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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謫仙掃了眼他的臉色便知已是大好,“你睡了一日一夜。” 謝懷塵愣住,第一反應(yīng)是:“那豈不是沒有拜堂?” 紅衣謫仙淡淡道:“不用,取消了?!?/br> 謝懷塵一時心里五味陳雜。這還是第一次成親取消,原因竟然是他睡過了頭,早知道之前幾百次自己干脆賴在床上不起來,說不定可以逃過劫難。 “既然取消了那就過段日子再說吧,”謝懷塵手背抵著額頭,“哎喲頭暈,不行不行,這段日子我都頭暈,拜堂是拜不了了?!闭f著頭一偏,就要佯裝暈過去。 紅衣謫仙對此不置可否:“既然頭暈,那就待著?!?/br> 謝懷塵心下暗喜,這奪命鬼今兒怎么如此好說話? 于是他又要求道:“你讓雪兒過來,我頭暈,得吃她做的松花糕才能好?!逼鋵嵵x懷塵只是想叫雪兒過來再商議商議除魔大業(yè)。 紅衣謫仙清淡的目光落在謝懷塵臉上,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不……不行?” 對方?jīng)]有回答,氣氛一時靜默得詭異。 謝懷塵被這詭異的沉默弄得心中不安,于是閉眼感受了一下,微弱的神識瞬息溜出房間。過了一會兒,謝懷塵驀然睜眼,“雪兒呢?!”他居然感受不到雪兒的存在,或者說,他在仙府里感受不到任何仙童的存在! 紅衣謫仙一拂袖,沒有回答,轉(zhuǎn)身便走。 謝懷塵趁機攥住他的衣袍,“你做的?你把他們怎么了!”謝懷塵死死拉著不放手,紅衣謫仙看過去,那雙眼睛里也帶了一絲和仙童們一樣的憤恨。 于是他輕輕一拂,那手便自動松開,謝懷塵有些惱怒:“你……”說著便要起身恨不能揍對方一頓。 結(jié)果手剛伸出一小段距離,便被一股力量制約,再也不能前進(jìn)分毫。謝懷塵細(xì)看,原來手上竟被纏縛了數(shù)千道細(xì)絲。這些細(xì)絲細(xì)若無物,在燭光映照下隱隱透出金色。 謝懷塵腦中發(fā)懵,一時搞不清楚這是什么狀況。 紅衣謫仙卻是眼中一寒,那數(shù)千道細(xì)絲便仿若有意識般將謝懷塵層層包圍,然后逼著他挺身又躺在了床上。 “你這什么意思?囚禁我?”謝懷塵再蠢也明白了當(dāng)下的處境,他手上用力,可無數(shù)道細(xì)絲便如最強的禁制,將他纏縛得整個人如同深陷泥沼。而一旦謝懷塵安分下來,這些細(xì)絲又會消散于無形。 “阿塵,你現(xiàn)在才明白自己的處境?”紅衣謫仙終于開口,語氣里帶了微淡的嘲諷,“我本就是囚禁于你,這整座冰淵都是束縛你的地域。怎么,你忘了?” 對方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讓謝懷塵悚然一驚,這……這個夢境怎么越來越恐怖了!之前還是一言不合開殺的戲碼,如今怎么就變成了捆綁囚禁一副要將他活活折磨致死的戲本! 難道他一不小心解封了什么禁忌劇情? 躺在床上的青年越想臉越黑,心里跟這滿屋的光線一樣慘淡。紅衣謫仙只當(dāng)他是接受了現(xiàn)實,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謝懷塵在后面直叫喚:“哎等等,別走啊,好歹告訴我雪兒怎么了?或者你綁松點,我躺著腰酸!”然而對方理都不理,房門被輕輕掩上,慘淡的天光被悉數(shù)擋在外面。 眼看著對方毫不留情地走了,謝懷塵對著紅衣背影憤憤呸了一口,身上還穿著跟那人相合的大紅喜服,真是恨不得立刻脫了砸在對方臉上。這么一想,身體下意識就動了手,然后……手就真的動了起來。 哎?謝懷塵愣了愣,然后他又動了動胳膊把自己撐起來…… 臥槽?還真的坐起來了? 謝懷塵咋舌,原來剛才喊的最后一句對方還是聽進(jìn)去了,沒想到這么快就松了禁制。 這么一想,他不安分地翹了翹腿。果然,可以動。 他又在床上滾了兩滾,可以,依然能動。 于是他順勢滾到了地上,就在他閉眼等著屁股著地時——嗯?怎么軟軟的?謝懷塵發(fā)現(xiàn)自己又躺回了床上。 回到床上的謝懷塵臉色很不好。他略一思索,脫下了自己銀絲滾邊的大紅喜服,身上只穿了件鶴紋的白色薄衫。然后他把大紅喜服揉搓成一團(tuán),再往前一拋。 喜服拋至半空就已經(jīng)舒展成一片,但柔滑的布料一越過床簾,整片喜服便倏然消失不見。謝懷塵看著稱奇,隨后上方一片陰影,那大紅喜服竟是突然出現(xiàn)在他頭頂,一個飄忽將他兜頭罩住。 被罩住的人面色極度不爽地將衣服扔至一旁,然后又有點不甘心,于是將各種東西往床外扔。什么枕頭衣服被子發(fā)冠,凡是扔出去的東西皆是被屋內(nèi)的禁制又“送”回了床上。 總之,紅衣謫仙這是不讓他下床的意思。 意識到這一點,謝懷塵的臉?biāo)⒌仃幊料聛怼?/br> 就在謝懷塵因為如今的處境憤恨交加之時,窸窸窣窣有什么東西竄動的聲音。謝懷塵只當(dāng)是紅衣謫仙又折回來,于是順手將一旁的枕頭往門口一甩。 顯然,他并沒有意識到這種做法多么愚蠢,于是下一瞬,因為用力太猛枕頭又被禁制“送”了回來,然后啪地砸在謝懷塵自個兒后腦上。 謝懷塵整個人被枕頭砸得往前一傾,心里的怒火也隨之蹭蹭高漲。 就在他惡狠狠地往門口看去時,冷不防在門口的地上看見一只丹紅的彩瓶。這只彩瓶樣式極為普通,細(xì)細(xì)的瓶頸朝上,整只瓶端端正正立在門口,謝懷塵看得眼皮直跳,他記得地上……好像沒有這么個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