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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此嗤之以鼻:“怎么商量?” 無名:“黃金有價人無價,若閣下愿意以身相抵,工錢可免?!?/br> 哦,原來說來說去是在調(diào)戲他。 察覺到對方意圖,他翻了個白眼,留給對方一個大大的后腦勺:“呸!” 玩笑歸玩笑,無名雖然偶爾毒舌些,他卻并不反感,反而覺得有趣。初遇時,對方清冷如謫仙,他一度以為此人冷心冷情,高貴不可親近。如今卻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對方其實頗有才情。 二人就這么一路說笑御風(fēng)而行,最后到了南域。 人間有東南西北四域,此時的四域已歸于一統(tǒng),由帝王管轄。他站在九霄之上俯視人間,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無名問:“如今太平盛世,你要如何收徒?” 他:“隨便吧?!?/br> 于是指間一劃,憑空變出一片竹葉。竹葉青翠欲滴,其中脈絡(luò)分明,隱有金紋流淌。 “你不是說我的運氣比眼光更準(zhǔn)?那就這樣,我這一竹葉扔下去,誰撿到就是誰,各憑天命?!?/br> 說著手一揮,竹葉打著旋兒從萬里高空墜落。那飄忽的樣子,看著極不負(fù)責(zé)任。 無名目送竹葉遠(yuǎn)去,無奈地?fù)u頭:“若是竹葉沒人撿怎么辦?!?/br> “那就重來一次?!?/br> 于是,茫茫眾生,接下來他將隨機抽取一位做他的大弟子。 0205_葉落誰家 南域雖不是帝都所在,卻也是江南富庶之地。神念附于竹葉上,他能看見域內(nèi)溪流縱橫沃野千里,一片秀麗河山。 竹葉隨著東南風(fēng)飄飄晃晃,飄入揚州,飄入蘇城,最后落于城南一戶大院的屋檐上。 不巧,沒落于人前,這偏僻的屋檐想必也不會有人來拾,看來是要重新來過。 他沒趣地?fù)u搖頭,打算再畫一片竹葉,卻被無名攔住。 “再等等?!?/br> 竹葉落處應(yīng)該是當(dāng)?shù)匾还倩氯思摇8☆H大,朱墻綠瓦,飛檐走獸,家仆門前門后地伺候,不時有吵鬧聲從里屋傳來。細(xì)細(xì)聽去,是夫妻在吵架。 男方話說的不多,倒是女子咄咄逼人,聽來像是官人納妾,娘子不同意,夫妻二人就此事吵得不可開交。 這還是他第一次偷聽墻角,聽著女子尖利的叫喊和男子無奈的勸慰,他居然有點小幸災(zāi)樂禍。 不過其中有一個小仆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小仆最先被黑心管事打發(fā)進(jìn)去送飯,結(jié)果吵架的家主和娘子將小仆罵了出來。出來后,管事又罵了小仆一通,指責(zé)其辦事不利。小仆去廚房,廚房里的伙計遲遲不重新備菜,原來飯菜早已被小妾優(yōu)先取走。小仆送飯姍姍去遲,氣在頭上的大娘子又罵了一句。 之后不知是誰多嘴,說了原委,大娘子心頭更怒,又踹了小仆一腳。小仆唯唯諾諾退出來,又遇上剛剛也受了氣的家主,于是家主也將他罵了一通,揚言要逐出家府。等小仆終于回到屋舍,自己的菜又早已被他人分食,只能一個人捧著白飯坐在庭院臺階。 我的個乖乖,這也忒慘了??赐暾麄€過程,他對那個小仆只剩同情。 然而就在他同情之余,一陣微風(fēng)拂過,房頂?shù)闹袢~被晚風(fēng)一卷,悠悠下落,正好落入小仆捧著的飯碗。冷掉的剩飯上躺著一片翠綠的竹葉。 他:“???” 這是什么?狗屎運嗎? 小仆顯然意識不到自己的好運氣,看見碗里有葉子,一筷子就拈出去。結(jié)果正要丟棄時,小仆看到了葉子里的金紋。 坐在臺階上的少年一愣,眼中露出驚艷之色,喃喃道:“好漂亮……” 竹葉誰都見過,但如此華美的金竹葉卻是頭一次見。葉脈中似乎被人刻上細(xì)小的文字,那些字密密麻麻,他試圖看清,卻只看得頭昏眼花。 身旁的無名似是發(fā)現(xiàn)什么,贊許道:“他居然看得到你寫的神文?!?/br> 他也滿意地瞇起眼,一拍手:“誒嘿,今兒是個好日子,大徒弟找到了?!?/br> 找徒弟看似隨意,其實有講究。 扔下去的竹葉并非普通竹葉,而是加了神文的。沒有修煉資質(zhì)的人看見此物只會認(rèn)為是普通葉子,沒有任何興趣;越有修煉資質(zhì)的人,此物在他們眼里越加華美,也更有吸引力。 而那小仆看見竹葉時,眼中有壓抑不住的驚喜。 可以,這資質(zhì)夠格做他徒弟。 他拍拍身上的霧氣,整整衣冠,準(zhǔn)備下凡迎接貴徒。這時,無名叫住了他。 “他畢竟是人間奴仆,你妄自收徒,對方家主不一定放人?!?/br> 他身形一頓,硬生生縮回踏出一步的腳。 “哦?凡間還有這規(guī)矩?” 無名:“不但家主不一定放人,那小仆也不一定愿意拜你為師。你無名無勢無財,他跟著你不見得比做奴隸強?!?/br> 他皺皺眉頭:“我能教他神術(shù),能讓他接近天道,他有什么不愿意的?” 無名失笑:“不知者無敬仰,你眼中的天道,或許還不如他手里那一碗米飯。” 聞言他沉默了,但沒過多久就釋然。 “徒弟嘛,總是無知的。”他笑瞇瞇地看向無名,“無名,咱是不是兄弟?” 無名掃了他一眼,似有警惕。 “是兄弟就幫我?!彼赜谐芍竦厝ヅ募?,卻只撈了一手空氣,“噫,這樣,你幫我把徒弟騙回來,這徒弟咱倆就平分,如何?”