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懷了崽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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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清眨了眨眼睛,“……好。” 他稍微想了想,覺得自己是真的虧大了,不能再吃虧,又傻乎乎地說:“你都把我肚子弄大了,我得全部討回來才行?!?/br> 幼清宣布道:“不和離了!” 薛白一笑,把懷里的少年抱緊了些,隨后又在幼清的眉間落下一個吻,他示意侍女把冰糖葫蘆還回來。 “冰糖都要化了。” 幼清埋怨完薛白,一抬眼瞧見季秋隼望著自己,便歪著頭問道:“怎么了?” 薛白也抬起眸,狀似只是漫不經心的一瞥,卻讓季秋隼從中看出幾分警告的意味,他握住茶杯的手一頓,過了許久,才緩緩地說:“……王妃的性子果真玲瓏剔透?!?/br> 好哄又好騙。 幼清喜滋滋地說:“我知道呀!” 還當別人夸他呢。 幼清上午已經吃過太多糕點,再也吃不下東西了,只不過讓他乖乖坐著又沒有可能,于是沒一會兒,幼清就開始東張西望,在薛白的懷里蹭來蹭去,最后硬是鬧著要到別處去,薛白便松開手,難得沒有把人哄在身邊,只是吩咐鄒管家跟著他,而自己則與季秋隼留在酒樓里。 他本就打算支開幼清,不想讓幼清接觸這類陰謀詭計。 “王妃心思純澈,想來應是王爺愛護的結果?!?/br> 幼清開開心心地走開,季秋隼不愛與人交際,久未等至薛白開口,便只能勉強地拿幼清來開頭,“聽聞王爺的父親……” 薛白輕啜一口茶水,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恨不恨莊相?” 季秋隼一怔,倒是沒有想到薛白如此直接,隨即收斂心神,吐出一個字:“恨?!?/br> “他先是欺我莊家落魄無依,后又辱我不知好歹,甚至悔我大好前途?!别埵羌厩秭辣M力控制自己,也不由咬牙切齒道:“我恨不得讓他也受一受此等絕境,悉數奉還?!?/br> 在撞見幼清之前,季秋隼已有決定,他從不是息事寧人之輩,若是有人辱他、輕他、賤他,自會逐一回報。 而如今莊丞相困他于地牢,使得他未能參加秋試,十幾載的心血一朝化為灰燼,歸根結底,不過是因自己不愿迎娶他的女兒,縱使莊丞相位高權重,季秋隼也不會善罷甘休,他大可到衙門為自己擊鼓鳴冤,哪怕會有官官相護,衙門不作為,他也會一路狀告至當今圣上,讓他瞧一瞧這海晏河清之下,究竟藏有多少蛀蟲污穢。 薛白掀開眼簾,端詳季秋隼幾眼,緩緩地說:“既然如此,本王可助季公子一臂之力?!?/br> “季公子不必擔心本王不誠心。”他稍微一頓,瘦長的手指摩挲著茶杯,神色已經冷下來,“想必鄒管家已經向季公子提起過本王的岳丈,本王原不想這么快就動莊相,免得打草驚蛇,怪只怪他竟把主意打到了清清身上。” 薛白道:“清清是本王的逆鱗,莊相膽大至此,本王要他——” “追悔莫及。” 季秋隼定定地望了幾眼薛白,早先他只以為從嘉王深居簡出,不問世事,是因既不得圣寵,又無母族仰仗,至今才恍然驚覺他并非池中之物。 思忖片刻,季秋隼終是應了下來,“……有勞王爺?!?/br> “不論此仇能否得報,日后……任由王爺差遣?!?/br> 薛白端起茶杯,清茶尚未輕啜入口,返回酒樓的幼清奪過來喝了個干凈。他對著薛白吐了吐舌頭,脆生生地說:“你的心眼兒真的好多,我就說哪里不對,明明你以前都不許我自己亂跑的,難怪剛才放我出去了?!?/br> “你就是想騙我吃飽了出去散步!”幼清心有余悸道:“還好我聰明,差一點就被你騙到了?!?/br> 薛白的余光掃了一眼鄒管家,鄒管家回以苦笑,顯然是沒能把人攔住。 不過好在薛白已與季秋隼談妥,他便不再繼續(xù)先前的話題,只慢條斯理地用著膳。至于幼清,他走了幾步路,又給肚子騰了點位置,使喚著薛白給自己喂這個喂那個,直到終于吃不動了,才歪進薛白的懷里。 “走了?!?/br> 薛白把人推起來,自己先站起身,對著季秋隼撂下一句“改日鄒管家會上門拜訪”后,牽住幼清的手,把賴在酒席上不肯動的少年拉起來,“回府?!?/br> 幼清想一出是一出,他摸了摸鼓起來的肚子,鉆進薛白的懷里,軟軟地說,“走不動,你抱我?!?/br> 薛白眉梢輕抬。 幼清在他的懷里蹭了蹭,“我是你的王妃?!?/br> 薛白無動于衷。 幼清想了想,又說:“我肚子里有你的小世子?!?/br> 薛白沒有什么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