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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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公雞尾巴灰,灰公雞尾巴紅。”他道:“你試試?” 蘇善默念幾遍,卡住,噗嗤一笑,罵他:“真下流?!?/br> “你笑了?!?/br> “我很開心?!?/br> “真的嗎?” “嗯,因為你欣賞我?!?/br> “怎么會有人不欣賞你呢?” 蘇善仰起頭,靜靜看著他,心想是啊,怎么會。 “我很漂亮,對吧?” 陳北路答是。 “怎么個漂亮法,說來聽聽?!?/br> 他認真凝視這張臉,紅唇黑瞳,小翹鼻,長發(fā)漆黑:“就像……躺在綢緞上的玫瑰?!?/br> 蘇善被取悅,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你嘴也太甜了吧?” “肯定沒有你甜。”他翻身撐在她上頭,看了看,低下去,與她接吻。 蘇善一邊掉眼淚,一邊默然回應。 真的太寂寞了。好累好累。 …… 陳北路果然是一個絕佳的情人,體貼入微,溫柔似水,他的雙手快要將她僵硬又干渴的軀體安撫至融化,他的親吻像月光灑在背上,安靜又纏綿。 蘇善沉醉極了。 原來我也可以被人捧在手心里,像珍寶一樣。她想。 氣氛很好,一切進行得那么順理成章。就在衣衫解開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陳北路頓住,親親她的肩膀:“我去看看?!?/br> “嗯?!?/br> 蘇善趴在床上,臉頰往枕頭里蹭了蹭,像只瞌睡的貓。 她聽見門打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冷冷的,沉沉的:“蘇善呢?!?/br> 是梁澈。 “在里面?!?/br> “讓開。” 陳北路笑了笑:“不方便,等她穿上衣服吧?!?/br> 話音剛落,打斗聲緊隨其后,蘇善被吵得頭疼,支起身,摸到煙盒與打火機,點了根煙,側(cè)歪在床上,雙腿疊放,髖部翹起,腰肢下沉,極妖嬈的s,然后懶懶望著那兩個男人一路打到房里,像兩條野狗,玩命互毆。 如果換做從前,蘇善肯定欣喜若狂,梁澈居然為她跟人打架??纱藭r她只覺得廉價又可笑,他的沖冠一怒為紅顏是批發(fā)的么,做給誰看呢,留著給葉南枝吧。 蘇善無聊地打了個哈欠,拿過煙灰缸,把煙掐了,慢慢整理衣裳。 梁澈和陳北路臉上掛彩,又紅又紫,嘴邊滲出血絲,兩人從地上爬起來,蘇善下床,站到陳北路身前,望著梁澈,輕笑說:“別動我朋友,要打就打我?!?/br> 他盯住她糊掉口紅的嘴,一言不發(fā)。 陳北路瞥了眼,勾起嘴角:“我沒事,善善。” 蘇善回頭打量他淤青的臉,皺眉“嘖”一聲,輕輕碰了碰:“心疼死了。”于是氣憤不已,瞪向梁澈,見他穿著執(zhí)勤服,估計是在附近夜查,便道:“你不加班跑到這兒來干嘛,幾天不動手就不舒服是吧?快向我朋友道歉?!?/br> 梁澈看著他們二人,冷笑:“道歉?” 他今天參加酒駕整頓行動,在娛樂街附近夜查,剛要收隊,親眼看見蘇善跟這個男的從夜場出來,兩個人站在路燈下依偎摟抱,最后上了車。他跟到酒店,望著門牌號,心灰意冷。 “你跟他在這兒干什么?”梁澈明知故問。 蘇善微醉,身體像化成水,軟軟地搖晃:“嗯……談事情。” “什么事?!?/br> 她笑得嫵媚,一雙杏眼盈盈望著他:“就,談事情嘛,現(xiàn)在流行開房聊天,你知道的呀?!?/br> 梁澈深吸一口氣,點點頭,抬手碰了下破掉的嘴角,把血絲擦掉,然后一把扣住蘇善的手腕:“走?!?/br> “我不要?!彼⒖虙昝?,回身緊抱住陳北路的腰:“你自己走,我還有事忙?!?/br> 陳北路順勢摟著她,挑釁道:“聽見沒有,她不愿意跟你走,別強人所難吧?!?/br> 梁澈怒極,拽開蘇善,一腳踹過去,把陳北路踢得摔倒在地,然后勾住蘇善的脖子,將她強行帶離。 第22章 蘇善像個小雞仔,被困在他的臂彎里,一路踉踉蹌蹌,幾乎被拖著下了樓。 走出酒店大門,梁澈突然松開手,強自按捺情緒,沉聲問:“你為什么要這樣?” 蘇善低頭整理衣服,漫不經(jīng)心地反問:“我哪樣???” “那個男的是誰?” “同學呀。” 梁澈掐住她的下顎,恨不得把她捏碎:“你跟他干了些什么?如果我沒敲門,你們就上床了是吧?” 蘇善被迫仰起頭,兩頰生疼,她嘗試推他,沒推動,于是索性張嘴往他虎口咬下去。 “嘶——”梁澈只能松手,怒目而視。 蘇善活動下顎,揉揉腮幫子,滿是嘲諷地盯著他:“你想太多了,梁警官,我不過跟老同學敘敘舊而已,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么?” 他氣得直點頭:“好,很好。” 回到家,梁澈拽著蘇善進浴室,打開花灑,一手扣住她的腦袋,一手就著溫水擦她的嘴,沒輕沒重的,快把皮給磨破。 蘇善又痛又氣,怒火涌上腦門,忍不住大罵臟話:“艸你媽!我跟他舌吻過了,你把我舌頭也剪了?。 ?/br> 梁澈埋下去堵住她的嘴,把她咬得半死不活,蘇善直飆眼淚,等他發(fā)泄完,稍許退開,她朝他臉上揮了一巴掌,厭惡地擠出兩個字:“有病!” 梁澈挨了耳光,劉海凌亂垂下,他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走進臥室,胸膛起伏:“別再有下次,我不會容忍第二次。” 第二次?他指的什么?跟人開房,還是打他巴掌? 蘇善冷笑,充耳不聞,自顧自的在衣柜里翻找干凈衣服。 “你聽見沒有!” 他吼什么? “再有下次你要怎樣?”蘇善看著他,目光挑釁:“跟我離婚么?” 梁澈沒吭聲,他想她一定在記恨上次的事,所以才選擇同一家酒店,同一個房間,故意報復。 于是勉強深呼吸,按下性子告訴她:“如果是為了余歌,我跟你解釋過了,什么都沒有?!?/br> 蘇善笑起來,眉飛色舞:“我和陳北路也什么都沒有呀?!?/br> 他語塞,不知該怎么反駁。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陳北路以前追過我兩三年,我都沒搭理,后來他跑去做鴨子,肯定被我傷得不輕,多可憐啊,我得好好補償他,你可以理解的,對吧?” 梁澈的臉色冷若冰霜:“你非要這樣是嗎?!?/br> “跟你學的呀,”蘇善勾起唇角輕笑:“你不就仗著一個正當?shù)睦碛珊腿~南枝來往么,既然這樣,我們就相互體諒一下吧?!?/br> 梁澈聽她這樣講,知道現(xiàn)在無法溝通,且又情緒煩亂,于是點頭道:“好,隨你便?!?/br> 他說完奪門而出,一整夜都沒有回來。 蘇善獨自躺在床上,想做點什么轉(zhuǎn)移注意力,否則她可能會失控到嚎啕大哭。 翻著手機,找到陳北路的微信,給他轉(zhuǎn)了筆錢,但他一直沒收。 “怎么了?” “不是沒嫖成嗎?!彼l(fā)來一個笑臉:“約下次?” 蘇善也笑了,然后突然想,即便如她這么喜歡梁澈,在寂寞時也抵不住與陳北路意亂情迷,脆弱時拿另一個人慰藉自己,她也一樣克服不了人性弱點,婚姻不過如此而已。 她的確報復了梁澈,狠狠出了一口惡氣,特別爽快,酣暢淋漓??墒切囊餐礃O了,痛得咬住被子尖叫,大口呼吸,然后灌醉自己,這樣的死去活來,恨不能把心肺掏空,才能夠稍微止痛。 撐著吧,折磨下去,如果梁澈不愛她的話,那么恨她也可以。 —— 這天過后,梁澈很久沒有回家,他住進了隊里的宿舍。 以前他很少住宿舍,除了偶爾實在太忙,又遇到值班。因為有家室,就算排夜查行動,凌晨收隊,他回到單位,換了車,還是要回家去。 現(xiàn)在上下班就方便多了,早上還能多睡會兒。 每天無非就是那些事兒,支援早高峰,換崗時跟同事隨便找個店填肚子,抽根煙,上線巡邏,接警,處理現(xiàn)場事故,什么違章停車、占用人行道、妻子舉報丈夫酒駕,人生百態(tài)。中午整理單據(jù),將事故責任認定書的存根和現(xiàn)場處罰強制措施等法律文書的存根送回內(nèi)勤。 吃完飯,午睡一會兒,下午繼續(xù)在轄區(qū)巡邏。傍晚晚高峰加勤,六點支援學校,疏導家長違停車輛。 以前每每排夜查,早的話十一點結束,晚的話要忙到凌晨三四點,多少都會感覺疲倦,再加上蘇善不滿,怪他沒時間陪老婆,讓她獨守空房,梁澈心里牽掛著,一收隊就恨不得立刻飛回去。 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寧可夜夜整頓,天天加班,否則無事可忙,回到宿舍不曉得干嘛。同事問起,他也不知怎么回答。 最近大隊里召開全員廉政學習,上了兩天課,聽了幾場主題報告和演講,回來還得寫心得筆記,用工作填滿時間,倒也過得充實。 誰知某日傍晚,剛和同事?lián)Q崗,他接到蘇善的信息,簡短的一句話,說:老公,你回來吧。 梁澈當時看著那幾個字愣住,心跳猛烈撞擊著胸腔,越來越快。 他馬上就要給她打過去,這時又接到信息,她說:房子是你買的,要走也是我走啊。 梁澈仿佛被一盆冰水澆下,瞬間涼透,他不知怎么,沒控制住,霎時將手機砸個稀爛。 他甚至能想象到蘇善此刻得意的神情,嘲諷,耍弄,挑戰(zhàn)他的底線,把他激怒,然后她就高興了。 惡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