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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現(xiàn)實(shí)社會,難不成······你穿越了?” 徐晚羊想得腦袋疼,他直覺這一切肯定和那個男人有關(guān),就算記不起這一切,他至少也要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但在醫(yī)院里,他是什么也做不成的。 “大熊,”徐晚羊認(rèn)真道,“我想離開這里?!?/br> 下午那男人過來的時(shí)候,大熊一頓噼里啪啦說個沒完,為了讓徐晚羊順利出院,他是什么話都編得出來。這里的環(huán)境多么多么恐怖啦,待在這里只會病情加重啊之類的,那男人聽完大熊的話,只轉(zhuǎn)向他問, “你想回家嗎?” 徐晚羊認(rèn)真的點(diǎn)點(diǎn)頭。 過了一會兒,有醫(yī)生過來給他檢查,之后兩人在走廊談話,徐晚羊隱約聽到,醫(yī)生的建議還是不要貿(mào)然出院,這樣他的病情又會不穩(wěn)定之類的。他很擔(dān)心,心里打定了主意要出去,就算這次不行,他下次也一定會逃出去,只不過要費(fèi)些功夫罷了。 他覺得這男人一定會聽醫(yī)生的話,所以心里依舊在盤算怎樣繞開護(hù)士和門衛(wèi)的視線,而突然門開了,那男人一臉平靜的對他道,“我們明天走?!?/br> 雖說他在這里住得不久,但除了書本,其他的東西都少得可憐,全部收拾好之后,那男人提著兩個大袋子走在前面,徐晚羊突然喚了他一聲,“爸爸?!?/br> 這個稱呼好像對他的沖擊不少,他在門口站了好久,始終都沒有回頭來,徐晚羊有些尷尬的摸摸頭發(fā),“我這樣叫,是對的吧。” 薛父還沒有回答,大熊歡快的聲音已經(jīng)先沖了進(jìn)來,“恭喜徐少爺出院?。“パ剑迨迥趺醋约禾?,給我吧給我吧,我先去把車開出來,你和晚羊慢慢來啊。” 兩人沉默不語的走到車前,能夠出院本來是很開心的,可徐晚羊因?yàn)樽约嘿Q(mào)然的稱呼,一直尷尬不已,連走出期待已久的大門都沒有察覺到。 還好有大熊,在車上的氣氛不算太尷尬,當(dāng)說到搬家的事時(shí),徐晚羊突然問,“為什么要搬家?” “呃,這個······” 薛父解釋道:“你說你不喜歡之前的房子?!?/br> “是啊,以前你總是鬧,說之前的房子太大太空,晚上睡覺都不安心。現(xiàn)在的房子少了很多,不過我覺得,比之前要漂亮,要更有品味?!贝笮艽蚬拈_口。 徐晚羊有些自責(zé),他在想自己從前不會是個很任性的人吧,而他突然想到什么,脫口而出道,“爸爸,你不會破產(chǎn)了吧?!?/br> 大熊在前座哈哈大笑起來。 而薛父很平靜的回答他,“放心,我沒有?!?/br> “就是,你以為叔叔是誰,他可是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哪里這么容易破產(chǎn)?只不過,這些日子叔叔在你身上花得時(shí)間多一點(diǎn),公司還是照常運(yùn)轉(zhuǎn)的。我的小少爺哦,你cao心得可太多了?!?/br> 房子的位置有些偏僻,環(huán)境清幽,也是獨(dú)棟的別墅,不大,但十分精致漂亮。徐晚羊看到第一眼就很喜歡,而剛剛下車,門口就站著三個人,一個年紀(jì)偏大的女人,穿著黑色套裝,另外兩位應(yīng)該是一對夫婦,年紀(jì)和徐晚羊相仿,年輕女人挽著男人的手,樣子有些盛氣凌人。 他們是來迎接我的嗎?徐晚羊心底想,可看起來倒不是那么愉快的樣子。 那個年輕男人先反應(yīng)過來,小跑著上前,帶著幾分恭敬道,“董事長,您回來了。” “阿楊,”年輕女人親熱的叫著,“都說了要叫爸爸,這里又不是公司?!?/br> 薛父的表情微微松動,語氣還是很平靜,“你們怎么來了?” 年輕女人一貫愛撒嬌,“爸爸,我們怎么不能來了?女兒回家難道還要找人和您通報(bào)啊?!?/br> 薛父無奈的看她一眼,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對徐晚羊說些什么,年輕女子眼疾手快的拽著他的手,“哎呦爸爸,您看看,mama都親自過來了,您難道一點(diǎn)表示都沒有嗎?夫妻之間怎么能生這么久的氣啊,您快來哄哄mama呀?!?/br> 徐晚羊一開始還有些好奇,但此刻眼中只剩下了漠然,這女子的演技著實(shí)差了一點(diǎn),從第一眼看到他,全部的注意力就在他身上,卻故意對他視而不見,隔絕開來。 大熊之前說他的繼母jiejie因?yàn)樗氖潞脱Ω隔[僵,眼下這看來,他們還是沒有接受他啊。 房間很大,放好行李之后,薛父到房間來讓他下去吃飯,表面上的團(tuán)圓飯,徐晚羊很沒有胃口,只好擺手道,“我不餓,而且頭有些暈,想休息一下。” 薛父果然很擔(dān)心道,“要不要請醫(yī)生過來看看,我也覺得,這次出院有些太······” “沒關(guān)系,我睡一下就好了?!?/br> 他在床上呆坐了許久,悄悄打開門,站在二樓的走廊,朝下面的客廳看去,真是熱鬧的一家人。那年輕女子不斷說著笑話,逗得她母親和丈夫滿臉笑意,而薛父雖然沒有隨和他們,但看得出來他是很放松的,很享受這樣的氛圍。 徐晚羊近乎渴望的有些貪婪的看著那家人,為什么自己在這里感受不到一絲絲暖意,難道自己從來都是孑然一身嗎?而薛父之前在醫(yī)院如此細(xì)細(xì)的照料他,心底雖然感激,但更多的是不習(xí)慣。如今這樣的局面,是不是都是他自己的錯,因?yàn)樗涡?,自私,情感淡漠,無法融入別人,所以注定,孤身一人。 他長長的嘆口氣,離開走廊,將那群熱鬧留在自己的身后,他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而他此刻感受最深的是,他不屬于這里,從來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