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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沒事就出去?!?/br> 秦野聲線一如既往微微往下沉,尾音落頓一點清冷,沒什么溫度,沒什么善意,只能聽出是在趕人。 門口那位沒走,只是看,接著問了一句。 “我們在這第幾天了?” 秦野不太明白為什么突然冒出這么個突兀的問題,垂眸一想,配合著作答: “第四天?!?/br> 秦夜沉默片刻,視線自始至終落在秦野身上。 “你知道你自己挺聰明的,所以我其實不好騙。”畢竟同出一源,但再往深里說,一樣的除了智商還有性格。 所以有些事,不說穿,不多管。 秦夜:“走了?!?/br> 他給完兩個字把門帶了上。 秦野看著他離開,剛剛心臟的不適感還沒徹底緩過來,但在那個復(fù)制品出現(xiàn)的瞬間,他確實得到了一瞬間的喘息。 房間里重新歸于寂靜。 秦野已經(jīng)洗漱完打算睡了,可躺床上半宿后他有些睡不著。 輾轉(zhuǎn)反側(cè),毫無睡意。甚至有點煩躁。 理由很簡單,先前有的那點鈍痛沒再出現(xiàn)過,這意味著那個人還在五米之內(nèi),這個房間算不上大,從床到門已經(jīng)有一段距離。 他在門外。 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兩三點。 秦野最后還是坐起了身,他指腹搭在額頭,皺眉沉默片刻,到門口打開了門。 兩個房間不遠(yuǎn),中間有一段距離。 這里沒開燈,外面也沒月光投進(jìn)來,唯一的亮光從秦野房間里漏出來,打在地上狹長一道,蔓延到另一扇門那頭。 那個復(fù)制品一半落在光里。 他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外,從他那個位置到秦野房間的那張床,差不多剛好五米,估計得頗為精準(zhǔn)。 秦野站在背光處,對方迎著那點微弱的光,眉眼闔著,坐在那已經(jīng)睡著,整個姿勢跟他坐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時相差無幾,雙臂疊著,頭微側(cè),挺安靜。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看著另一個自己。 比起感動這些情緒,秦野更多是覺得堵,他實在很不喜歡欠別人。 秦野站在他面前,叫了他一聲。 “喂,醒了。” 對方睡得還算淺,不過說來,這姿勢估計也舒服不到哪里。 那人輕輕掀起眼皮,惺忪帶點懶散,對上他視線后又挪了開。 “怎么了?” “你可以走了,椅子留下?!?/br> 這兩都是聰明人,話說一半就行,也都能懂里面意思。 秦野說完都淡淡立在那里,身上一股子疏離,即便對著自己,也不見得有半點放任對方接近的意思。 兩人對視三秒,秦夜抬手拿掌根按了按眼眉,連微小處的細(xì)節(jié)都照搬照抄一模一樣。 他醒完神,沒說什么,配合地站了站,接著望向秦野,給了句話: “椅子我?guī)ё吡?,自己搬去?!?/br> 兩個都不是什么好脾氣。 秦夜知道自己是個復(fù)刻出來的,終究是個冒牌。 他看了眼秦野,那人眸底神色很深,即便在外貌上高度相似,往深里合著靈魂,到底要比他好看點。 摸不清禪不透,一個人不是短短一場游戲就能總結(jié)出來一切的。 秦夜最后拎走了椅子,秦野倒還更舒坦點。 最好是別搭理他,保持最開始互不相干的狀態(tài)。 秦野回房間后,站在那淡淡看著椅子頓了幾秒,終究還是沒搬去門口坐著睡。 依賴不是什么好東西,在習(xí)慣性跟著那人保持五米距離和習(xí)慣性耐住那點不舒服,秦野毫不猶豫選后者。 秦野重新上床,不適感重新上線。 但至少沒什么心里負(fù)擔(dān),熬一熬也就受住了,算得了什么。 等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這破游戲廢了。 這一晚秦野沒怎么睡好,當(dāng)然也睡不好,畢竟疼得挺厲害。 他醒得很早,出門時好巧不巧碰見了對門開出來的復(fù)制品。 兩人對視一眼,短暫地沉默了會兒。 秦夜看著秦野不太好的臉色,開口一句問:“我昨天是不是該把椅子留給你?!彼D頓,“不過我估計你也不會用。” “那確實?!?/br> 他骨子里就烈,帶點無名的硬氣。 秦野回完話沒再說什么,只是自顧自往下走,完全不在意五米不五米,有沒有那個復(fù)制品都無所謂。 被甩在后頭的秦夜突然叫了他一聲。 “秦野。” 前面那個停步回頭,沒說話,背松垮倚靠扶欄,默聲不語靜等下文。 站上位的垂眼往下望,跟昨天夜里相差無幾。 “有沒有人說你挺欠的?!?/br> 第88章 秦野站在樓梯半程位置,抬眼往上,聽完那句話之后只是笑了笑。 “欠不欠你沒點數(shù)嗎,多利?!?/br> 后面那個克隆羊的名字無非打趣秦夜,畢竟他們也類似克隆,單從外表來看,難以分辨。 底下的東西雖然無限接近,但依舊存在著細(xì)枝末節(jié)處的不同。 秦野說不出來哪里不一樣,一個人的行為從起點到終點,如果思考模式完全重疊,所做的事情理應(yīng)大相徑庭。 可這個復(fù)制品似乎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這些不同很細(xì)微,細(xì)微到難以察覺。 站在上面位置的秦夜半垂著眼,聽完之后沒說什么,面上一點淺笑,眸底晦澀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