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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跪把邵景驚的不輕,這位燕詔侯府暫代的家主一時拿不準使者大人是何用意。 謝洛衡認認真真對著牌位拜了三拜,等第三拜叩首,還未起身,他突然覺得一陣恍惚。 他好像變小了,個頭還沒有棺材高。 然后他看見了火光。 靈堂的白布上映出跳動的黑火,他驚訝轉身,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著了火,那火燒到靈堂前的白幡,燒到棺材,燒到供桌…… “喂!”有人喊了他一聲。大火瞬間熄滅,近至鼻尖的熾熱忽然就不見了。 謝洛衡抬眼,卻是謝懷塵用手在他面前亂晃。周圍一切如常,眾人都奇怪地看著他。 “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謝懷塵一臉焦急。 其實這一個月來,謝洛衡的傷勢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但謝懷塵還是不放心,只要對方有什么不對,他心里就慌得很。 謝洛衡緩緩起身:“沒事?!?/br> 方才看到的似乎是來自主人的記憶片段。 謝懷塵:“你跪著發(fā)呆那么久,怎么可能沒事?” 謝洛衡卻是轉頭對邵景拱手:“方才想起一些家中之事,有些失態(tài),邵大人見笑了?!?/br> 邵景正在奇怪,聞言連忙道:“無妨,人之常情。”說完又對小邵月橫去一眼,“你,還不過來!” 小邵月嗒嗒走到叔父旁邊,玉一樣的眼睛卻在偷看謝洛衡。 邵景做出請的姿勢:“大人遠道而來一路辛苦,我已派人備好酒席,為大人接風洗塵。”他只說大人,沒看謝懷塵。畢竟謝懷塵穿著一身紅衣,還是個女子,邵景以為他只是神武使隨行的一名侍女罷了。 謝洛衡走出靈堂,邵景跟在后面,順便催促侍從們把小邵月帶走。 謝洛衡笑道:“邵大人不必如此匆忙,畢竟若真動起手來,小世子也是跑不掉的?!?/br> 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讓邵景刷地白了臉色,謝懷塵卻聽得迷糊:“動手?什么動手?” 邵景也跟著道:“使者大人,您這話……我聽不懂?!?/br> 謝洛衡悠悠道:“邵大人,您自己應當清楚,本使自踏入貴府的那一刻,您就已經暗中召集了不少修道人,這靈堂外看似平靜的小路,里面可藏著不少殺意?!?/br> 話音落下,謝懷塵立馬神識外放,果然在附近感知到不少謹慎的氣息。他心中一驚,突然后悔自己警惕性太弱,居然就這樣毫無防備地帶謝洛衡進了府。 邵景卻擦了一把冷汗:“大人誤會,這府上本就有不少修道人,我就算召集他們也是為了大人的安全吶?!?/br> 謝洛衡攏起袖子:“哦?方才在靈堂里本使不愿說破,邵大人應該是想在筵席上殺了我們吧?飯菜里下些藥,然后將人殺了,從帝都而來的神武使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失蹤。” 被一語道破計劃,邵景也維持不住臉面了,當下便低喝一聲,府內陸續(xù)冒出十幾個人。 謝洛衡一看,四方都有劍修持陣,符修則在外圍布下封鎖,防止他們逃跑。屋檐上還有一排戰(zhàn)修持弓對準他的后心,箭上刻著增強威力的風符。 謝洛衡有些意外,這些修士居然都是筑基以上修為。怪不得諸侯想要謀反,隨便一個諸侯府上的修士便勝過帝王近衛(wèi),真打起仗來還不知是何等局面。 “邵大人如此,莫非燕詔侯府是真的要謀反?”其實謝洛衡不信這個結論,因為史冊上的大廈國并沒有謀權篡位這類政權動蕩,他來燕地其實只是私心里想見一見……主人。 邵景也有些緊張,他把小邵月護在身后:“兄長就是太過相信行王,不愿謀反,才會落得個被殺身亡!現(xiàn)在行王又來討要邵月,分明是想滅了我燕詔府,我怎么能坐以待斃?”說著便要動手。 謝洛衡沒想到燕詔侯居然是被殺死的,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他手上玉光微亮。 “你要干啥?”突然,謝懷塵按住他的手。 “這里是你家我才沒說話,但你這是要干嘛?大義滅親?我又不是空氣,麻煩你看看我好嗎?”謝懷塵一下子抽出水寒劍,強大的縱橫劍意讓所有人心神一震。這一個月謝洛衡都在教他縱橫劍,他正好也想知道自己的劍法進步如何。 謝洛衡想說這不是我家,是主人的家。但謝懷塵已經一劍斬了過去,于是到口的話變成了:“風字訣?!?/br> 縱橫劍意瞬間化作清風,謝懷塵順著風勢從上方突破劍陣南角。南角正有三人,三人立刻合劍反擊。 “縛字訣?!?/br> 謝懷塵長劍一圈,將三人齊齊困于劍意,然后從中間一劍刺出,三人頓時亂了陣型。 “燕字訣。” 劍光一閃,謝懷塵整個人化作一串殘影在劍陣中游走。四方陣角本就缺了一角,剩余三處也都擋不住這樣靈巧的劍招,紛紛手忙腳亂地被打趴在地。謝懷塵下手很有分寸,打人都是用的劍背。 謝洛衡攏起袖子:“狗字訣?!?/br> 謝懷塵身上氣息一滯:“什么狗字訣?我們好像沒練過這個?” 謝洛衡:“你剛才那招燕字訣使得像狗爬字,所以我臨場換了名字。” 謝懷塵生生忍住把水寒劍扔向身后人的沖動。 而就在這一剎那的空隙,屋檐上的戰(zhàn)修們已經齊齊開弓,有符意加持的長箭如細雨般灑落。 謝懷塵眼中一凝,畫中境的符意瞬間鋪展,他以劍代筆劃出一方領域,箭矢進入領域后如入泥沼,紛紛失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