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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愛情,是讓人肅然起敬的,也是令人無限向往的。 寧安自然也想的。 只是他早已不再是那個生活在蜜罐里的少年人了。 如果他還只是那個受著父母寵愛的寧安,在幸福平淡的生活中去談了一場簡單的戀愛,因為彼此相愛而走進了婚姻的話。 那么他會毫不猶豫地說想。 就算會害羞, 也會抿著唇笑彎了眼睛,把對方按住,用親吻或者別的什么,去表達自己的喜悅與愛意。 可是現(xiàn)在, 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很灰暗很無望的生活。 在那段沒有安全感和歸屬感的日子里,他早已學會了把自己變得沉穩(wěn)成熟,去考慮更多更多的東西。 只有把自己變得又沉又穩(wěn),才不至于被外界來的風,吹到更無望的境地里去。 雖然感情上很想,但理性上他清楚地知道,現(xiàn)在并不適合主動去公開自己和封允的關(guān)系。 關(guān)于封允的身份與私生活,外界有許多不同的猜測與疑惑,也有不少人在偷偷窺探。 無論在楚家還是在楚和,都有很多東西還沒有完全明朗。 而他也一樣,初入汪榮門下,即便還未曾對外界公開,就已經(jīng)遭來了嫉恨。 …… 他自幼就學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他的父親也在多年的職場沉浮中不止一次地感嘆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江湖上明槍暗箭,流言蜚語,處處都有兇險,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能力可以平平安安游刃有余地出入其中。 汪榮和封允是他握著的兩塊寶石。 汪榮那塊,他不能不拿出來,主動權(quán)也并不在他的手里,因為他是他的老師。 將來他出了作品,無論成功與否,在那個圈子里,大部分人在評價他的時候,可能都會加上前綴:看,汪榮的學生如何如何…… 從他拜師那天起,他就與汪榮綁定在了一起。 他們光明正大,攜手同行,浪再怎么翻,也無法翻出什么不一樣的東西來。 可封允這塊,是他最私密也最寶貝的一塊。 主動權(quán)在他手里,他既想向世人展示他有多么光彩奪目,又不是太想拿出來讓人評頭論足。 這種矛盾的,感性與理性相沖突的情況下,他認為順其自然才是最好最合適的。 畢竟他們的處境和覃聞?wù)Z與何亦還不太一樣。 他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含著笑看他。 他遲疑的時間非常短,不過一兩秒而已,連眼底的笑意都未曾減退過。 半是認真半是玩笑般,他轉(zhuǎn)著話題逗他:“原來我們封允小哥哥也是個愛跟風的小哥哥?。俊?/br> 封允穿著正裝,領(lǐng)帶是鐵灰色,襯的人十分英俊而且理性,甚至帶著鋒銳感。 可他禁不住寧安逗,也無法對寧安鋒銳。 寧安只是很隨意地逗逗他,他便抿著唇角勾起了一點淺淺的笑,眸子快速地垂下又抬起。 那一瞬間,寧安看到了他身上很青澀的那一部分。 那讓他想到了電影里的孟小群。 那個因為童年時期留下傷痕,而用終生都無法尋覓到安全感的孟小群。 毫無預(yù)兆地,寧安的心像被針尖扎了一下般,倏然收緊。 疼痛以那極微小的一點向外擴散,威力卻并不算很小。 封允也一樣,他也和孟小群一樣,沒有安全感。 他也曾一個人苦苦熬著,從不向別人要感情,除了他。 孟小群沒有寧安,所以他尋覓終生,而封允有,所以他應(yīng)該立刻得到滿足。 那一瞬間,所有的理性思考都煙消云散,寧安彎著眼睛對他說:“我想啊,超級想,比你還想?!?/br> 封允的眸子亮了起來,如燃起了火焰,隨即卻又變得很深邃。 他打量著他,帶著點探究的意味。 寧安想的那些,他怎么可能想不到呢?就算沒想過自己,至少也為他著想過。 可是看到覃聞?wù)Z和何亦的新聞的那一刻,他心底的那份渴望卻無論如何都壓不住。 他想問他,想聽他說好聽的,只是一句話就足夠。 那一刻他短暫的遲疑,他其實看的很清楚,也以為他會說些別的。 就算他說別的也沒關(guān)系,雖然可能會失望,但他理解他的處境。 可他還是說了他想聽的。 他心里被感動與溫暖充盈著,為他將他放在第一位而感覺到幸福和滿足。 像一顆氣球,鼓脹著就要爆炸,想要飛翔。 可他只是安靜而沉默地看著寧安,似乎是想將這一刻的他牢牢地刻畫在自己的心窩里。 寧安伸手戳了戳屏幕上他臉頰的位置,笑了起來:“這么容易就被感動了?嗯?” 封允沒說話,但卻抿起唇角把頭往旁邊側(cè)了側(cè)。 “小哥哥?”寧安笑彎了眼睛,忍不住又逗他:“是不是掉眼淚了,快轉(zhuǎn)過來讓我看看?!?/br> 封允沒理他,也沒有動,寧安又哄他:“快來,給你擦擦?!?/br> 封允轉(zhuǎn)過頭來,他自然沒有哭,相反表情還十分平靜。 “小哥哥?”他看著寧安,沉默了片刻后,才以十分平靜的語氣說:“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 “什么?”寧安看著他,略有些疑惑:“小哥哥有問題?” 封允抿了一縷很壞的笑意在唇角,刻意壓低了聲音:“男人不能說‘小’,而且我小不小,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