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懷了崽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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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幼清坐上回金陵的馬車。 畢竟是偷著把人帶走的,幼老爺與趙氏都未聲張,向下人統(tǒng)一口徑只是去商鋪查賬,至于幼清,他只要起早了,一整天都是傻的,外面車馬轆轆,幼清哈欠連天,喂什么吃什么,幼老爺趁著幼清迷糊,剝了顆瓜子喂他吃果殼。 “……” 趙氏看得無話可說,她斜了幼老爺一眼,嫌棄不已地說:“你們父子倆還真是一個(gè)模子刻出來的,傻一塊兒去了?!?/br> 幼老爺不辯駁,只顧憋笑盯住幼清瞧。 幼清慢慢地咬一口,不酥不脆還咬不開,他疑惑地睜大眼睛,再咬一下,實(shí)在咬不動(dòng)了,終于吐出來,然后茫然地問道:“怎么是瓜子殼?” 幼老爺憋不住笑出來了。 趙氏替幼清瞪回去,她的手摸了摸少年的肚子,數(shù)落道:“你都要當(dāng)外公了,怎么還成日凈招惹他?!?/br> 幼老爺讓她這么一提醒,興致勃勃地說:“夫人,不如我們來給清清肚子里的這個(gè)的起個(gè)名兒?!?/br> 他顯然預(yù)謀已久,張口就來,“幼什么好?” 起名當(dāng)然得要風(fēng)水先生看一遭才能定下來,更何況這會(huì)兒生都還沒有生出來,已經(jīng)張羅著起名了,當(dāng)然是在胡鬧。不過趙氏倒是知道幼老爺不樂意讓自個(gè)兒的外孫跟了薛白一姓,便沒有多說,隨口搪塞道:“幼好?!?/br> “幼好?”幼老爺拍她馬屁,“不愧是夫人起的名字,朗朗上口,意義深遠(yuǎn)。” 趙氏好笑地拆穿他,“只要是姓幼,后邊兒隨便跟個(gè)什么字,你怕是都能夸出一朵花來?!?/br> 幼老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跟著咱們姓幼多好?” 他們一路說說笑笑,車夫順利地通過城門,幾經(jīng)顛簸,終于步入官道。這樣搖晃半天,幼清有點(diǎn)醒過來了,他撩開布簾往外瞄來瞄去,捧著臉美滋滋地說:“這一回我們肯定能回金陵?!?/br> 幼老爺靠著坐墊愜意地說:“上一回是枝枝在宮里出了事,咱們讓姓薛在城門口給堵住了,這一回好端端的,咱們?cè)倩夭蝗ソ鹆辍?/br> “那就真是見了鬼了?!?/br> 可不就是見了鬼。 幼老爺?shù)脑捯舨怕湎虏痪?,官道上又急急沖出幾匹駿馬,為首的人一身官服,望著幼家的馬車稍微瞇起眼,他猛一抬手揮鞭,“駕!” 馬蹄聲陣陣,黃沙飛揚(yáng),身著官服的幾人轉(zhuǎn)瞬便將幼家的馬車包抄,為首的人呵斥道:“停車!” “大膽幼有為,官商勾結(jié),販賣私鹽,意圖逃竄!” 車夫因這一變故而愣住,以至于沒有立刻依言停下馬車,捕頭見狀從指間投出幾枚石子,擊中馬腿,奔跑中的駿馬頓時(shí)半跪在地,車廂也跟著傾斜,趙氏慌忙扶住幼清,滿臉都是怒容。 “你還敢販賣私鹽?” 幼老爺恍然回神,“外面真是在說我???” 隨即他冤道:“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惜命得緊,哪里敢碰這些東西!” 見著幼清無事,趙氏的臉色才稍微好轉(zhuǎn),更何況幼老爺平日什么事都會(huì)同她商量,販賣私鹽這等捉住便是死罪的買賣,量他有十個(gè)膽子也是不敢的,便壓下心底的不安,說:“你同我嚷什么?自己出去和官老爺說清楚?!?/br> 幼老爺聞言鉆出馬車,拱手道:“幾位官老爺,這、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huì)?” 他訕笑道:“比方說是個(gè)同名姓的幼有為?” 捕快們相視一眼,為首的那人問道:“你可是江南商賈,籍貫金陵?” 幼老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錯(cuò)。” “江南布莊可是你的商鋪?” “是我的?!?/br> “那便沒有誤會(huì)?!?/br> 這名捕快給身后幾人使了一個(gè)眼色,“把他帶走?!?/br> “官老爺,我那商鋪只是一個(gè)布莊,里面全是絲綢錦緞,當(dāng)真沒有私鹽?!庇桌蠣?shù)男睦铩翱┼狻币宦暎首鬏p松道:“難不成我還能把鹽裹進(jìn)布料里往外賣?” 捕快一聲冷笑,“方才還說是誤會(huì),三言兩語便自己全部都招出來了,帶走!” 幼老爺目瞪口呆道:“難不成真的是在衣料里發(fā)現(xiàn)的鹽?” 為首的捕快懶得再同他一問一答,“張員外的女兒大婚,在你那江南布莊里訂了十幾匹綢緞,結(jié)果收到的綢緞里包著鹽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