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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會失去一個在乎你擔心你的美麗仙女的?!?/br> “仙女,別在意我這種凡人,不值當,下凡辛苦,去歇著吧?!?/br> “……” 最后秦野依舊沒包扎,傷口不深不淺,雖然疼,但算不上嚴重。 鬧騰騰的晚飯之后他去了藍白條4號帳,外面不少人還在嗨,唱歌的玩的嚷的,他今天興致不高,沒待太久。 進帳篷時還早,秦野躺下后迷迷糊糊瞇著,帳子忽而被掀了開。 隨后有人躡手躡腳進來,輕輕躺在了他身邊。 第5章 原先這個位置上該是另個抽到4的男生,但他的人連同他的包都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林琪。 林琪在傍晚跟晚餐近三個小時里都跟那人待在一起,使上渾身解數(shù)后終于送他出局,而那張騙來的4號紙條自然而然就進了她口袋。 她側(cè)身,掌心抵著下巴,沒出聲,只是靜靜看著他。 秦野鼻挺唇薄,總有人說這面相薄情,林琪想想,覺得真是一點沒錯。但相比醒著的時候,他這樣閉著眼似乎要顯得柔和一些。 林琪之前沒這樣仔細看過秦野,現(xiàn)在離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他其實睫毛很長。 她膽大,玩得開,眼半闔嘴角輕揚,伸手輕輕點在他眉心,指腹一寸寸往下,勾出鼻形,落至人中,快要點到唇上的時候她的手腕突然被握了住。 “差不多行了,屬女流氓的?” 秦野今天睡得有點多,但不知怎么越睡越困,這會兒腦子還有點混,一雙眼迷迷瞪瞪沒睜開,等話說完才悠悠掀起眼皮看過去。 林琪視線跟他一撞,心里好像也被什么東西撞了撞。但她畢竟久經(jīng)沙場,面上一點不慫,輕輕笑了一聲。 “是啊,女流氓看上你了?!?/br> “看上我分了?”秦野聲音有點沙,他松開手撐地坐起,“我估摸就你零頭,不劃算,盯我沒錢途?!?/br> “那你倒是說說,盯誰有前途?” 他慢慢起身,順勢撈過角落的包拿了樣東西,掌根按了按發(fā)漲的眼,笑回:“那姓沈的,還有叫什么烈的寸頭,分多管飽?!?/br> 林琪看著他,問:“你這會兒去干什么?” “出去吹風醒醒腦子,一會兒回來,你最好換個地方流氓,不然我流氓起來你可能招不住?!?/br> 她這么一聽反而有些樂,滿眼期待:“怎么,你打算把我怎么著?” “哪來的丟哪去?!彼氐煤苁菬o情,末了帶點輕松調(diào)子揶揄了一句: “你這么漂亮的小姑娘,被小雞仔似的拎著就不漂亮了?!?/br> 秦野說完就撩起帳布彎腰一跨走出了帳子。 被留下的林琪愣了愣,暗暗罵了句cao。 這攻略對象……地獄級別難度。 外面已經(jīng)熱鬧完,該收拾的都已經(jīng)收拾好,不見幾個人影子,秦野往石頭上一翻一坐,就地看景。 他閑來無事,出來時順帶捎上了那罐啤的。 風一陣,混著“刺啦”一聲,他掀開拉環(huán)湊唇邊灌了口。 白沫翻著落到他指節(jié),秦野垂頭望著,有些出神。 忽而身后有人叫了他一聲: “野哥?!?/br> 秦野側(cè)身一看,嚴啟烈正雙手抄兜站在后頭:“賞一口?” 他笑笑,逗他,“叫爹。” “有你這么占便宜的?” “叫爸爸也行?!?/br> 嚴啟烈有點失笑,但還是順著他開了口: “成吧,秦爸爸,給我騰個位?” 他指指那塊算得上平坦的石頭,示意秦野稍微往旁挪一挪,秦野聽了那兩字,挺大方一讓,拍了拍。 “來,兒子?!?/br> 嚴啟烈眼底一笑,倒也沒介意。 自從車上那一回強撩后他稍微收了些,也有了點逼數(shù),先做兄弟,比較有戲。 他往上一坐,秦野把酒一遞。 嚴啟烈接過后喝了兩口,伸出只手繞過去搭上了他肩膀。 “喂,野哥,你怎么老是一個人?” “清凈?!?/br> “不交個朋友?有什么難事也好說一說擔著點,你看兄弟我怎么樣?” “你爸爸沒有難事。”他笑罵,“喝酒就喝酒,屁話一堆?!?/br> 夜里的風有些大,秦野套了外套,袖口推到臂肘,那里還有道傷,嚴啟烈看著他,反倒覺得烈的是他。 次日野營繼續(xù),又少了兩個人。 除了玩家之外,還少了些其他東西,比如準備著的魚rou蔬果,通通清了零。 一開始大家以為這是出了錯,可過了早上才恍然這是要讓他們自己去想辦法。 明明校園野營,強行變成荒野求生。 這落差就像打開精美包裝發(fā)現(xiàn)里面的玩意兒與實物八竿子打不著。 但他們么得辦法,罵完八百遍后還得遵守規(guī)則。 幾個男生還算積極,接受現(xiàn)實后抬腳進了林子,試圖找些野味,這樣的另類競爭顯然也是展現(xiàn)個人魅力的一種。 至于秦野。 秦野沒動。 他在溪邊待著就沒挪過窩。 一個上午過去,去林子找rou的什么都沒找回來,一些女生撿了些果子,搜羅了點蘑菇菌類,好歹能煮鍋湯。 半小時后,午餐備好,十來號人盯著那鍋清湯,不發(fā)一言。 秦野靠近站在那瞥了眼,轉(zhuǎn)身去了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