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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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澈欲言又止:“那你什么時候再給我打電話?” “改天吧?!碧K善想起什么:“對了,還有件重要的事?!?/br> “你說。” “這里浴室的燈壞了,我不會弄?!?/br> 梁澈“哦”一聲,隨她到陽臺拿梯子,又拿了工具箱,然后進浴室,一陣搗鼓,把燈泡換了,干完活兒,被蘇善送出家門。 —— 次日中午,十二點半,蘇善收到梁澈的微信,問她吃飯了沒有。 過了會兒她才回:“正在用餐。” “吃的什么?” “川菜?!?/br> “在公司餐廳嗎?” “沒有,和同事在外面?!?/br> “少吃辣的吧?!?/br> 蘇善發(fā)了個“哦”。 傍晚時,梁澈的微信又來了,問:“你今天加班嗎?” “嗯?!?/br> “加到幾點?我去接你?!?/br> 她說不用。 梁澈心里惦記,可又不好頻繁聯(lián)系,怕她嫌煩,于是只能自己牽腸掛肚,如火慢煎。 其實蘇善私下已經(jīng)把他們最近發(fā)生的矛盾告訴父母,蘇爸蘇媽聽完,當時沒說什么,第二天給她打電話,語重心長道:“寶貝啊,我和你爸爸商量過了,雖然我們覺得梁澈是個很好的女婿,也很喜歡他,但畢竟你和他過日子,最重要還是得你自己高興,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決定,爸爸mama都支持你?!?/br> 蘇善長舒一口氣,果然是親生的,胳膊肘沒有向外拐。 她心情大好,這天終于答應了梁澈的邀約,與他共進晚餐。 傍晚下班,他開車來接。 “帶你吃粵菜,清淡一點?!绷撼杭毲扑?,說:“你最近總吃辣的,下巴都冒痘了?!?/br> “辣的開胃呀,過癮,我現(xiàn)在每餐能吃兩碗米飯?!?/br> 梁澈說:“長胖點兒也好看,珠圓玉潤的,可愛?!?/br> 蘇善立馬笑說:“那還是算了吧,我喜歡清瘦?!?/br> 兩人不咸不淡地聊著,她低頭在包里翻找,問他:“你有煙嗎?” “沒有?!?/br> “靠邊停一下,我去買?!?/br> 梁澈猶豫,說:“別買了,把煙戒了吧,我陪你?!?/br> 蘇善轉過頭,古怪地看著他:“可我現(xiàn)在想抽,嘴巴寂寞?!?/br> 梁澈有點哭笑不得,慢慢把車停在路邊,解開安全帶:“我去買,你等等?!?/br> 說著下車去,走向便利店。 此時已經(jīng)七點多,天色漸漸的暗了,蘇善百無聊賴地坐在副駕,忽然聽見鈴聲響起,梁澈的手機落在了車上。 她掃了眼來電顯示,是余歌。 蘇善原本不想搭理,可對方顯然很執(zhí)著,接連不斷地打來,于是她懶洋洋地接了,放在耳邊:“喂。” “喂。”余歌仿佛被扼住了喉嚨,半晌沒有說話。 蘇善道:“你找梁澈啊,待會兒再打吧,他現(xiàn)在……” “是蘇善嗎?”余歌似乎壓根兒不介意接電話的是誰,自顧自地說道:“我剛才得到一個消息,姚松進醫(yī)院了?!?/br> “啊?” “他、他的那個,被切斷了……” 蘇善聽得云里霧里,皺眉問:“什么?” 余歌訥訥的:“他被閹了?!?/br> 蘇善聞言眨眨雙眼,下意識發(fā)出贊嘆:“我靠?!?/br> 接著停頓半晌,又問:“誰干的?葉南枝?” “除了她還有誰……但姚松堅持說是喝多了,玩sm玩過頭,自己不小心弄斷的……” “我靠?!?/br> 余歌大概被嚇得不輕,腦子懵了,喃喃的說著什么,然后掛斷了電話。 梁澈回來時,手里只拿著一盒口香糖,沒有買煙。 他見蘇善擰著眉頭趴在窗邊干嘔,忙問怎么回事。 “悶得慌。”她擺了擺手,接過梁澈遞上的純凈水,猛喝了幾口,接著把余歌的話轉告給他。 他聽完也愣住。 蘇善順著胸口:“你,你快給葉南枝打個電話問問,她不會被抓吧?” 梁澈拿起手機打過去,但那邊始終沒有人接。 蘇善胃里難受得厲害,一把推開車門,走下去,扶著樹干不停地干嘔,眼淚和鼻涕都嗆了出來。 “要不要去醫(yī)院?”梁澈在旁邊輕撫她的背。 蘇善搖頭:“不用,可能我這幾天吃得太油膩了,剛才聽到那種事,不知怎么搞的,特別想吐?!?/br> 梁澈從車里抽了幾張紙巾給她擦嘴:“非常不舒服嗎?我送你回去休息吧?!?/br> 蘇善有氣無力:“好?!?/br> 于是二人回到她租住的公寓。 蘇善一進門就直奔浴室,刷牙洗臉沐浴。腦子亂亂的,忽然冒出許多想法,像是給了她當頭一棒。 洗完出來,發(fā)現(xiàn)梁澈在廚房煮粥。 “你吃不下別的東西,喝點粥也好?!?/br> 蘇善聞言便默不吭聲地乖乖坐在餐桌前等著喂食。 梁澈剛端著兩個碗出來,她突然想起什么,騰地起身跑到客廳沙發(fā)旁,抱起角落里那箱子情趣用品,直往門口走。 “你要干嘛?”梁澈攔住她,問:“這是什么?要丟掉嗎?” 她連連點頭:“扔掉,全部扔掉。” 他打量幾眼,說:“我來吧,你去吃東西?!?/br> 蘇善求之不得,忙不迭將這燙手山芋交到他手上。 梁澈也沒多問,朝門口邁了兩步,忽又被她拽住了衣袖。 “你別走啊,扔完東西就回來陪我?!?/br> 他說好。 蘇善揉著胃部,心不在焉地喝粥,她讓梁澈今晚留在這里,他回家拿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也不知車開得有多快,桌上的粥還是熱的,他人就提著一個小旅行包回來了。 “葉南枝有給你回電嗎?” “沒有?!?/br> “余歌呢?” “也沒。” 蘇善點點頭,“哦”一聲,自個兒回房,鉆進了被窩。 梁澈收拾碗筷,拿著東西去浴室洗漱,等他擦著頭發(fā)從里面出來,走進臥室,看見蘇善側躺在床上發(fā)愣,目光很靜,略顯呆滯。 他坐到床邊,微微彎下背,手掌摸她的腦袋:“你想什么呢?” 她搖頭:“沒什么?!?/br> 梁澈說:“是因為葉南枝嗎?” 蘇善抿嘴“嗯”一聲:“我雖然討厭她,但是同樣作為女人,稍微代入一下,就覺得……” 話至于此,梁澈多少明白她的心思。 這時手機忽然響了。 蘇善支起身:“你的?!?/br> “是余歌?!彼聪聰U音,問:“那邊什么情況?” “姚松還在動手術?!?/br> “葉子呢?” “在派出所,剛做完筆錄,我現(xiàn)在帶她回家?!?/br> “她沒事吧?” “她……”余歌語塞,像是不知該怎么回答:“本來他們明天要辦訂婚宴的,請柬都發(fā)出去了,她爸媽別提有多高興,就等著明天風光一把,姚松也很得意,誰知道突然來了這么一出……” 梁澈和蘇善盤腿坐在床上,聽余歌聊了不多久,手機像是被葉南枝奪走,通話倉促地中斷了。 “她還挺牛逼的。”蘇善平躺下去,望著天花板的吊燈:“還真下得了手,厲害。” 梁澈也躺在旁邊,床上只有一個枕頭,他把胳膊墊在腦后。 “你說,如果她當年就把姚松給閹了,會不會更好過一些?” 梁澈想了想:“她那時還未成年,膽子又小,應該不敢下手?!?/br> 蘇善說:“也對,你知道嗎,很多人心里過不去的坎,就是不能回到從前,保護那個弱小的自己。我算很幸運了,爸媽從小就教育我,不要無故欺負別人,但也不能被人欺負,無論是言語暴力還是肢體暴力,自己感覺到傷害,一定得反抗,不管對方是誰,即便是父母,也要據(jù)理力爭。我上小學五年級的時候,遇到一個說話特別難聽的班主任,有次幾個同學沒有按時交作業(yè),被她叫到講臺打手心,其中一個女孩兒平時和男生關系好,打成一片,她就罵她是個賤胚子,當著全班的面,那個女孩都不敢說話,我聽不下去,和班主任吵了起來。之后家長被喊到學校,別人的父母都罵自己孩子不懂事,拼命向班主任道歉,只有我爸媽質問她身為教師怎么嘴里不干不凈的,居然說自己的學生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