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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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抱著退婚的念頭,薛妙引對沈鐸始終都保持著“不打算了解”的態(tài)度,如今稍稍放寬一些限制,莫名就會有一種被保障的安全感。 就例如,永遠不用擔心沈鐸會食言。 說起來人真的很奇怪,對一個人有成見的時候,覺得他做什么都不過如此;而欣賞一個人的一點時,總會不自覺去關(guān)注其他的點,哪怕是在人群里,眼神也會不由自主去追隨那個人的背影。 薛妙引站在馬場的圍欄前,看著沈鐸策著馬由遠及近,直到他停在眼前還有些愣神。 沈鐸下了馬,走近薛妙引,“先帶你熟悉一下?” 薛妙引點了點頭,見沈鐸只牽著一匹馬,雙手摸著馬甲上的兜有點不知所措。 沈鐸拉開圍欄一側(cè)的門讓她出來,一邊解釋道:“你沒有跟馬接觸過,別的馬烈性難馴不好駕馭。你先騎我的適應一下,回頭我陪你去挑一匹馬喂養(yǎng)?!?/br> 薛妙引哦著聲連連點頭,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身旁大黑馬油光水滑的鬃毛,頭一次覺得馬也能生得這么俊。 “這是你的坐騎?可有名字?” “它叫隱追。”沈鐸順了順馬背,拉穩(wěn)韁繩,扶著薛妙引坐上去。 隱追極具靈性,似乎聽懂了主人的話,四肢穩(wěn)穩(wěn)地踩在地面上沒有動,等著背上的人調(diào)整姿勢。 薛妙引松了口氣,扶著馬鞍坐直身體,在沈鐸的牽引下繞著馬場緩緩轉(zhuǎn)悠著。 這兒的馬場不大,算是沈鐸私人所有,所以滿場也不見其他人,只有外圍駐守的哨兵。 薛妙引見沈鐸帶著自己一圈一圈的走,也沒見他不耐煩,不禁又在心里給他畫了個勾。 春季的太陽雖然還不炙熱,可沒遮沒擋地烤一陣也會覺得后背guntang。 薛妙引看了下平坦亮堂的馬場,總覺得讓沈鐸這么遛彎也過意不去,于是提議道:“少帥你帶我跑兩圈過過癮先,等下午涼快些了再來教我吧?!?/br> 無論是出于薛妙引的救急之恩還是婚約關(guān)系,沈鐸從未出言拒絕過,當下停住腳步,踩著馬磴子,長腿一跨就坐在了薛妙引的身后。 薛妙引原以為他會在意些“男女之防”,所以其實藏著一點調(diào)皮的小心思,只是沒想到他這么自若大方,反倒讓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薛妙引低頭看了下身前伸過來的手,默默地將目光調(diào)向了遠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人騎一匹馬擠了些,她忽然覺得熱氣從頭發(fā)根里往出冒,不過片刻就出了一身汗。 可是“坐懷不亂”的沈少帥,顯然只是單純地帶她跑了兩圈。 從馬背上下來的時候,薛妙引禁不住看了眼面色淡然的沈鐸,自信了多年頭一次自我懷疑起來。 薛妙引納悶了一陣,自己回屋換衣裳了,也沒去看沈鐸臉上泛起的焦躁。 清明之后的天氣已經(jīng)有了熱氣,薛妙引覺得穿褲子就是活受罪,要不是因為不雅觀,她估計會穿著旗袍上馬背。 換回旗袍的薛妙引就好像去了鏈子的鳥,翅膀都撲騰得比之前歡。 早就收拾妥當?shù)纳蜩I見她照著玻璃船轉(zhuǎn)了個圈,也不由審視了幾眼她的穿著,從她高興的樣子也可以看得出她是真喜歡穿旗袍。 沈鐸在應酬上見過形形色色的女人穿旗袍,高雅的妖艷的,紅紅綠綠應有盡有,卻從未見過一個人能把不同的旗袍穿出不同的風情,還讓人覺得每一種都合該與她相配。 薛妙引整理好頭發(fā),轉(zhuǎn)過身看見沈鐸已經(jīng)站在門口,笑著朝她走過來。 沈鐸的投出去的目光就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倉皇收回,斂入眼底的深潭。 越州現(xiàn)在被沈家平定,平日里也無大事。沈鐸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便是遵照沈督軍的命令來陪薛妙引,這一天悠悠閑閑也就過去了。 家里人見薛妙引跟沈鐸出去了一整天,皆表現(xiàn)得很驚奇,畢竟在他們看來,沈鐸人冷話少,是個人都得憋死。 四姨太眨巴著眼好奇問道:“妙妙你都跟少帥干什么了?” 其他人雖然沒開口,卻也都是圍在跟前聽秘密的姿態(tài)。 薛妙引擺弄著帶回來的花,淡然回道:“男的和女的不就那么回事,還能干什么?!?/br> 這話在幾個姨太太耳朵里就變了味,幾人齊齊張圓了嘴。 薛妙引看見他們臉上的揶揄之色,才反應過來,窘得直喊:“哎呀你們想什么呢!我說的是約會!” 幾人這才合上嘴,四姨太反而略帶遺憾地嘆了一聲,說道:“我一直以為沈少帥是那種比較強勢的男人,原來也是柳下惠么?” “就是騎個馬吃個飯,哪里就有考驗下限的事情了,你們這聯(lián)想可真夠復雜的?!毖γ钜X得自己的想象已經(jīng)夠豐富了,怎奈家里一個比一個更甚。 五姨太也十分好奇:“你們這也有個把月了,就沒擦出來點火花?” 薛妙引心想滿打滿算今天也才剛開頭,而且要跟沈鐸擦出來火花,她這簡直就是鉆木取火。 姨太太們七嘴八舌討論了一頓,逐傾向于一些不可描述的話題,薛妙引正是聽得兩眼發(fā)亮,薛正揚煞風景地杵了過來,眾人只得散了。 薛正揚還納悶怎么自己這么不受待見,他一來人全走了。 其實薛妙引也抓不準沈鐸的態(tài)度,她自己是覺得一切外因都恰到好處,談談也不會少塊rou,成了也不虧。就是不知道沈鐸怎么想,不過聯(lián)系兩人初見時他那句“會做就行”,薛妙引覺得他大概也僅僅是覺得順便的事吧。 人就是這樣,得了一,就會肖想二。雖然薛妙引看得很開,可純粹的長輩之命還是讓她覺得心里干巴巴的,反而不是那么心甘情愿了。 不過事在人為,來日可期也不一定。 薛正揚自然樂得她跟沈鐸往來,所以凡是跟沈家能掛一點勾的事情都會丟給她。 這日,薛妙引去沈家給沈督軍針灸,沈鐸恰好不在家。沈督軍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數(shù)了自己兒子一堆缺點。 薛妙引見他將沈鐸數(shù)落得一無是處,卻又cao心沈鐸會打光棍,霎時哭笑不得。 沒見過哪家當?shù)脑趦鹤游椿槠薷皵?shù)缺點的,這根本就是故意攪混水嘛。 不過沈督軍在數(shù)了一堆缺點后,終究還記得沈鐸是自己親生的,嘆了聲氣道:“在我看來他哪兒都不好,就有一點隨了我的好,沒有花花腸子,是個居家過日子的人!” 這個重點確實夠反轉(zhuǎn)了。薛妙引抬了下眉毛,心里暗暗憋著笑,下針的動作依舊有條不紊。 沈督軍見她年紀輕輕這針灸的工夫就爐火純青,可見是個勤奮刻苦的姑娘,所以越看越滿意,由不得又替沈鐸游說起來:“妙妙啊,我那個兒子就是個悶葫蘆,不過一般沒脾氣,你啊多擔待一些。有什么活動也帶著他見識見識,不然他自己一個保不準就變成一塊千年寒鐵了?!?/br> 薛妙引聽著他風趣的話,憋不住笑出聲,在父親面前自然也不會真附和說兒子的不好,“督軍說笑了,少帥只是話少一些,也沒有別人說的那樣難以接近。” 沈督軍一聽這話,反而覺得納罕,擺著手道:“那是對你,你是沒見過他對別人,真是呵口氣都能成冰,不然無定堂那幫老家伙怎么能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br> 薛妙引倒沒想到自己對沈鐸來說還是個例外,她總覺得并沒有什么區(qū)別,現(xiàn)在也無非是話多了那么一點點罷了。她聽著沈督軍口中的沈鐸,倒像是另外一個人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沈鐸才從軍營回來,一進門就被沈督軍逮著一頓數(shù)落:“不是給你打了電話妙妙來了,怎么才回來?” 沈鐸臂彎里掛著軍裝外套,襯衫袖口挽起了一截,領口開著兩扣,打破了平時的嚴謹,顯得隨意而散漫。 他看了下茶幾前收針的薛妙引,目光只是多停留了一瞬,回道:“今天有要事耽擱了一下。” 正事上沈督軍也不會說他什么,聞言輕哼了一聲,見他抬腿就往樓上走,暗暗罵了幾句“朽木不可雕”,連忙出馬:“正好妙妙來了,你讓她給你也扎兩針,你肩膀上那舊傷不是一到陰天就疼?妙妙這針灸比正揚都地道,你去靈草堂都排不上號!” 沈督軍一陣吹噓,薛妙引都聽得不好意思了。不過醫(yī)者父母心,聽到沈鐸有傷,薛妙引還是下意識掛心起來。 “肩膀疼可大可小,少帥還年輕,得注意保養(yǎng)。我給你把把,再看看要不要針灸?!?/br> 沈鐸聞言,頂著沈督軍使眼色使得快要抽搐的眼神,調(diào)轉(zhuǎn)步子坐到了沙發(fā)上。 薛妙引一搭脈,沈督軍就豁地一下起身了,背著手邊往外走邊道:“我想起來還有個事兒要跟副官交代,你們先看著?!?/br> 薛妙引不疑有他,沈鐸默默了目送沈督軍出去,神色之間略表無奈。 薛妙引雖然年輕,望聞問切卻是有模有樣,可沈鐸看她一身修身的旗袍坐在那里,怎么都不像個老中醫(yī),對她能不能把出好歹自然也不在意,反是垂著眼看著她伏在腕間的指節(jié)發(fā)起了呆。 “脫衣服?!?/br> 沈鐸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微微一愣,抬起眼看向薛妙引的臉。 薛妙引點著頭又重復了一遍,“我得看看你的傷,不然不好定論?!?/br> 學醫(yī)的人看病診脈時總是投入得很快,薛妙引壓根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么歧義,只是面色平常地等著。 男扮女裝沈鐸尚且能毫不變色地接受,看診脫個衣服那也是小巫見大巫。他頓了一瞬,收回手解著襯衫的扣子。 薛妙引從一開始淡然相視,在看到襯衫之間逐漸顯出來的結(jié)實胸腹,摸著耳垂不著痕跡地別開了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遲了!自絕謝罪!錯別字還沒來得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