哭到打嗝。 言旭看發(fā)泄的差不多,拎起自己的外設(shè)包:“走吧?!比羰勤A了冠軍,或許大家心情好還樂意在柏林稍微玩兩天,但眼下顯然沒人有那心思,言旭道,“回國后復(fù)盤,該挨罵的挨罵,該受受著,雖然不是慶功,我還是請大家吃頓飯,出戰(zhàn)都辛苦了?!?/br> 來時風(fēng)光無限,去時淚痕滿面,他們穿過為冠軍歡呼的聲音往外走,池雙死死捏緊拳頭,把頭低了下去。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是程凜。 “抬頭挺胸,哭過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背虅C眼眶還微微泛紅,池雙只能看到他的側(cè)臉,因為程凜的目光落在前方,他脊背筆直,沒有一點頹勢。 言旭就沒那么客氣了,一巴掌猛地拍在池雙背上,物理性讓池雙瞬間打挺站直了腰。 “走出腳步,過去就成為過去了,小伙子,你可是CAL的人,別讓CAL低頭?!?/br> 傷心、痛惜,再多的不甘壓在他們身上,他們也得背負著朝前走,人生本來就是永遠向前,每一秒過去都將成為歷史,你帶著記憶與感情,始終是要向前看得。 池雙不知為什么,鼻子一酸,差點又哭出來。 全球總決賽的成績出爐,各大電競媒體的新資訊、點評也紛至沓來,同時也意味著,網(wǎng)絡(luò)上的言論將迎來一波高峰期。 冠軍永遠是所有人的首要關(guān)注點,但輿論永遠不會只圍繞著冠軍。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語言的地方就有戰(zhàn)場,別看現(xiàn)在頭條熱門都被對冠軍的祝福、慶賀霸榜,陰暗的輿論已經(jīng)在光明底下滋生,只等著正面熱度消退后,他們就該引領(lǐng)新一輪的話題。 CAL全隊賽后只在柏林休息了一天,就匆匆回國,大賽后慣例有幾天休息時間,眾人倒完時差,言旭就帶著隊員們出去聚餐。 這次沒叫嚴教練也沒叫黃姐,就他們四個正選隊員加一個替補,言旭定的地方,他自掏腰包做東,說到做到,請他們吃飯。 言旭選的地方差不了,菜品也是一等一的好,但與其說來吃飯,不如說是來喝酒,還是借酒澆愁來著——比賽結(jié)束,禁酒令解除,酒杯能上手了。 池雙喝了半杯就哭得稀里嘩啦,語無倫次,一會兒嚎著“不甘心”,一會兒全是“我的錯我的鍋”“兄弟們對不住”,本來會勸勸他的池一,此刻也摘了眼鏡雙眼里布滿血絲,跟伍子碰著杯,兩人低聲絮叨著什么,時不時扭頭擦擦眼。 服務(wù)員訓(xùn)練有素,面對鬼哭狼嚎的場景巍然不動,貼心做好服務(wù),安靜的將包間門帶上。 不知為什么,人傷心的時候喝酒就越容易醉,程凜一開始還和大家碰杯,到后來大家都喝高說胡話時,程凜就一個人默默的喝,也不說話,池雙趴到桌底、池一伍子抱頭痛哭的混亂場面都與他無關(guān),安靜的場面跟混亂的場面仿佛在空氣中自然劃出界限,他自斟自飲,仰頭喝完一杯,再無聲給自己倒?jié)M,機械的重復(fù)動作。 悶酒喝到后頭,程凜腦子也逐漸犯暈,他努力睜著眼睛,從意識清醒到一片空白,喝斷片兒了。 全場最清醒的,要屬千杯不倒的言旭了。 本來帶出來吃飯喝酒,也是讓他們再放縱一下,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包括他。言神也是人,也是有情緒的。 程凜說自己酒量還行不是吹,言旭看出來了,確實還行,但眼看他眨了眨眼,目光漸漸呆滯,手一抖杯子倒在桌面上也毫無反應(yīng),言旭就知道他也差不多了。 酒液順著桌面往下滴,盡管言旭把杯子立起來拉人,程凜褲子還是被酒水打濕了一塊兒。 程凜還真是越喝越安靜的類型,這完全是被麻痹成木頭了,言旭拉他時也毫無反應(yīng),差點被言旭直接帶到地上,言旭只好半架住人,免得他滑倒。 “程凜?”言旭喊了一聲。 等了等程凜才慢吞吞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