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桌上的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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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清早是一天之中難得的清爽時候,薛妙引依舊坐著兩層厚的棉花墊,下巴擱在餐桌上,有些萎靡不振。 沈鐸放下粥碗,看見她一副又快要睡過去的模樣,敲了敲她的碗沿,“吃一點再回去睡會兒?!?/br> 薛妙引振了振精神,坐起來拿起湯匙,撩著眼皮看向坐在旁邊衣著嚴整、面色冷淡的男人,真是一點看不出來昨夜抱著自己屁股逞兇的樣子。 薛妙引暗暗撇了撇嘴,垂著腦袋小口喝粥。 沈鐸拿過一塊面點,掰出來剛好大小的分量,一塊一塊喂給薛妙引,似是對這種投喂方式十分上癮。 薛妙引吃了一半就搖了搖頭,抬眼問道:“你今天還要忙?” 沈鐸點點頭,等著她把粥喝完,一面擁著她上樓,一面道:“忙完這幾天,回來陪你好好過生日。” 薛妙引見這段時間事情多,原也不指望沈鐸在意自己的生日,現(xiàn)在聽他記得這樣清楚,一下就心花怒放了,步子都邁得歡快了幾分,卻不小心牽動酸痛的腰臀而暗暗呲牙。 臨到薛妙引生日前夕,在濱州浪了許多日子的沈督軍也趕了回來,讓沈鐸都措手不及。 “看看都是爸從濱州帶回來的,放你屋里慢慢看!”沈督軍指著身后衛(wèi)兵陸續(xù)搬進來的皮箱,豪氣地揮手。 薛妙引心里自然覺得暖烘烘的,卻又哭笑不得:“您這是一次性把我后半輩子的生日禮物都送了?” 沈督軍怕她覺得往后沒了這待遇失落,敞著嗓門道:“放心,明年還有明年的!” 薛妙引好笑不已,一旁的沈鐸暗暗納悶,看著搬進來的七八個皮箱子,忽然覺得自己剛揣回來的寶石發(fā)夾相形見絀,想著怎么再弄點東西去。 薛妙引也不知道他準備了什么,不過心里總是有所期待的,哪怕沈鐸送她個狗尾巴編的戒指,她都要高興好一陣。 所以情人之間,大抵就是如此吧。 沈督軍對重視的人從不吝嗇排場,原本要替薛妙引熱熱鬧鬧辦一場,最終還是順了薛妙引自己的意思,兩家人聚在一起吃個飯。 見識過沈鐸以前送的糖果廠,薛正揚也十分好奇他這次又會有什么大手筆。 “你那糖果廠光產橘子糖,少帥這次不會送你一座橘子園吧?”薛正揚不甚正經地猜測。 薛妙引支著下巴道:“那還真沒準?!?/br> 畢竟沈鐸這樣性格冷硬的人,不慣思考太多羅曼蒂克的事情。 同樣的,其他人也無不抱著這樣的好奇,給薛妙引慶賀倒成了其次。 飯也是擺在督軍府里,沈督軍特意叫人把倉庫里那張一直沒機會用的大圓桌抬了出來,薛正揚并五個姨太太,坐了個正好。 沈督軍看著圍桌而坐一圈齊整的人,瞇著眼直樂,是真喜歡這樣的大家子。 沈督軍是個重情義的人,發(fā)妻亡故之后也一直沒有續(xù)弦,對于周圍權貴隔三差五納姨太太也十分看不上,可對于薛正揚能令五個姨太太如此和諧,是打心底里佩服。 沈督軍知道薛妙引兄妹跟五個姨太太的關系不同別的,所以都以禮相待,一視同仁。 姨太太們也知道分寸,萬不敢因此給薛正揚和薛妙引惹下麻煩,所以各人相處又是一派和諧。 沈督軍回來之后就聽說了近來發(fā)生的事兒,對沈鐸把藺愛茹放回平洲一事頗為不滿。 “她害你媳婦兒,你怎么能把人放回去呢?就該綁回來,槍斃!” 沈鐸只當他是酒意上頭說醉話,輕輕撩了下眼皮沒吭聲。 出師尚且得有名,可況藺愛茹也不是沒根沒底的人,隨便就拉過來槍斃,不是搞事情么?這老頭兒上下嘴皮倒碰得容易。 “都是一般大的年紀,怎么有的姑娘家就存著這種歹毒心思。”沈督軍咂了咂嘴巴表示不解, 轉頭又開始批斗沈鐸,“妙妙出了事你不給她出氣也算了,別是一天忙得不著家,連人都照顧不妥當?” 沈督軍批斗沈鐸那是家常便飯,薛妙引也習慣了他們父子之間嘴炮,在恰當?shù)臅r候出來替沈鐸解圍:“他每天兩頭都跑不過來,我的傷全賴他照顧了?!?/br> 雖然現(xiàn)在又添了一些隱形傷。 薛妙引忍不住挺了挺發(fā)酸的腰,默默地把屁股底下的棉花墊往上壓了壓,順便略有不忿地暗暗掐了記沈鐸的大腿。 沈鐸微微皺了下眉,伸手抓住她的指尖,在掌心里安撫似的揉捏。 薛正揚彎腰下去撿碰掉的筷子時,就看見兩人手纏手的小動作,嘴角登時一抽,起身時看沈鐸的眼神都變得微妙起來。 飯罷,沈督軍就叫人在家里擺了兩桌牌。 沈鐸其實是不想跟自己老爹打牌的,因為知道他的牌品有多臭。出牌倒是快,可經常因為看露眼而悔牌。 薛正揚剛扔出一張二筒,沈督軍叼著煙嘴就往中間一伸手,“碰!” 薛妙引旋即停下欲拿牌的手,沈鐸眼神斜斜地往沈督軍放倒的兩張牌上一掠,淡淡道:“三筒跟二筒,碰什么碰?!?/br> 沈督軍這才一細瞧,手里的可不是三筒么,嗨了一聲有些為難。 一家人打牌都圖一樂,薛正揚也不在意,忙道:“沒事沒事,咱繼續(xù)?!?/br> 其他兩人沒意見,沈鐸就是想有什么意見也沒用。沈督軍樂呵呵地豎起來自己的三筒,重新投入戰(zhàn)局。 又走了兩輪,沈督軍扣著手里一張牌,用大拇指用力捻了捻,啪地往桌面上一拍,震得四周的麻將都跳了兩跳,“自摸!” 深知自家老爹特性的沈鐸沒有很快推倒牌,而是偏頭去看他的牌,只見已經聽牌的六七筒后面,緊緊挨著他剛才砰得拍下來的九筒。 薛正揚也看了個明白,忍著笑摸了摸鼻子,都不忍心跟沈督軍陳述這個殘忍的事實。 沈鐸面無表情道:“詐胡,一賠三?!?/br> 沈督軍定睛一看,頓時滿臉的納悶,“嘖,怎么又錯了?!?/br> 沈鐸垂著眼道:“不會摸牌就多看?!本磐材苊砂送玻彩菦]誰了。 沈督軍沒理會沈鐸的嘲諷,盯著手里的九筒一臉遺憾,好似恨不得把上面的圈圈摳掉一個當成八筒。 后面的牌局沈督軍也沒贏過,因為時??村e牌,性又急,不該碰的牌喊碰,沒能杠的也杠,幾回下來沈鐸用腳指頭都能猜出來他手里捏著什么牌,不客氣地贏了他好幾把。 到最后,沈督軍也反應過來了,指著沈鐸的鼻子罵:“你個臭小子就專門贏你老子!” 沈鐸面色不變,“成王敗寇,給錢?!?/br> “……”哼! (還在糾結少帥要送妙妙什么,大家有什么主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