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懷了崽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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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毖Π撞簧踉谝獾亟舆^帕子,眼神倒是一如既往的寡淡,卻無端顯出驚人的冷意。簡單的擦拭過后,他垂下眼眸問幼清:“嚇到了?” 幼清的手還捂著眼睛,他從指縫里偷瞄一眼被捆起來的刺客,小聲地回答:“沒、沒有?!?/br> 少年的膚色偏白,即使脖頸處的傷口細(xì)小,滲出的血珠子也格外顯眼。薛白抿緊薄唇,余光從這里一掠而過,瞳眸深處盡是對少年的憐惜,他摸了摸幼清的頭發(fā),克制地說:“不要怕,有本王在?!?/br> “就是有你在,我才會怕的。”幼清一不留神就說漏嘴,他嘀咕著說:“就算我趁你睡著,爬起來揉你的臉,你也不可以挑斷我的手筋?!?/br> 說完,他意識到自己這是自投羅網(wǎng),連忙捂住嘴巴掙扎道:“我才沒有揉過你的臉,硬邦邦的,一點也不好揉!” 薛白置若罔聞,只是問他:“疼不疼?” 這會兒就算是不疼也要說疼的,幼清點了點頭,眼淚汪汪地裝可憐,“好疼?!?/br> “都怪你。”幼清偷瞄一眼薛白,大著膽子顛倒黑白,“要不是你、你親我,我就不會跑開,也不會碰見這個人了?!?/br> 薛白微微頷首,“是本王的錯。” 幼清見狀,當(dāng)然得蹬鼻子上臉一下,他忍不住借題發(fā)揮道:“京城好危險,我要回金陵種紅薯?!?/br> 薛白油鹽不進(jìn),“過幾日我陪你回金陵。” “我才不要你陪?!庇浊逋铝送律囝^,假裝自己很善解人意,“你沒有空,我可以跟爹爹、娘親一起回金陵的?!?/br> 薛白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然后再也不回京城?” 幼清的眼睛睜得圓溜溜,心虛地說:“當(dāng)、當(dāng)然要回來呀?!?/br> 薛白不置一詞。 盡管只是皮rou傷,薛白還是把幼清帶到了附近的醫(yī)館。他趁著醫(yī)館的青年郎中給幼清上金瘡藥時,走到外面,侍衛(wèi)上前來對著他耳語幾句,薛白半闔著眼簾,遮住眸底的冷光,“莊妃?” 他沉吟了片刻,聽不出喜怒的說:“派人到瑤華宮告知幼貴妃此事?!?/br> 侍衛(wèi)應(yīng)道:“是。” 過了一會兒,薛白又淡聲道:“讓人備馬,本王要到宮中,討一個公道回來?!?/br> 侍衛(wèi)走遠(yuǎn),薛白若有所思地望向不遠(yuǎn)處的皇城,那里窮奢極侈,萬重紅墻重重疊疊,瓊樓雅閣數(shù)不勝數(shù)。他獨自在此駐足,神色淡漠而清冷,許久以后,薛白終于回過身,鬼鬼祟祟探出腦袋的幼清來不及躲,讓人捉了個正著。 薛白開口道:“怎么了?” 幼清眨巴著眼睛問他:“你是不是要進(jìn)宮找莊妃算賬?” 薛白倒沒有哄著他,只是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 幼清興沖沖地說:“我也要去!” 說完,他壓根兒不等薛白的回答,迫不及待地跑回醫(yī)館內(nèi),指著自己白皙的脖頸,問青年郎中:“這里可不可以全部包扎起來呀?” 青年郎中覺得幼清就是來找事兒的,只是一個指甲蓋兒大小都不到的傷口,先是興師動眾地來醫(yī)館包扎,然后又要全部包扎起來,簡直想一出是一出。他好心提醒道:“你是被割傷,不是脖子斷了,不需要捂得這么嚴(yán)實。” 幼清理直氣壯地說:“可是我要去碰瓷,得假裝脖子斷了!” “……脖子斷了的,一般都是托夢,自己碰不了瓷?!?/br> 作者有話要說:幼清清:做王妃不如回家種紅薯QAQ 第29章 是夜,月明星稀。 御書房里掌燈的宮人剪去燈花,昏黃的火光搖搖晃晃。薛蔚批閱了幾個時辰的奏折,擱下毛筆,疲倦地捏了捏鼻梁,守在一旁的常公公連忙湊過來,把茶水添滿,薛蔚盯著起伏不定的茶葉,陰沉沉地問道:“朕的那個好弟弟,近日在做些什么?” “回稟陛下?!背9皖^答道:“王爺鮮少出門,即使出門也是……” 常公公說:“王爺前些日子還在那花街柳巷與人爭風(fēng)吃醋。這不,陛下可還記得陳侍郎被人參了一本,讓陛下壓下來了?就是因這事而起的?!?/br> “眼下他倒是有自知之明,老老實實待在王府上。”薛蔚冷笑一聲,“內(nèi)閣的人整日上奏章讓朕給他塊賞地,把人打發(fā)了,朕沒有這么傻。倘若讓薛白離了這京城,豈不是放虎歸山?” 常公公諂媚地說:“陛下自是英明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