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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6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說著,賀陽根本沒空理會他。 宋修沒有回答賀陽的話,他皺了皺眉頭,忽然伸手抵住了自己的胃部,似乎疼的有些難受了,彎著腰開始干嘔,卻什么都吐不出來。 賀陽心疼極了,他知道這是宋修的應激反應,他幾乎是立刻上前趁著宋修不注意,將他一把扯到了自己的懷里。 不等他把宋修抱穩(wěn),便被懷里人一把推開了,宋修后退了幾步,他靠著墻,臉色蒼白,手腕的傷口因為劇烈的動作而撕裂了,鮮血徹底將紗布浸透,順著指尖往下低落。 “滾?!彼涡迒÷暤?。 他的身子搖晃了一下,險些倒地,賀陽幾乎是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他,不敢再提之前的那些言論了,生怕又會刺激到了眼前這人。 “如果我說……如果我說左沉沒死,你會信嗎?”賀陽試探性的說出這句話,小心翼翼的看著宋修的神情變化,就看到宋修的唇角微微扯起了一個弧度,像是在冷笑,又像是在自嘲,他搖了搖頭,道,“我不會跳樓的,放心吧?!?/br> 我怎么敢放心? 賀陽心里想著。 “賀少是多閑,才會一直在這里等著?”宋修明顯心情并不好,他靠著墻壁喘氣,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顯得整個人愈加消瘦了。 “讓我留你一個人在這?你覺得可能嗎?我一轉頭你就自殺了怎么辦?你讓我怎么辦?”賀陽幾乎安耐不住自己的心了,他盡力平靜道,“你手腕的傷,總不是假的吧?” 宋修的眸光有些飄忽,似乎是在想這些什么,頓了頓,他才說道,“但跟你也沒什么關系吧?” “你還沒回答我,如果左沉沒死?!辈坏荣R陽說完,宋修就打斷了他的話,道,“你到底要說什么,直說行嗎?別再拿他做文章了,他是我的底線?!?/br> 賀陽沉默了許久之后,他嘆了口氣,道,“如果我說,我是左沉呢?你信嗎?” 【666:您的智商呢?您的情商呢?為什么每次一遇到宋修,您的智商驟然跌成了負數(shù)?神都救不了你?!?/br> 不出意外,他看到宋修的唇角露出了淺淡的笑意,只見他搖了搖頭,道,“你當我瞎嗎?” 第一次,賀陽后悔和系統(tǒng)做的交易。 他不應該刪除掉宋修全部記憶,至少讓他回憶起之前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說不定現(xiàn)在的情況就容易解釋多了。 賀陽被宋修直接漠視了,賀陽沒辦法,剛想解釋,便接到了賀家的電話,他垂眸看了眼,發(fā)現(xiàn)是賀老爺子的電話,便接聽了,在對方說完后,他道,“好,我立刻過去?!?/br> 賀陽是他的好哥們,原本的賀陽的確是已經死了,所以他既然進了這個身體,于情于理,都應該為賀陽拿到應該拿到的東西,幫襯賀家。 至于左家,在他去世之前,已經將左家?guī)У搅藥p峰,接下來,左意穩(wěn)住就行了,左氏夫婦還能在位置上幾十年,幾十年的時間,足夠左意摸清楚其中的彎彎道道了。 實在不行,有時候賀陽從中間幫助一把,倒也合情合理。 賀陽站起身,他看著面前的宋修,道,“修哥,你是最了解我的人,就算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那你跟我出去一趟,你看看我怎么處理事情的,你總該認出我的為人處世吧?總能認出我的手腕吧?” 左沉做事情很有自己的一套,否則也不會年紀輕輕便佇立商界。 宋修狐疑的看了眼他,卻也沒有直接拒絕,賀陽從他的眼底看到了一點點的希冀,忍不住道,“修哥,我?guī)愠鋈?,但是如果你不舒服了,難受了,你一定要告訴我,知道了嗎?” 宋修沒有吭聲,賀陽也耐心的等著他,他沉默了許久后,啞聲道,“好?!?/br> 宋修穿好了外套,賀陽半蹲下來,為他將衣服扣子扣好,專注的模樣,讓宋修都微微晃神,似乎是看到了記憶力的那個人蹲在他的面前,他嗓音嘶啞道,“左沉?!?/br> 賀陽的手微微一頓,旋即抬眸,認真的看著宋修,好一會兒后才開口道,“修哥?!?/br> 宋修的眸光微微一亮,可很快又熄滅了下去,輕輕搖了搖頭道,“你不是他,你不是左沉,左沉不是這樣的。” 賀陽看的心頭難受。 他輕輕揉捏了一下宋修的手心,像是以前那樣。 牽著宋修的手,兩人下去后,他直接走到副駕駛打開車門,扶著宋修坐了進去,宋修的臉色還是很難看,卻眼睛十分的亮,死死的盯在賀陽身上。 “帶你去個地方吧?!辟R陽笑了一聲,他道,“有點遠,你可以先睡一下?!?/br> 宋修緩緩的搖了搖頭,他一直看著賀陽,似乎在這個人的身上尋找跟左沉相似的點,但是很遺憾,除了氣場外,他看不到面前的人和左沉有什么相似之處。 車行駛在馬路上,窗外的景色快速掠過,宋修盯了賀陽一會兒之后,便也感覺到了困倦,竟然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賀陽轉頭看了他一眼后,忍不住笑了一聲。 “修哥。” 他曾想過一輩子以賀陽的身份活下去,想過再也不會去妄想得到宋修,但是……看到宋修受傷的那一刻,所有的堅持都像是泡沫一樣的碎裂了。 他看到宋修手腕的傷,看到他傷處流出的鮮血,看到他蒼白的唇色……賀陽覺得,自己的心瞬間就被捕獲了。 也許,他的心從未離開過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